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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我離開后,她又跪著求我回頭

逼我離開后,她又跪著求我回頭

北城有云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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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3-07上架
  • 1206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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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白月光回來后,她不要我了

  陪了簡清月那么多年,一朝得知原來我是個替身。

  難怪我們之間沒有結(jié)婚、沒有戒指、沒有孩子。

  甚至沒有一句“我喜歡你”。

  簡清月為了她的白月光雙手送上了我?guī)缀跗戳嗣诺脕淼捻?xiàng)目。

  為了護(hù)著她的白月光,她連命都可以不要。

  可逼我離開后,她又跪著求我回頭……

  1

  “哎,你們剛剛在會議上見到江特助的臉色了嗎?”

  “見到了,可真難看啊。”

  “之前不是聽小道消息說這回升職要輪到他了嗎?怎么居然又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空降來了個什么田總?!?p>  我拿著一堆資料,快步走過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

  身后還在竊竊私語。

  每次開完會,我都是他們議論的對象。

  “江特助也夠委屈的,跟了簡總這么多年,還是個小小特助?!?p>  “他委屈啥???簡總從一開始就不是想讓他走大展宏圖的路,人家走的是另一條捷徑呢?!?p>  “但是這么多年了,簡總也沒承認(rèn)過他啊……”

  聽到這句“簡總也沒承認(rèn)過他啊”,我的心仿佛被人死死地攥住,活生生地攥出血來。

  “江特助,你進(jìn)來一下?!焙喦逶碌穆曇魪目偛棉k公室傳了出來。

  我放下資料,信步走進(jìn)她的辦公室。

  簡清月站在落地窗前,透明的窗戶上倒映出了一抹倩影。

  她緩緩回頭,朝我伸出了手。

  如夢里初見一般。

  也是這雙手,將我拉出了深淵。

  我嘆了一口氣,快步上前,將她擁在懷里。

  “不高興了?田總是我從別的公司高薪挖過來的,是個人才。”簡清月道。

  我很想問:難道我就不是了嗎?

  我跟著她學(xué)習(xí)經(jīng)商之術(shù),了解其中的門道,跟著她四處應(yīng)酬、走項(xiàng)目。

  從十八歲跟到了今年我二十六歲。

  我跟了簡清月八年。

  替她拿下了九個大項(xiàng)目,創(chuàng)造的純利潤連我自己都算不清了。

  可我的職位,卻一直是她的特助。

  沒有人看得到我的優(yōu)秀,因?yàn)楹喦逶虏幌胱屗麄兛匆姟?p>  公司里的人甚至覺得我只不過是照顧總裁生活和工作上的保姆。

  陪吃陪喝陪聊陪上床,才是他們對我的定位。

  我不在意別人怎么說我,我只想陪在簡清月的身邊。

  至少在她迷茫的時候給她建議,在她痛苦的時候陪她喝酒,在她露出寂寞又脆弱的一面的時候,我能抱抱她。

  我總是告訴自己,她給我的夠多了。

  不能再奢望更多。

  要不是簡清月替我還清了巨額債務(wù),我的生活恐怕還不見天日。

  要不是她,我不會有這么好的學(xué)習(xí)條件和生活環(huán)境。

  “我給你的是最好的,阿裴,你懂吧?”簡清月溫柔地?fù)嶂业哪槨?p>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竭力忍住心底蔓延的疼痛感。

  簡清月就像毒藥,我上了癮卻不自知。

  可我們之間明明什么都沒有。

  既沒有表白、沒有承諾,更沒有結(jié)婚、沒有戒指、沒有孩子。

  甚至沒有一句“我喜歡你”。

  多可笑,日夜陪著她的人是我。

  八年,將近三千個日夜。

  可不管我把多少熱情澆灌在她的身上,不管我向她說了多少遍“我愛你”,她從來沒有回應(yīng)過我。

  簡清月推開我:“新田那個項(xiàng)目出了點(diǎn)問題,你想想辦法,盡快拿下來,這個項(xiàng)目對我非常重要,明白嗎?”

  我看著她挑不出一絲錯處的漂亮臉龐,啞著嗓子問:“為什么不交給田總?”

  “他不行,只有你可以,我最信任的人是你。”簡清月毫不猶豫道。

  多殘忍的一句話。

  他不行。

  只有我可以。

  她最信任的人是我。

  可別人是“田總”,我只是個“江特助”。

  憑什么???

  就憑我愛她嗎?

  2

  “我知道了?!蔽页林氐攸c(diǎn)了點(diǎn)頭。

  簡清月親了親我的唇:“我的阿裴真乖?!?p>  她摸了摸我的腦袋,又摸了摸我的眼角。

  十八歲的我還又瘦又矮,那年簡清月穿著十公分的高跟鞋,走到我面前,摸了摸我的腦袋。

  她一直喜歡聽話的男人。

  也許我能留在她的身邊這么久,就是因?yàn)槲移夂?,從來不會跟她吵架?p>  這些年,隨著簡清月的應(yīng)酬變多,身邊的誘惑自然不少。

  她很懂逢場作戲那套,有時候?yàn)榱四孟马?xiàng)目,哪怕吃點(diǎn)小虧也無所謂。

  作為一個女總裁,不管在公司還是私底下,都有比我更年輕的小奶狗對她趨之若鶩。

  我懂那些小奶狗的心理。

  一個渾身帶著女王御姐范兒的總裁姐姐,對他們有著致命的誘惑。

  男人都愛征服。

  我默默趕走過不少小奶狗,從公司,從她的辦公室。

  有時候?yàn)榱撕逦腋吲d,她也會毫不遲疑地炒掉一些自動送上門的男人。

  我安慰自己沒關(guān)系,至少簡清月從不帶任何人回家。

  接下這個有問題的項(xiàng)目我又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忙碌,每天加班到凌晨兩三點(diǎn)是常事。

  合作方向我潑酒,提出要跟簡清月當(dāng)面談。

  我疲倦地抹去臉上的紅酒,耐著性子重復(fù):“簡總在忙別的項(xiàng)目,您有要求可以跟我提……”

  “你他媽算什么東西?不過是簡清月身邊的一條狗罷了!我就算把你當(dāng)垃圾踩在地上,她也不會有半分心疼!”

  我將方案遞給他:“這是我修改的第十二個方案,您再看看?!?p>  “我反而覺得第一個最好,江頌裴,你他媽怎么越改越差?”

  我默默攥緊了拳頭,將一份殺手锏推向?qū)Ψ健?p>  “我想,現(xiàn)在您是愿意跟我們合作的?!蔽乙蛔忠活D道。

  三個月。

  對方臉色鐵青,最后還是不得不在合同上簽了字。

  簽完后,他一把提起我的衣領(lǐng),將我狠狠揍了一頓。

  我沒有還手。

  這么難才搞定的項(xiàng)目,我死也不能還手。

  哪怕我學(xué)過跆拳道,只要我想,他根本挨不了我一星半點(diǎn)。

  臨走前,對方甚至還氣不過地用煙灰缸砸向我的手腕。

  “江頌裴,我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卑鄙小人!”

  手腕發(fā)出斷裂的聲響,就像我腦海中一道繃緊的弦。

  “啪”的一聲,斷了。

  我跟這個難纏的合作方整整周旋了三個月。

  之所以難纏,是因?yàn)樗呛喦逶碌慕Y(jié)婚對象。

  簡清月為了我,跟他退婚了,當(dāng)眾甩了他的臉,所以他一直想把這口氣發(fā)泄出來。

  多可笑。

  說她愛我吧,可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

  說她不愛我吧,又為了我跟她的結(jié)婚對象撕破了臉。

  我知道他肯定會刁難我,所以這三個月,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我統(tǒng)統(tǒng)照辦。

  在這三個月里,我費(fèi)了大心思去尋找他的錯處和破綻。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被我找到了他的軟肋。

  我拿著合同開快車趕回了家,疲倦不堪的我只想要簡清月一個懷抱。

  一句贊揚(yáng)。

  或者摸摸我的腦袋。

  我剛進(jìn)門,簡清月就掛斷了一個視頻電話。

  她偏過頭看我,快速地擦干眼淚。

  我焦急地將合同和剛買的糖炒栗子放下,沖到她身邊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眼神閃躲:“沒什么。”

  我瞥了一眼未來得及熄屏的微信,上面顯示了一個陌生的名字。

  “我拿到項(xiàng)目了。”

  簡清月心不在焉地“哦”了一聲。

  她甚至沒有發(fā)現(xiàn)我這么狼狽,渾身帶著傷。

  連一個字也沒有多問。

  那袋原本熱騰騰的糖炒栗子,直到冷成冰,也無人品嘗。

  3

  翌日。

  我在茶水間泡咖啡的時候,不小心燙到了包扎的手腕。

  手一抖,杯子掉在了地上。

  痛極了。

  醫(yī)生說是骨裂,不算嚴(yán)重,如果不做精細(xì)活兒的話,不影響日常生活。

  可我從小就喜歡繪畫。

  我為簡清月學(xué)了很多很多,大概唯一屬于我的堅(jiān)持,就是繪畫。

  簡清月很愛我的畫,我的每一幅畫,她都小心翼翼如寶貝似的收藏著。

  她還答應(yīng)等我畫滿了兩百幅作品,就為我辦畫展。

  長時間繪畫對手腕壓力非常大,這次受傷后,我恐怕很難重拾畫筆了。

  可簡清月半點(diǎn)兒也不關(guān)心吧。

  昨晚她做噩夢被驚醒后,甚至還讓我給她按摩。

  我忍著劇痛給她按了半個多小時,她還不滿意,說我力氣不如平時大,不太舒服……

  “為了這個項(xiàng)目,花了不少心思吧,被打得可真夠狠的,只可惜,你想靠這個項(xiàng)目升職?不過是為別人做嫁衣罷了。”

  我蹲下身撿地上的咖啡杯碎片的時候,田高居高臨下道。

  他就是三個月前空降的那位“田總”,奪去了公司里人人都以為會是我坐的那個位置。

  “都是給簡總打工的,談何做嫁衣?”我冷笑道。

  “你不知道宋予淮馬上要上任了嗎?我手底下幾個項(xiàng)目已經(jīng)改成了他的名字了,你的也不會例外?!?p>  “畢竟,副總嘛,沒點(diǎn)業(yè)績,如何讓人信服?”

  田高蹲下身,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管你跟簡總是什么關(guān)系,一個替身而已,別玩太認(rèn)真了。”

  宋予淮。

  我想起了這個名字。

  昨天我回到家之前,簡清月在跟他視頻通話,還哭了。

  昨夜簡清月做了噩夢,夢里一直在喊:“予淮,予淮……”

  “公司有個群,專門聊你的,看你像是還蒙在鼓里,建議你進(jìn)去看看,簡清月真不是人啊,專門挖我過來給宋予淮做業(yè)績,早知道我不來了……”

  一張輕飄飄的紙條落在我面前,上面寫了一個QQ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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