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踢我你算是踢到棉花了
花澗走后,老者身旁出現(xiàn)了先前那個中年人,態(tài)度十分的恭敬,甚至有一絲畏懼。
“葉老,為什么要給她影刃蜘蛛的任務(wù)?”
要知道影刃蜘蛛是三階異獸,身含劇毒,還有堅韌無比的蛛絲,蛛絲可淬煉靈器,是獸盟難度比較高的任務(wù),不知道有多少任務(wù)者命喪于此。
昨天他就探查到那個女娃子沒有任何的能力,根本不是修煉者,他不明白為什么葉老把這么高難度的任務(wù)交給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那個被稱為葉老的老者,笑而不語,剛剛他在那個女娃的身上隱約覺察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
那股力量居然試圖去試探他。
雖然只一瞬間,又消失殆盡,像是從未存在過一樣。
可是還是被他察覺到了,可他去探查那個女娃卻什么也探查不出來,那一瞬間他起了殺心,卻被那女娃子察覺到了。
此子不可小覷。
而且她明明身上有罪罰城的氣息,卻不是從罪罰之城逃出來的,沒人能從各盟監(jiān)視者的眼中逃脫。
那她到底是誰?
在這位名為葉老的老者揣測花澗身份的同時,剛離開獸盟的花澗只覺自己像是在鬼門關(guān)邊上走了一圈一樣。
她敏銳的察覺到那位老者是真的動了殺心。
此時識海里的03正在加載影刃蜘蛛的詞條。
影刃蜘蛛是三階異獸,身含劇毒,蛛絲水火不侵。
——主人,三階異獸不是你現(xiàn)在的實力能對付的了的。
聽到03的話,花澗并沒有回應(yīng),她知道以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沒有什么勝算,就不要說斬殺了,可是她如果不接下這個任務(wù),怕是很難走出獸盟。
看著手中顯示任務(wù)的令牌,上面甚至清楚標(biāo)注了影刃蜘蛛所在的領(lǐng)地,花澗嘖了一聲。
到底沒忍住,暗罵了一句老東西,踢到她真的算是踢到棉花了!
影刃蜘蛛的領(lǐng)地在獅鷲城東南方的迷霧沼澤深處,外圍常有一階跟二階的異獸出沒,獸盟大部分的任務(wù)都圍繞著獅鷲城四周的密林展開。
這種任務(wù)更像是對經(jīng)驗不足的修煉者的試煉。
花澗按照令牌的指引,經(jīng)過一天的跋涉,終于來到迷霧沼澤的外圍,在這里有不少的任務(wù)者聚集。
很多是組隊一起來完成任務(wù)的,像花澗這樣單打獨斗的只有寥寥幾人,一時間眾人暗戳戳的朝著花澗打量著。
花澗并沒有在意四周探究的目光,這反倒讓其他的修煉者有所忌憚,這里大部分都不是散修,獸族的獸人也有傳承跟師承。
見到花澗如此淡定,一時間對她的身份多了諸多的猜測,懷疑她是某個種族出來的歷練者。
花澗并不是不知道他們的彎彎繞繞,只不過是這種目光,她從小看到大都免疫了,那種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她的都有,更何況只是區(qū)區(qū)的探究。
花澗不想理會,不代表其他的任務(wù)者也這么想。
“你獨自一人,不如我們結(jié)伴同行?”說話的是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少年,手里拿著不知名異獸獸牙打磨成的白色大棒。
他的嗓門很大,說話聲音更是吸引了其他任務(wù)者的目光,一時間竊竊私語四起。
“是狼浮,沒想到他居然邀請那個生面孔一起?”
“狼浮不是不組隊嗎?”
——狼浮,血翎狼獸人,鑄骨初期獸人。
識海里響起03的提醒,花澗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傲氣十足,眼中帶著施舍的憐憫。
花澗輕笑了一聲,揚了揚手中的令牌,令牌上光芒亮起,任務(wù)清晰的展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一時間倒吸氣的聲音響起。
“居然是影刃蜘蛛的任務(wù)?”
就連狼浮看向花澗的目光都帶上了一抹忌憚,深深的看了花澗一眼,然后默不作聲的離開了。
花澗早就知道了這個任務(wù)的棘手程度,對于眾人的反應(yīng)也不奇怪,不過她雖然不在意他們的目光,也不是天生喜歡讓人當(dāng)成猴子。
她不再理會身后的討論聲,只身走進(jìn)了迷霧沼澤。
“迷霧沼澤怕是又要多一副白骨嘍?!?p> “這個小身板怕是不夠給影刃蜘蛛當(dāng)點心的?!?p> ……
夜已深,四周漆黑一片,無盡的夜幕下,異獸的聲音在黑暗中此起彼伏,那個小火堆的火光如同燭火一樣在搖曳。
一路上,花澗都在03的指示下,漸漸地遠(yuǎn)離那群任務(wù)者,她的周圍百里都沒有任務(wù)者的身影,看著自己面前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火堆,她小心維護(hù)著,在火堆旁邊還有一頭異獸。
是她剛剛獵殺的赤鱗飛蛇獸,三階的幼獸,成年的赤鱗飛蛇獸身長數(shù)百米,鱗片閃動著冷冽的赤紅光澤,蛇身帶著絢麗的斑點跟紋路,白日里熠熠生輝,非常美麗。
蛇背上是一對一米多長的肉翼,在龐大的長蛇身上,并不是十分的顯眼,不過赤鱗飛蛇的名也由此得來。
而花澗遇到的這條赤鱗飛蛇,卻只是赤鱗飛蛇幼獸,身長只有數(shù)十米,她能遇到這只幼獸也純屬意外之喜。
迷霧沼澤山林繁茂,參天大樹拔地而起,花澗剛走進(jìn)去不久,迷霧狂起,遮天蔽日。
等到迷霧散去,周圍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變幻了,荊棘叢生,旁邊的樹藤狂野生長,腳底的落葉堆積數(shù)尺之厚,踩上去十分的暄軟。
下一秒,腳底傳來異動,赤鱗飛蛇幼獸從腳底竄出,直接朝著花澗的小腿咬去,好在花澗足夠機(jī)敏,及時閃躲。
哪怕這樣,褲腿上依舊被刺穿了,留下了兩個窟窿,火辣辣的刺痛傳來,小腿上出現(xiàn)了一些血跡,要是躲避不及時,怕是被刺穿留下窟窿的就是她的腿了。
赤鱗飛蛇幼獸一擊不成,又來一擊,直接飛身上去,試圖想要盤在花澗的弱小的身子,想要把花澗碾壓,纏死。
花澗也沒有猶豫,魔焰在掌心跳躍,在赤鱗飛蛇盤上她的一瞬間,魔焰直接打在了赤鱗飛蛇的七寸上。
打蛇打七寸,亙古不變的道理,在任何環(huán)境都適用。
尖銳的嘶嘶聲響起,帶著極大的痛苦,聲音不大,卻帶著可怕的穿透性,花澗只覺得頭暈?zāi)X脹的,耳膜生疼。
掙扎了許久,赤鱗飛蛇幼獸終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