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是真的了,我騙你作甚?”
“可是,陳強(qiáng)說他已經(jīng)是陰間的判官,怎么會知道我會遇險?”
“他當(dāng)初之所以被打入輪回,是因為他做錯了事,而你恰巧是他做錯事的受害者,所以陳強(qiáng)才會給你托夢,讓你趕緊逃跑,否則他會擔(dān)心的?!?p> 聽了張雷鳴的話,我愣了半天才消化掉這個信息,同時心里對陳強(qiáng)充滿了敬畏,這世界太瘋狂了。
陳強(qiáng)這貨居然是個判官,而且我還差點誤殺了他,想到這兒我的后脊梁骨忍不住涼颼颼的。
“算了,你下午有課嗎?來我店里一趟。”
張雷鳴語氣懶洋洋的,看樣子也是剛起床不久。
大一的課本來就少,正好我一天都沒課,想著張雷鳴這么賣關(guān)子,肯定有什么事兒跟我吩咐,也許是墓園發(fā)報酬了呢?
想著,我興奮地搓了搓手說道:“有!必須有!我馬上就到!”
掛斷了電話,我就朝張雷鳴的算命小店飛奔而去。
到達(dá)算命小店之后,我就看見張雷鳴正坐在柜臺后面打瞌睡。
“張哥,你找我呀?”我推搡了一把張雷鳴問道。
張雷鳴猛地睜開眼睛瞪了我一眼,隨即又閉上了眼睛說道:“你這丫頭終于舍得來了?快進(jìn)屋,進(jìn)屋再說?!?p> 說罷,他便拉扯著我進(jìn)了屋子。
進(jìn)了屋,張雷鳴就將我拽到沙發(fā)前讓我坐下,我屁股剛挨著沙發(fā),就聞到一陣刺鼻的酒味,不由得皺了皺眉。
張雷鳴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了幾口之后才抬頭看著我說道:“整點?”
“整唄,誰怕誰啊。”
我笑了笑也給自己倒了杯。
我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只覺得辛辣異常,我連咳嗽了好幾次,最后才勉強(qiáng)咽了下去,隨后我擦了擦嘴說道:“尼瑪,你給我灌的啥酒啊,嗆死我了!”
張雷鳴淡淡說道:“沒辦法,這是我店里招待客戶專用的酒,大燒酒。”
“噗!你妹的,張哥,你故意耍我的是不是?”我頓時怒火中燒,這不是坑人嗎,哪兒有這么喝酒的?
張雷鳴搖了搖頭說道:“這酒不醉人,你慢點喝,咱倆先說說話,這酒后勁比較足,喝多了容易犯困?!?p> “行,你說吧?!?p> “墓園背后的老板給我打電話,讓我們倆去見他面談?!?p> 張雷鳴說完,時不時瞄我兩眼,那賊樣分明是在考驗我。
可是明明陳強(qiáng)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為什么墓園老板還要讓我們?nèi)ヒ惶耍?p> 有貓膩?。?p> “張哥,是不是那個墓園血池的事情,還要我們善后?”我試探性的問道。
畢竟那里埋了那么多尸體,血水都成暗河了,能不重要嗎?
張雷鳴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墓園老板只是說想見見我倆,我估計應(yīng)該不是這件事情?!?p> “那是啥事兒???”
我突然想起昨晚我和陳強(qiáng)商量的事,難道是他讓張雷鳴去幫我查那個女鬼的事情?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那個女鬼的存在?
想了想,我決定試探一下張雷鳴。
“那你知道那個墓園老板為什么讓我們?nèi)ヒ娝麊??”我盯著張雷鳴說道。
“額……好像是說那個墳地鬧邪祟,需要有本土人去除鬼?!睆埨坐Q摸著下巴說道。
“那你知道那個墓園老板叫啥名字嗎?長啥樣?”
“不知道。”
張雷鳴搖了搖頭,接著又補(bǔ)充道:“但是我聽說過他叫王海生,好像挺厲害的,年輕時候?qū)W過風(fēng)水?!?p> 風(fēng)水?
不過,墓園老板既然已經(jīng)是一位風(fēng)水師了,為啥還要找張雷鳴來替他來看事。
難道張雷鳴比他更牛逼?
“別瞎想了,趕緊去看事兒吧,不然結(jié)不了尾款?!?p> 張雷鳴一臉苦逼,顯然他也想早點拿到報酬,好擺脫現(xiàn)在的生活。
不過我并沒有急著答應(yīng)他,反而是問他道:“那咱倆這事兒誰負(fù)責(zé)?萬一搞砸了咋整?”
張雷鳴沉默了,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
片刻之后他說道:“這事兒還真是個棘手的問題,要不我跟你一塊兒去?”
我點點頭說道:“行吧,不過丑話說在前頭,這事兒弄不好,我可是會賠錢的。”
“放心,你只管去,不論成與不成,都對你有好處。”
我也沒多想,便和張雷鳴直奔墓園而去。
到了墓園之后,我就看見墓園門口站了好些個人,看樣子都是王海生的人。
他們見我們走了過來,紛紛側(cè)目看向我和張雷鳴。
“你們兩個干嘛的?”一個身材瘦弱的青年走了過來沖著我和張雷鳴質(zhì)問道。
這些人都是王海生的親戚朋友,我沒有搭理他們,而是徑直往墓園里邊走去。
我一進(jìn)墓園,一股濃郁的腐臭味就迎面撲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隨后我才看清楚,原來墓園外圍擺放著無數(shù)石碑。
每個石碑都有二尺高,一丈寬,石碑上密布著各種奇形怪狀的文字。
雖然我對古文字不精通,但是屬實沒想到還有人用這樣的墓碑,到底圖啥呢?
“李女士?請跟我來。”
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青年對我點點頭,好像早就得到了吩咐。
不然他怎么知道我姓李?
我看了看四周,卻沒見王海生,我心想這家伙肯定不是在這里等我。
我點點頭跟在青年的身后,繞過墓碑走了差不多三四百米,青年帶著我來到了一排水泥房子面前。
我環(huán)顧了一圈,只見這房子很舊,墻角甚至都長滿了綠油油的青苔,不少破敗之處更是裸露出來,仿佛荒廢已久。
這房子的門敞開著,我跟著青年走了進(jìn)去,青年指了指左手邊的一間木房說道:“王總就在里面,您進(jìn)去就行了?!?p> 這人看起來應(yīng)該是王海生的秘書。
懷揣著奇妙的心情,我推門而入。
進(jìn)去之后,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八仙桌。
在八仙桌旁有一把椅子,此時正端坐著一名穿著白色襯衣的中年男子。
男子留著短寸頭,看上去五十歲左右的年紀(jì),皮膚黝黑,面相普通,扔在人群中絕對認(rèn)不出來。
我走到他面前,微笑道:“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