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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師娘她又跑了!

083 尾聲

  云蘇皺眉,想過兩人相認(rèn)可能會讓婁危徹底瘋狂,但不想放棄婁危迷途知返或者他心態(tài)崩盤自戕謝罪的可能,云蘇還是讓兩人相認(rèn)了,沒想到結(jié)果還是不如意的那個。

  如此,也只有一戰(zhàn)了。

  本來誅魔大陣還能壓制住婁危,但現(xiàn)在他瘋狂之下實(shí)力暴漲,誅魔大陣咯吱作響,似乎下一秒就會支離破碎。

  “怎么辦?”

  樊胡問云蘇,云蘇還沒說話,朱秦就沒好氣道:“我說,你什么時候能靠譜點(diǎn)?”

  不是讓他認(rèn)清自己嗎?現(xiàn)在人家認(rèn)清了,反而更加不好對付了。

  正道修士們也都一言難盡的皺眉看向云蘇,雖然云蘇是他們之中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但以后還是不要聽她指揮了。

  云蘇難得沒有嗆朱秦,而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好辦法,戰(zhàn)!”

  繼十年前的圍剿云蘇之后,又一正魔大戰(zhàn)開始了,只是這次比上次更加棘手與慘烈。

  上一次,除了蕭尹,云蘇并不想傷害任何人。而這次,婁危是抱著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就殺一雙的狠勁來的,只是片刻,正道修士就倒下去了一小半,誅魔大陣也在少了缺口后支離破碎。

  但到底是天道眷顧,誅魔大陣在消散前,其上附著的那抹神力化入了云蘇的眉心。

  云蘇頓覺靈臺清明了不少,仿佛一風(fēng)一塵都能化成一個世界,她提劍的手都比之前更有力量。

  隨著正道修士倒下去的越來越多,最后只剩下云蘇、凌霍和樊胡還在和婁危硬抗。

  婁危一開始還主攻凌霍,他想找機(jī)會鉆入凌霍的身體,但云蘇對此一直有著防備,在旁邊牽制的他根本無法下手。

  咸陰山本就陰森森的,現(xiàn)在在幾人各種法器的擊打碰撞下更是風(fēng)云攪動,天地變色。

  婁危揮劍打出凌厲一招,樊胡執(zhí)劍來擋,然而卻不敵,手中利劍斷成兩截,人也吐出一口鮮血倒飛了出去,若非朱秦及時在后面接住他,怕地上會再多一個深坑。

  打落樊胡后,婁危直奔凌霍,但手臂被一根白色靈鞭纏住,是云蘇的利刃所化,婁危只得回身去斬那白色靈鞭。

  幾人又斗了幾個回合,凌霍被擊飛出去后并沒有立即再次沖上去,而是立在了原地,眸色深沉。

  婁危見狀,忙出言蠱惑,“凌霍!你應(yīng)劫而生,本就是該應(yīng)這場浩劫的,你我二人本該一體!”

  凌霍只是蹙緊了眉,并沒有說什么。婁危只好再接再厲,“想想你的身世,這世上沒一個好人,他們都該死!”

  凌霍的雙眉再次緊了緊,他的身世其實(shí)挺簡單的,他父母是神劍宗的弟子,只是他生來體弱,又因生他,母親傷了身體,在修練上再不能更進(jìn)一步,于是父母便覺得他不詳,不僅不管他吃喝,更是對他非打即罵。他還有一個哥哥,但哥哥也并非什么好人,捉弄他還是輕的,更甚者,為了捉妖獸,還用他來當(dāng)誘餌,或是放血或是割肉。

  他也反抗過,但反抗只會得到一頓鞭打。直到他再也受不了了,打算殺了他們,但他沒有法力,更沒有趁手的兵器。

  正苦惱時,便見一個少女路過,那少女穿著華麗,又是修士打扮,手中定然有趁手的兵器,于是他攔住了那少女的路。

  只是可惜,他小看了那少女,非但沒有搶到兵器,還被痛揍一頓。

  后來,他悄悄跟著那少女去了神劍宗的問道會,想著直接一把火燒了那問道會,就算燒不死幾個也能傷了他們。那時的他恨極了所有人,他要讓所有人都死。

  但他被那少女在問道會上的風(fēng)采折服了,她是那樣強(qiáng)大,一雙拳一柄劍傲視群雄,不僅打趴下了頂尖強(qiáng)者,連他那不知死活的父母也給揍的爬也爬不起來。

  他打消了一把火燒了神劍宗問道會的打算,悄悄跟上了那少女,他要拜師!這個世道只有拳頭才是話語權(quán)。

  少女雖然很嫌棄,但還是收了他。她找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伐樹造屋,不僅教他術(shù)法修行,還給他補(bǔ)身體。那一段時光是他最快樂的時光。

  如果婁危是在十年前云蘇提劍殺他時,他定然會毫不猶豫地接納魔魂。但現(xiàn)在他不愿,因?yàn)檫@個世界上還有他想守護(hù)的人。

  只是如果就這么打下去,他們未必能贏得了婁危,需得想個法子。

  “既是命,又何須反抗?!?p>  凌霍扔了手中劍,展開雙手等著婁危與他合二為一。

  婁危唇角勾起一個得逞的笑,只要有了肉身,他的實(shí)力才能全部發(fā)揮出來。

  云蘇知道凌霍不是那么容易認(rèn)命的性子,他這么做定然是有了對付魔魂的方法,但結(jié)果必然不是那么美好,同歸于盡也說不定。

  按說她不應(yīng)該阻止,甚至該覺得凌霍這么做正好,少了一個魔魂,又少了一個可能再次掀起浩劫的人,是天下之幸。但她毫不猶豫的再次用靈鞭纏住了婁危的腳,讓他抬起的腳無法踏出一步。

  凌霍是她養(yǎng)大的,她便是凌霍的監(jiān)護(hù)人,哪有監(jiān)護(hù)人還沒有出手,反而讓小家伙去死的道理!

  但她攔住了凌霍,卻沒攔住柏水。

  被她的靈鞭纏住了腳踝的婁危被一股力道吸走了,所有人循著望去,便見一堆白骨中,柏水一手撐著劍,一手掐訣,魔魂、連帶著周圍的黑氣都在爭先恐后的鉆入他的身體。

  柏水抬眸,對上云蘇的視線,最終釋然一笑,“恨了你這么久,原來只是一場空。”

  也許他早該明白,他對云蘇的恨不僅僅是因?yàn)榇髱熜炙涝诹怂膭ο?,還是自己對她極高天賦的嫉妒,還有自己對她沒有勇氣宣之于口的愛。

  十年來,尋找云蘇幾乎成了他的執(zhí)念,他一直以報仇為目標(biāo),但現(xiàn)在才知?dú)⑺来髱熜值氖菐熥?,他感覺自己就跟個笑話一樣。不過現(xiàn)在,這個笑話該畫上一個句號了。

  希望最后,他能幫到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女子,以及生死并肩過的朋友。

  柏水從小被蕭尹當(dāng)成魔魂容器培養(yǎng),丹藥吃了不少,心法也對口,他和魔魂多少還是有些契合度的。

  雖然他實(shí)力不濟(jì),吸收魔魂和所有的魔息后幾乎陷入昏迷,但他幾乎自殺式的攫取靈脈中的靈力去保持靈臺的一絲清明。

  他將魔魂困在了自己的身體中,雖然不能像云蘇那樣鎮(zhèn)壓住他,但帶著魔魂同歸于盡還是能做到的。

  柏水自爆了,血霧炸開,黑氣魔息也被炸的粉碎。然而就在大家以為魔魂就此消失時,一道輕蔑的聲音響起,“不自量力!”

  幾乎消失的黑氣在最后一刻重新凝聚,越聚越多,越聚越濃厚,最后形成婁危的樣子。

  他揉了揉被炸疼的胳膊,吐掉嘴里的血沫子。那血沫不是他的,而是剛才被炸開時吸入的血霧。

  “魔魂、沒死......”

  有弟子幾乎絕望,這魔魂到底要怎樣才能殺死??!

  朱秦和樊胡都紅了眼眶,眸中盛滿了憤怒,這可是柏水拿命去換的??!就只換來了一句不自量力......

  云蘇的臉色也難看的可怕,她單手掐訣,扔出一個困陣,困陣將凌霍籠罩其中。半步入神境界的陣法不是一個玄仙能破的,凌霍和魔魂同歸于盡的打算被云蘇打斷了。

  “蘇蘇!放我出去!”

  凌霍不甘心,和魔魂同死,是他該承受的,不能連累云蘇!

  “老實(shí)呆著。”

  因柏水的死,云蘇心中怒氣難平,向來放浪不羈的性子在此刻異常嚴(yán)肅。她回過了凌霍,也給正道修士們也扔去了一個陣法,當(dāng)然不是怕正道修士們也和魔魂同歸于盡,而是為了保護(hù)他們,因?yàn)樗郎?zhǔn)備放手一搏了。

  白骨森森的山谷上空,陰風(fēng)凜凜。云蘇一身白衣逐漸變黑,她的周身慢慢溢出了黑氣,瞳仁也逐漸變的幽黑,眸底一抹猩紅閃過,她手腕反轉(zhuǎn),靈鞭化成利劍,劍身逐漸溢出紅色,血?dú)鈴浡?p>  “她、她、她、”

  老玉川川主驚訝的結(jié)巴了起來,但他要說什么,不用說出來其他人也都知道,因?yàn)樗麄円餐瑯芋@訝,嚴(yán)華,也或者說云蘇,她入魔了!

  “不!她不是現(xiàn)在才入的魔,也許她早就是一個魔頭了!”

  佛尊白眉望向云蘇,雙眉皺的能夾死一頭大象。

  云蘇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道:“當(dāng)然,十年前殺了所有同門時我就已經(jīng)入魔了,你們以為我是什么品行高潔的人嗎,面對滅門之仇能無動于衷?”

  若不是真的入了魔,她也不會被蒙蔽了雙眼,殺了所有同門。

  只不過,十年心性的磨練,她能稍微控制一下自己而已,就算是入魔狀態(tài),她也能保持靈臺清明。這大概就是以魔入神了吧,只是可惜這種入神途徑,天道并不許可,若不是現(xiàn)在是在婁危創(chuàng)造的異空間,天道感應(yīng)不到,現(xiàn)在她也該被天道追殺了吧。

  聽了云蘇這話,正道所有人都絕望了,一個魔魂婁危就夠他們頭疼的了,現(xiàn)在可好,又來了一個魔頭,還讓不讓他們活了啊!

  咦!

  不對,眾人看向云蘇,入魔的人有這么清醒的?

  直到看到兩團(tuán)黑影打起來,他們才從直呼絕望中改成直呼牛逼!

  “不虧是打的三仙五尊閉門不出的天下第一奇才,竟然入魔了還能保持神智!”

  滕殷不由大加夸贊,不過他旁邊的兩仙三尊黑了黑臉,你夸就夸吧,能不能不要拉踩啊,他們不要面子的嗎。

  不過他們看向山谷上空斗的不相上下的兩道黑影,他們也想發(fā)出和滕殷一樣的感嘆,嚴(yán)華真的是天縱奇才啊,正經(jīng)修煉是半步入神的境界,入了魔還能以魔成神,用奇才兩個字來形容都覺得不夠啊。

  “不錯,你很厲害嘛!若不是你命格不適合我,我都想直接上你的身了?!?p>  兩人纏斗中,婁危還一個勁兒的感嘆。云蘇卻并不理他,只一味想置對方與死地,好幾次都震的婁?;⒖诎l(fā)麻,倒退出去。

  婁危也漸漸感覺到了壓力,剛才的爆炸雖然沒有炸死他,但到底還是給他造成了一些傷害。現(xiàn)在云蘇還實(shí)力大漲,手下處處都是殺招,他已經(jīng)逐漸感覺到有些勉強(qiáng)了。

  兩人這一斗不知不覺打了一天一夜,最終婁危倒下,神魂消失。但云蘇也沒好到哪里去,在婁危神魂消失的下一秒,她也直直從虛空中落下去。

  不過她還有最后一絲力氣,能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形,不至于落下來時臉著地。

  落地后,她勉強(qiáng)支撐著身形,用最后一絲靈力解開了凌霍和大家的困陣。

  困陣解除后,大家都圍了上去,打算慶賀這場勝利,凌霍也就差一步將云蘇擁入懷中。但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一柄匕首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從背后插入了云蘇的心臟。

  眾人驚愕去看,卻看到丁宣一條胳膊聚攏著黑色魔氣,她雙眸猩紅,笑的猙獰,“嚴(yán)華,昔日你將我扒皮抽筋,今日我捅你一刀,不過分吧?”

  凌霍從來沒有像此刻想讓一個人死過,他紅著眸子踢飛了丁宣,匕首被帶出,云蘇再也支撐不住,軟倒了下去。

  凌霍將人攬入懷中,丁宣因?yàn)槟且荒_,劇痛襲來,使得她恢復(fù)了些神智。

  望著眼前的場景,她有點(diǎn)沒弄懂,不是她蘇蘇姐勝了嗎?剛才落地時還好好的,怎么現(xiàn)在胸口一大片血?

  還有大家怎么都驚訝仇恨的望著她?她做什么了?

  她看了看云蘇胸口的血,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手里握著一把匕首,低眸看去,那匕首上全是血。

  “不、不是我...不是我...”

  她怎么會傷害她最崇拜的人!不是她!

  丁宣不可置信的望著那染血的匕首,忽兒感覺頭疼欲裂,神智也幾乎不受自己控制。

  眼看丁宣又要被控制,滕殷連忙打出一道靈力。靈力進(jìn)入丁宣眉心,護(hù)住了她的神智。

  “那條龍筋上竟然附著著黑龍的魂魄!”

  滕殷雙眉緊皺,看向丁宣的那條胳膊,在想如果現(xiàn)在斬掉那條胳膊,不知黑龍的魂魄會不會也被斬下來。

  龍筋?

  丁宣也看向自己那條還彌漫著黑氣的胳膊,想起了之前自己胳膊被咬掉,是父親求了龍筋給自己接上的。

  而那龍筋正是曾經(jīng)那條擄人吃人的黑龍的,那黑龍被云蘇斬殺后,云蘇抽了它的龍筋扔進(jìn)了海里,后來又被神劍宗的人尋到。

  “云蘇!”

  一道喊聲拉回了大家的思緒,凌霍懷中的云蘇緩緩閉上了眼,手也垂落了下來。

  她本來就只剩下一口氣,現(xiàn)在又被捅了一刀,實(shí)在支撐不住了。

  所有人都憤恨的看向了丁宣,她竟然殺了救了他們,救了天下的人!而且還是趁人家奄奄一息時捅的刀!

  丁宣也頓時失去了所有力氣,她、她殺了蘇蘇姐!

  不過憤怒、震驚很快就被警惕緊張?zhí)娲驗(yàn)榱杌羯砩祥_始散發(fā)黑氣。正道修士們愣了,不是吧!不是吧!繼魔魂婁危、嚴(yán)華之后,又有人要入魔了!還是應(yīng)浩劫而生之人,難不成今日的浩劫不在婁危身上,更不在嚴(yán)華身上,而是應(yīng)在玄靈宗的玄仙身上!

  然而就在凌霍發(fā)冠都碎了一半時,凌霍的入魔氣焰直接被一巴掌拍了下去。

  “搞什么?我還沒死!”

  云蘇的聲音傳來,凌霍的入魔速度緊急剎車,抬眸望去,就見他身后站著虛擬的云蘇,似乎是靈魂?duì)顟B(tài)。

  眼中的淚珠沒忍住還是滾了下來,凌霍臉上的表情不知是哭還是笑,“你、你沒死?”

  云蘇抱臂,“我不是那么容易死的?!?p>  雖然她那模樣很欠,但眾人還是松了口氣。

  那么,人沒死,丁宣該如何處置?

  循著云蘇的視線,大家再次看向丁宣。此時丁鄒跪倒在云蘇跟前,求她好歹饒丁宣一命,他愿意替丁宣以死謝罪。

  不過云蘇還是挺通情達(dá)理的,要?dú)⑺牟⒉皇嵌⌒悄菞l黑龍。說來這也是她的因果,說來丁宣的那條手臂還是因她而丟的,她抽的那條龍筋接在了丁宣身上,也是因緣際會。

  丁宣可饒,但那條黑龍卻饒不得。若放了它,不知又要多少無辜百姓遭殃。

  不過云蘇現(xiàn)在很累,可沒力氣再管別的,說了自己的想法后就讓滕殷他們自己去處理,一縷黑龍殘魂而已,相信他們還是有能力處理的。

  云蘇陷入了沉睡,丁宣被斬斷了用龍筋接上的那條胳膊,黑龍殘魂也跟著那條胳膊被永遠(yuǎn)鎮(zhèn)壓在了不見天日的咸陰山。

  一眾人從咸陰山出來后,因損傷慘重,暫在老玉川修養(yǎng)了一個月。之后,各回各自宗門。

  雖然這次正道宗門損失慘重,但沒了魔魂的侵?jǐn)_,天地之間一派清明,各自宗門開始了休養(yǎng)生息。

  云蘇仍舊沒有醒來,凌霍帶著她去了兩人曾在桃林住過的小院。三個月之后,云蘇才蘇醒。

  坐在小院中,清風(fēng)拂過,一片桃花落在肩頭,云蘇忽然有種恍如隔世之感,好似十年間的事都似在夢中發(fā)生的,她仍然還在那一方小院,望著那個別扭又聽話的少年替她洗衣做飯。

  “吃過飯,我去一趟子墟峰,以后就住那里了?!?p>  凌霍把飯菜端上桌后,云蘇對他道。

  “去子墟峰做什么?”

  凌霍不想讓云蘇去,畢竟那里有著她很不美好的回憶。

  云蘇把自己的佩劍放在了桌上,有些許懷念,“十年前入魔,殺了所有同門,不過我清醒后又去過一次,他們的魂魄并沒有消散,而是被我封在了這柄劍中?!?p>  世間并非沒有鬼修之道,師弟師妹們想附身某物上重生也可,不想那么麻煩的,直接從鬼修入道也可。無論如何,她必會竭盡全力幫他們獲得新生,這是她欠他們的。

  “好,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凌霍沒有再反駁,而是給云蘇夾了塊紅燒排骨。

  這個.....

  云蘇勸道:“你是玄靈宗的弟子,跟我去子墟峰不好吧?”

  凌霍頓了頓,說道:“好,你等我一會兒。”

  說著他就起身離去,不知去了哪兒。

  云蘇皺眉,啥意思?想不通也就不管了,自顧吃菜喝粥。

  等她一頓飯吃的差不多了,凌霍蒼白著臉色進(jìn)來了,他笑看云蘇,“我已經(jīng)不是玄靈宗的弟子了?!?p>  云蘇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這貨來到桌前坐下,云蘇才有些震驚。

  他一身法術(shù)全是從玄靈宗學(xué)得,要想離開玄靈宗,只有廢除一身修為!

  云蘇沒想到自己只是隨口一說,凌霍就做的這么狠,再不敢胡亂開口。

  最終凌霍還是跟云蘇去了子墟峰,后來苗風(fēng)也去了,反正他待在空寧城也是無聊,索性來幫云蘇重建子墟峰。

  在之后,丁宣也跟了過來,她的一條手臂被滕殷用木頭接上了,雖然行動不太靈便,但也好過沒有。

  不過在云蘇的指導(dǎo)下,她的修為突飛猛進(jìn),十年之后便可斷肢重生,自己修出了一條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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