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青竹
柳老爺?shù)目蘼曣┤欢梗行┎幻靼椎目粗约彝馍?p> 他以為沈修遠(yuǎn)是嫌棄他來的慢了。
只能無奈的解釋道:“修遠(yuǎn),不是舅舅來的慢,而是當(dāng)我收到消息時已經(jīng)是半月之后了。收到沈家被抄家的消息后,我日夜兼程的就趕過來了。你們受苦了。”
沈修遠(yuǎn)的眉頭微微一皺,既然不是舅舅在幫他們,那是誰?
轉(zhuǎn)過頭去看著沈夫人。
“娘,你知不知道是誰在幫我嗎?”
沈夫人當(dāng)然知道。
正準(zhǔn)備說的時候,青竹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夫人?!?p> 當(dāng)看見一身粗布衣衫的青竹時。
沈修遠(yuǎn)整個人震驚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這還是他記憶中那個白白嫩嫩的青竹妹妹嗎?
頭上戴著一頂毛茸茸的帽子,臉卻黑卻黑了。
這……
她不是走了嗎?
沈清秋一看到青竹來了,臉上就揚(yáng)著笑容,快樂的像一只花蝴蝶一樣撲進(jìn)了青竹的懷里。
“青竹哥哥你來了。”
這一身青竹哥哥把沈修遠(yuǎn)雷得外焦里嫩的,青竹什么時候變成男的了?
看著兩個小姑娘那極其親密的動作,沈修遠(yuǎn)只覺得一股醋意從心而來,立馬上前去拉住了沈清秋的手。
“站好,大庭廣眾這樣像什么樣子?!?p> 面對沈清秋的時候,他一臉的言辭,可當(dāng)他的臉轉(zhuǎn)向青竹的時候,笑得極為的甜蜜。
緊緊的握著那帶有薄繭的小手。
“青竹,這一段時間你在外面過得怎么樣?看你都受多了,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呀?”
沈修遠(yuǎn)著一臉癡漢的樣子,讓青竹的眉頭皺得很緊。
這家伙怎么怪怪的。
猶記得她才來的時候,沈修遠(yuǎn)總是一副陌上人如玉飄飄嫡仙的樣子,可如今這副模樣有點(diǎn)破壞形象。
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這個樣子的?好像是被她懟了幾次之后吧。
青竹抽回自己的手,瞪了他一眼。
“帶著枷鎖還不安寧是不是?回去站好?!?p> 身上帶著鐐銬跟枷鎖一點(diǎn)都不影響他的行動,還真是夠靈活的。
沈清秋不高興地挽著青竹的胳膊。
小臉氣鼓鼓的瞪著沈修遠(yuǎn)。
“哥哥,現(xiàn)在青竹哥哥是我的未婚夫,你離她遠(yuǎn)一點(diǎn),放手。兩個大男人打拉扯的像什么樣子?!?p> 這是前兩天青竹跟沈夫人商量出來的對策,讓青竹以沈清秋未婚夫的名義跟著他們保護(hù)他們,這樣一來也就名正言順了。
沈清秋對此事一萬個同意。
既可以跟她喜歡的青竹在一起,又能免于那些男人的騷擾,一舉兩得。
現(xiàn)在的沈清秋還不知道自己是自家哥哥追妻路上最大的那個絆腳石。
她現(xiàn)在還沒有察覺到沈修遠(yuǎn)對青竹不一樣,只想跟青竹待在一起。
沈修遠(yuǎn)聽到這話,眼睛瞪得大大的。
正準(zhǔn)備說呢,青竹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在外面別亂說話,以后我就是清秋的未婚夫了。還請大舅哥多多關(guān)照?!?p> 這一聲大舅哥叫的沈修遠(yuǎn)心哇涼哇涼的。
問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歡的人竟然變成了自己的妹夫,夠離譜的了。
沈夫人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
“這段時間多虧了青竹對我們一家的照顧,否則能不能熬到活著出來還是一說的?!?p> 左右看了看,然后小聲的跟沈老爺還有沈清秋說了他們的計劃。
這一個多月來,青竹都是以愛慕沈清秋的名義在照顧他們。所以為了維持這個身份,以后就當(dāng)沈清秋是青竹的未婚妻了。
沈修遠(yuǎn)實(shí)在是不想接受這個事實(shí)。
雙眼微紅,委屈的看著青竹,好像青竹是什么不負(fù)責(zé)任的負(fù)心漢一樣。
青竹只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轉(zhuǎn)過頭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我打你?!?p> 沈修遠(yuǎn)委屈的嗷了一聲。
柳老爺佩服青竹的勇氣。
也佩服她的智謀,從懷里邊掏出了一個大大的布袋子。
“青竹,這里一共是三萬兩銀票你拿好了。柳家在江南還有生意,我不方便跟妹妹他們前行,就求你路上多照顧他們點(diǎn),需要東西需要錢只管往柳家寫信就是。能給的東西我全都給你。這些錢你先拿著,等我回去之后再挑一批丫鬟仆人送到那里?!?p> 這是想讓他們在那里也過得好。
青竹拒絕了柳老爺?shù)倪@個提議。
“舅老爺,銀票我就收下了,丫鬟跟仆人你不用送過去了,他們現(xiàn)在的身份是被流放過去的欽犯,若是在那里過上有丫鬟仆人伺候的生活恐怕會引起注意,還是低調(diào)點(diǎn)好?!?p> 根據(jù)原有的劇情記載,除了女人老幼不用出門干活之外,家里所有的壯丁都要到附近的礦山干重活。
一旦太招搖了,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按照她原有的計劃形式。
柳老爺立馬就明白了青竹的意思。
“還是你考慮的周到。”
又說了兩句話,那邊就開始催著上路了。
沈玉錦的外家送來了一些銀兩和新衣服,還特意送了兩輛馬車,拉了一些物品。
脫下了身上那臟舊的囚衣,沈玉錦穿著上好的綢緞棉衣走到沈清秋他們的面前。
看著他們身上那只是棉布做的棉衣,有些嫌撇撇嘴。
“劉家那么有錢,就給你們送這種東西過來。也太寒酸了吧,你看看我身上這身衣服,這可是上好的綢緞做的。”
即便是穿上新衣服,可是身上肋骨酸臭的味,還是難以遮掩,尤其是在臟亂不堪的牢房里出來。
沈清秋的眉頭一皺,用手捂著鼻子。
“青竹哥哥,你有沒有聞到什么難聞的氣味???”
這明顯就是在說沈玉錦。
沈玉錦怒氣沖沖地看著沈清秋,剛要發(fā)怒,可聽見她叫青竹哥哥,目光立馬看向了一旁的人。
目光仔細(xì)地打量著青竹。
“青竹不是你那個貼身的奴婢嗎?他是誰???長得倒是跟青竹有幾分相似,難不成她哥哥?不對,之前不是說她是孤兒嗎?哪來的哥哥?”
猛然間她的身子向前一步貼近青竹,仔細(xì)的觀察著。
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新大陸一樣,眼睛瞪的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