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小了,過年就把工作辭了,趕緊回來找個對象結(jié)婚,聽到?jīng)]?”電話里胡燕語重心長的開導(dǎo)著寧月宣。
“好好好!我一定辭職!過年就回去!馬不停蹄的結(jié)婚!”唐蓉帶著仿聲器,聲音和寧月宣一模一樣:“先不聊了,我要忙了哦?!?p> “好,那你忙吧。”胡燕聽到話還算滿意。
“嗯嗯,拜拜,我掛了哦。”唐蓉快速掛掉電話,對著顧原委屈道:“寧月宣到底要多久才能出來呀!”
“寶貝,辛苦了?!鳖櫾f著趕快上前抱著唐蓉安撫道:“師父馬上就回來了,很快就能把她揪出來的。”
唐蓉想了想柔聲說:“其實也沒有什么人聯(lián)系寧月宣,或許她真的死了,也不會有很多人在意的?!?p> “她可不能死!”顧原搖搖頭道:“山穆已經(jīng)尋尋覓覓幾千年了,終于有情人要終成眷屬了,她死了,山穆不是又要變成孤寡老人了。”
唐蓉從顧原懷里鉆出來站了起來,認真的看著顧原說:“傻瓜,他注定要孤寡的,不能化形的他只能做一只寵物,寧月宣的媽媽可還等著她結(jié)婚生子呢?!?p> “什么!”顧原忽然不開心的站起來質(zhì)問唐蓉:“你不會真的要寧月宣回去結(jié)婚生子吧?”
唐蓉看他一副很在意的樣子笑道:“傻小子,她的事情我又不能決定,倒是你這么擔(dān)心干什么?”
顧原輕輕的抱著唐蓉說:“我覺得山穆和我一樣是深情的人,蓉蓉,我希望他能跟寧月宣成雙成對?!?p> “哎~”唐蓉嘆了口氣:“在你看來是不是山穆付出了所有,寧月宣就應(yīng)該跟他在一起?你有沒有想過寧月宣根本就不喜歡山穆,不然她為什么要自殺呢?”
“不管怎樣,如果不是山穆她必死無疑!”顧原嘟囔道:“所以她不能丟棄山穆?!?p> 唐蓉推開顧原敲了敲他的腦袋說:“小子,你可不能有這種想法!人家尋死,你強行救活還要人家以身相許,這是趁火打劫好嘛!”
“那她就可以不負責(zé)任了嗎?”顧原委屈道。
唐蓉?zé)o奈道:“你就別瞎操心了,或許山穆只是單純的想救她,根本就沒想過要和寧月宣舉案齊眉的?!?p> “不可能!”顧原反駁道:“萬年靈力都換不來寧月宣的心,那可真是良心被狗吃了?!?p> “顧原!”唐蓉忽然認真的問道:“所以如果我離開了你,你就不會救我了是嗎?”
顧原一臉無辜的看著唐蓉說:“蓉蓉,你是知道我的,你是我的全部,無論如何我都會守護你的?!?p> “你是什么心思難道我不懂嘛!哼!”唐蓉說完轉(zhuǎn)身出門。
顧原連忙追去:“不是!蓉蓉~別丟下我!”
……
清晨下起了小雨,深林里的草叢樹木很茂密,卻沒有鳥獸的生命跡象。寧月宣雖然默默的走了一個晚上卻也不覺得疲憊,雨水已經(jīng)把她們都打濕了但是她也不想停歇。
“那個仙女還會不會出現(xiàn)呢?她會不會在哪里等著我們呢”寧月宣低語著:“她說強過血魔就可以主宰這里?可是…這里也沒什么可主宰的呀?巨蟒也不聽我的…”
“神啊!讓我安安靜靜死去吧!”寧月宣對天長吼一聲,忽然開始狂風(fēng)大作,電閃雷鳴一瞬間細雨朦朧變成了傾盆大雨,就仿佛在拒絕她的愿望。
寧月宣低頭抱緊小狐貍怒罵道:“該死的!到底誰主宰誰呀!有種你就一道閃電劈死我!”
看著懷里紋絲不動的小白狐寧月宣無奈的嘆口氣,“我倒要看看這林子有多大,這河又多長!”說完她加快了腳步,頂著狂風(fēng)暴雨開始飛奔起來。
下午時分,雨水停了,寧月宣奔跑的腳步也變慢了,她發(fā)現(xiàn)林子里粗壯茂密的大樹已經(jīng)被遠遠甩在身后不見蹤影,現(xiàn)在四周的大樹還沒有她粗,而河道卻寬廣無比,河水是混濁深不見底的。
寧月宣沿著大河一直向東走,很快她便踏出了深林,她瞧著遠處兩岸有很多樓房,又轉(zhuǎn)身看了看身后茂密的叢林,忽然內(nèi)心惶惶不安:這里是?出幻境了嗎?
……
寧月宣抱著小白狐游蕩在車水馬龍的街頭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默默的躲著自己又忍不住的偷瞄著自己,不由心中苦澀悔恨:我現(xiàn)在是異類嗎?果然不該出來的!
不遠處警車鳴笛聲漸漸靠近,很快寧月宣便看到了一輛警車停在了自己面前,車上下來了兩個警察,他們審視著一臉錯愕的寧月宣鄭重其事的說:“你好,有市民舉報你偷獵野生白狐,這只白狐是你合法領(lǐng)養(yǎng)的嗎?有沒有證件?”
寧月宣看了看懷里沉睡的小狐貍只覺得兩眼發(fā)黑,她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委屈的望著警察說:“我沒有偷!這是我撿的,它受傷了?!?p> 陳警官看著寧月宣滿臉誠懇便說:“你先跟我們?nèi)ヌ司咒泜€口供?!?p> 寧月宣默默的點頭,乖巧的上了警車。
警察局內(nèi),寧月宣老實交代了自己的自殺還有小狐貍的離奇事件,陳警官聽完后在心中低估:該不會是個精神病患者吧。
“那只白狐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林業(yè)局派人來接走治療了。”陳警官溫和的看著寧月宣安撫道:“你先打電話讓家屬來一趟吧?!?p> 寧月宣聽后默默的點了點頭,當她看著陳警官把手機放到眼前時卻心情沉重起來:給誰打呢?他們知道我的死訊嗎?不對!寧月宣忽然抬頭看著陳警官說:“我不記得他們的手機號是多少…”
“一個手機號都記不住?”陳警官問。
“我只知道自己的手機號?!睂幵滦÷暤馈?p> “那就給你自己打。”陳警官說。
寧月宣快速按了手機號,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她聽到了父親滄桑的聲音:“你好,我是寧月宣的爸爸,你找她有事嗎?”
“爸!”寧月宣忽然熱淚盈眶聲音沙啞道:“是我?!?p> “宣宣!”電話另一側(cè)寧炳仁震驚道:“宣宣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