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鳯來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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鳯來儀 淺醉笙歌 5503 2024-09-11 16:04:23

  “來來來,閨女,快來嘗嘗!”

  佘硯端著一碗魚湯放在滿是美味佳肴的飯桌上,這一桌飯菜都是佘硯親手所做。

  佘硯害怕白清蘭方才沒有吃飽,所以才會在他們離席后,親自去廚房給白清蘭做了一桌。

  白清蘭和虞珺卿坐在椅子上,小白狗在桌下趴著,等待著虞珺卿的投喂,而陌風(fēng)和楚熙則幫著佘硯端菜。

  這屋里的一屋人相互幫忙,說話時眉開眼笑,看著可真像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待菜上齊后,三人才入座。

  “咚咚咚……”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虞珺卿起身開門,只見施萍一臉害怕緊張的站在門外。

  白清蘭輕笑一聲,“在街上見你那副膽怯模樣,我還以為你被我拒絕后,會懂知難而退,獨(dú)自返回福州,但不曾想你竟主動跟過來了?!?p>  施萍來的時候確實是反復(fù)斟酌思考了許久,她是真的不敢跟著白清蘭來房府,可如今黃菊下落不明,她在害怕?lián)?,恐懼驚慌下,還是大著膽子跟來了。

  因為膽怯和她娘的性命相比,不值一提。

  白清蘭伸手拿起一個空碗一邊舀著魚湯一邊隨口道:“進(jìn)來吧,坐我身旁,先吃飯!”

  眾人聞言,虞珺卿主動起身,去搬了個椅子放到白清蘭身邊后,才走到施萍面前,牽著她的手來到桌邊。

  施萍一顆心忐忑不安的坐下時,白清蘭站起身將舀好的那碗魚湯端給佘硯,佘硯雙手接過后,白清蘭關(guān)心道:“爹,小心燙!”

  佘硯聞言,樂呵呵的笑著。

  施萍見白清蘭如此孝敬父親,不由得讓她想起了黃菊臨走前的那日,黃菊也給自己做了一桌早膳,可她卻只給自己盛了一碗粥,自顧自的喝著。

  如今黃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施萍再想孝敬她,恐怕難了。

  施萍輕嘆,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義。

  而她不僅膽小如鼠還只知享受母親對她無償?shù)暮?,至于母親盡心盡力將她養(yǎng)大所受的苦楚與心血,她是一概視而不見,或許像他這樣自私自利,涼薄無情的人,才是這天下最不孝的子女。

  施萍低著頭,他在白清蘭面前伈伈睍睍的。施萍默默拿起筷子,她不敢伸手在碗中夾菜,只敢挑著碗里的白米飯小口小口咀嚼著。

  白清蘭見此,只能放下自己的筷子,重拿一旁干凈的筷子夾了些菜放進(jìn)施萍碗中,施萍微微抬頭,一臉感激的看著白清蘭。

  白清蘭將手中筷子放下后,才拿起自己吃過的筷子繼續(xù)吃飯。白清蘭將一塊肉放入嘴里一邊咀嚼一邊解釋道:“施姑娘,我希望你能記住,膽怯懦弱,哭泣賣慘,不會有人同情,反而會讓那些對你別有用心的人無情踩踏你。只有你夠強(qiáng),眾人才不敢欺負(fù)你。而不敢則不是不會!那你可以試想一下,強(qiáng)者都會有人在暗中害他,更何況是弱者呢?最后,三災(zāi)、五毒、六欲、七情、八苦、九難、十劫是人生的必修課,所以,今日你在街上遭遇了尷尬和羞愧,不要覺得不好意思,也不要一直耿耿于懷,記在心里,而是要懂得如何克服化解。”

  虞珺卿不解問道:“姐姐,你剛剛說的三災(zāi)、五毒、六欲、七情、八苦、九難、十劫是什么意思啊?”

  楚熙開口解釋道:“三災(zāi)指火、水、風(fēng)。五毒:貪、嗔、癡、妄、慢;六欲:眼、耳、鼻、舌、身、意;七情:喜、怒、憂、懼、愛、憎、欲;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五陰盛衰;九難指人難以避免的九種困難和苦難;十劫:一元劫、兩儀劫、三才劫、四象劫、五行劫、六合劫、七星劫、八卦劫、九宮劫和無量劫?!?p>  虞珺卿撓著腦袋一臉?biāo)贫嵌膯柕溃骸拔醺绺?,這前面的我懂,后面的十劫是什么意思?”

  “十劫通俗點(diǎn)講,就是每一劫都是折磨與挫折,想要修煉到人生頂峰,這些劫難必不可少。但也只有你鼓起勇氣,真正越過了這些坎坷曲折,你才能修得正果?!?p>  虞珺卿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原來如此!”

  虞珺卿離席,湊到白清蘭面前,小聲問道:“姐姐,你不是不愛管閑事嗎?怎么會幫她呀?”

  白清蘭一邊喝著佘硯給她遞過來的雞湯一邊解釋道:“我父親可是一代大俠,我小的時候他就總是教我,要與人為善?!卑浊逄m故意打趣道:“特別是要多多幫助女子,因為這世間的女子啊,她們的命太苦了……”白清蘭咽下一口湯,在虞珺卿耳邊小聲道:“最主要的是,她們不像燕國女子,個個身強(qiáng)體壯,而且在燕國可以得到絕對的公平。中原女子柔軟,所以同為女人,能幫就幫些吧?!?p>  “你這話我姨父也說過,我姨父說,男子是泥做的骨肉,女子是水做的骨肉,女子自然是要比男子更柔弱一些的?!?p>  “你姨父是誰?”

  虞珺卿掃視了一圈,見人多,便伏在白清蘭耳邊輕聲道:“華宸!”

  白清蘭心里一驚,她站起身,“義父,我吃飽了,你們接著吃!”

  白清蘭語畢便拉著虞珺卿的手轉(zhuǎn)身離去。

  月光皎潔,花香襲人,庭院中,白清蘭和虞珺卿緩步慢行。

  白清蘭緩緩開口,“可以跟我說說,華宸是個什么樣的人嗎?”

  虞珺卿想了想,才解釋道:“他在世人眼中是個大魔頭,因為他喜歡亂殺無辜,還屠戮了許多正派滿門,但他在我眼中是個溫柔的人。我小的時候,會常常去月宮看望姐姐,他一看我來,就會讓人提前準(zhǔn)備我愛吃的東西和我要穿的衣服,他會留我在月宮小住幾日。姨父愛子如命,也將我和姐姐都視為己出。其實我小時候也常問姐姐,像姨父這么好的人,世人為何要叫他大魔頭?姐姐說,因為武林正道中人都是不折不扣的偽君子,他們殺人叫犧牲,姨父殺人叫亂殺無辜。姨父早年有個女兒,被一個叫白鴻澤的正道中人抱走了,這是姨父藏在心里最深處的痛,他對我和姐姐說,他的女兒生于建興二十二年三月十二,被人抱走時剛剛滿月。其實姨父也是找了五年才確定是白鴻澤抱走了他的女兒,姨父也曾無數(shù)次想過接女兒回家,可姨父說他的女兒一直都被正道中人養(yǎng)著,而自己是魔教教主,若是將她帶回,她會不會反感自己?再加上他仇家很多,若認(rèn)了女兒,會不會給她帶來許多仇敵,在這兩者的考量下,姨父放棄了與女兒相認(rèn),但是每年到姨父女兒的生日時,姨父都會親自去河邊給她的女兒放幾盞河燈,上面寫的都是祝愿女兒此生萬事順?biāo)?,無病無災(zāi),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虞珺卿越說白清蘭的心越發(fā)沉重,因為他的大伯確實是白鴻澤,而他也是白秋澤的養(yǎng)女,甚至她的貼身配劍凌云霄都是華宸親手打造。

  白清蘭小的時候不明白,像華宸這般厲害的人,又和正道中人勢不兩立,華宸不可能將凌云霄交給白秋澤,所以這凌云霄怎么會在父親手中?

  白清蘭甚至還一度以為,是自己的父親過于厲害,大敗華宸后,從華宸手中奪了劍,但現(xiàn)在她大概明白,這凌云霄說不定就是華宸主動送她的。

  白清蘭詢問道:“那你姨母是誰?”

  “從我記事起,姨母就已經(jīng)死了。姨母是顧家二女——顧瑤,與我娘顧婉是親姐妹。我也是聽姐姐說,姨母在自己女兒滿月那日,被正道中人逼迫著,自刎于月宮?!?p>  白清蘭沒見過顧瑤,她和顧瑤不熟悉也無交集,所以當(dāng)虞珺卿說顧瑤被正道中人逼死時,白清蘭的情緒沒有多少變化,她只問了一句,“你姨母死的那一日,你姨父沒有保護(hù)她嗎?”

  虞珺卿微微搖頭,“姨父愛妻愛子愛女,所以在當(dāng)他有了女兒時,他喜出望外,當(dāng)女兒滿歲過滿歲禮時,姨父去了華州,想將華州打下來送給女兒做滿歲禮,結(jié)果不曾想,就在姨父在華州打天下時,正道人士帶人打上了月宮,還將月宮給一鍋端掉了。當(dāng)姨父回了月宮后,見到滿地尸骸和姨母的遺體,他心里痛不欲生,他甚至想將所有的正道人士全部屠殺殆盡,然后自己再陪著姨母一起去死,可是那會表哥還小,再加上女兒也沒被找回,所以他忍住了自殺的沖動,但是他給自己和姨母的尸身種了一種蠱——雙生蠱?!?p>  白清蘭聽過此蠱,雙生蠱若將雌雄二蠱分別種到活人和死人身上,那么活人的壽命將會折去一半,且能容顏永駐,越活越年輕,而死人能尸身不腐,一直保持著生前狀態(tài),外人看尸身就如同睡著一般,直到活人死后,死人才會隨之時間推移化作骷髏。

  “顧瑤死后,華宸沒給顧瑤報仇嗎?”

  “聽姐姐說,當(dāng)年殺上月宮的一共有一百個門派。為首之人是武林盟主白鴻澤。自姨母去世后,姨父帶領(lǐng)著魔教中人在江湖中大殺四方,一百個攻上月宮的門派除了武林盟主白家沒有被滅門外,其余的姨父一個都沒放過,都被姨父滅門,這一百個門派里,家中無論男女老幼都被姨父屠戮殆盡。當(dāng)時這件事還驚動了整個武林。”

  白清蘭聞言,便猜測華宸可能是因為她才放過了白家。

  白清蘭輕笑一聲,“珺卿,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想獨(dú)自走走!”

  “好!”

  虞珺卿語畢,便轉(zhuǎn)身離去。

  夜色漸濃,房府的后院中傳來一陣琴聲,琴聲婉轉(zhuǎn)連綿,亦揚(yáng)亦挫,意境深遠(yuǎn)。

  正準(zhǔn)備回房休息的朱湘被這琴聲所吸引,她順著這琴音尋去,只聽彈琴的人吟誦道: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lán)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dāng)時已惘然?!?p>  朱湘站在院外,看著亭子里的人用心彈奏著。

  月光下,胡臨一襲黑衣,宛若夜空中的鷹。顯得清冷孤寂,有點(diǎn)幾分傲視蒼穹的模樣。

  一曲完后,朱湘鼓掌夸贊道:“真好聽!”朱湘曾在書上看過《莊周夢蝶》這篇文,如今結(jié)合曲子,胡湘喟然而嘆,不禁有感而發(fā)道:“人生一世,如白云蒼狗。生命之短,如蟬活一夏。”說到動情處,她看著空中的夜,眸子越發(fā)寒涼,她字字如珠,“正因生命的短暫,人世間才會有那么多悲歡離合,一生到頭,如夢初醒?!?p>  胡臨卻不贊同,“在我看來,《莊周夢蝶》是因為想逃避現(xiàn)實,蒙蔽自我,所以才有此一夢。人生一世,有許多迫不得已,也有許多事不能得償所愿。而只有以夢境麻痹自己,才能將心中未完成的遺憾盡數(shù)完成。只可惜夢境終究是夢境,永不能成為現(xiàn)實。頭枕黃粱,終不過美夢一場,夢醒后,人,還是要活在當(dāng)下!”

  胡臨語畢,沖著朱湘莞爾一笑。

  “其實吧,我倒覺得,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沒那么重要,如若能在夢境中,得償所愿,我倒是愿意一夢不醒?!?p>  遠(yuǎn)處傳來白清蘭清脆空靈的聲音,胡臨和朱湘轉(zhuǎn)身去看,只見白清蘭孤身一人朝他們緩緩走來。

  三人各行了一禮。

  胡臨笑的溫柔,“白姑娘見解獨(dú)到,在下自嘆不如。”

  白清蘭笑道:“雍王過獎了,小女子淺薄之談,擔(dān)不起雍王一夸?!?p>  白清蘭關(guān)心道:“王爺,王妃,聽說你們后日就要出發(fā)去攻打濉州?”

  胡臨應(yīng)道:“是的,圣旨已下,三日后不得不出發(fā)?!?p>  “好,那就祝你們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朱湘微微頷首,“多謝!”

  白清蘭微微一笑后,看了看天色,“王爺王妃,這天也不早了,我就先下去休息了,你們也要早些休息?!?p>  “好!”

  白清蘭語畢,便轉(zhuǎn)身離去。

  春雨細(xì)如塵,樓外柳絲黃濕。

  高樓上,白清蘭和楚熙對坐在蒲團(tuán)上,碧紗窗微開,窗外細(xì)雨蒙蒙。

  白清蘭給自己和楚熙各斟了一杯酒,白清蘭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才問道:“聽說你要回京,何時動身???”

  楚熙是因為揪出了琉璃是叛徒,他需要回去清理門戶,再加上穆家軍的事,也需要他回去處理,所以他不得不走。

  楚熙解釋道:“吃完這頓你為我設(shè)的踐行宴,等雨停了,我就走?!?p>  白清蘭伸手拿起筷子,夾了些菜到楚熙碗中,“多吃點(diǎn)!”

  楚熙拿起筷子夾了片肉放進(jìn)嘴里咀嚼,肉片香酥軟爛,爽口嫩滑,倒是合了楚熙胃口,楚熙又多夾了一片放進(jìn)嘴里。

  白清蘭笑道:“楚熙……”

  楚熙打斷道:“我比你大又是和你拜過堂的夫君,若你不愿叫我一聲夫君,那可否叫我一聲熙哥哥?”

  白清蘭輕笑一聲,“這么大人了,怎么還是小孩子心性??!”白清蘭正經(jīng)起來,“那熙哥哥回去后,準(zhǔn)備做些什么呢?”

  楚熙想了想,才若有所思道:“清理門戶,然后收回那二十八萬穆家軍,代領(lǐng)他們反攻匈奴人,最后滅了藏在神仙廟的匈奴人,以此向太后邀功,順便清理了奕王?!?p>  白清蘭微微搖頭,“不妥!熙哥哥,你曾說天下大亂才能大治。此次匈奴人藏在神仙廟里,你何不順勢而為呢?”

  楚熙蹙眉不解,“怎么個順勢而為?”

  白清蘭分析道:“如今可以確定匈奴人和皇后是一伙的,他們所圖無非謀朝篡位。熙哥哥,你可以將計就計呀!就讓匈奴人大肆進(jìn)入興朝各地,再吩咐穆槿之和他的軍隊去巴結(jié)匈奴人,此舉可讓奚夢兒放下戒備,等他們籌謀得當(dāng),舉兵造反攻到皇城時,你再帶這二十八萬穆家軍打著勤王救駕,清君側(cè)的名義,攻入皇城?!?p>  楚熙聞言,也明白了白清蘭的意思,“屆時,清君側(cè)的人定不會只有我一人,奕王和二表哥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絕佳機(jī)會。奕王和二表哥雖一母同胞,但畢竟是各有心思,他們都想奪得皇位,屆時興朝亂成一鍋粥,我不信他們不會為了皇位而自相殘殺?!?p>  “熙哥哥,朝堂上有多少人是支持你的?”

  “江秋羽、穆槿之、裴子衿!”

  白清蘭冷笑一聲,“一個閹人,兩元武將,其中一個還是白身。熙哥哥,這不夠啊,你不如去招攬一下六部!”

  “他們是容淮的人!”

  “那興南四杰之一韶衡呢?我聽說他為人剛正不阿,高風(fēng)亮節(jié),最忌與小人為伍。當(dāng)吳丹被容燁處死后,我猜想他就是興朝的文官之首了吧?你可以想想他的軟肋在哪?”

  楚熙細(xì)想片刻,才唇瓣翕張,“此人雖不偏不倚,公正無私,但他有一個女兒,名叫韶思怡?!?p>  白清蘭毫不猶豫的接話,“那就娶了!”

  楚熙一下被氣笑,“白清蘭,你還真是一點(diǎn)都不猶豫啊!”

  白清蘭一臉無所謂的應(yīng)答自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

  “可我是你夫君,你怎么能這么輕易把我拱手讓人?”

  白清蘭拿起一塊糕點(diǎn)一邊細(xì)品一邊心平氣和,“我們已經(jīng)和離了!”

  白清蘭話音剛落,便只覺一雙修長的玉手一下從自己纖細(xì)的脖頸劃過,楚熙埋頭在白清蘭肩頸里,吸吮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似賭氣般,悶悶的聲音傳入白清蘭耳中,“白清蘭,我告訴你,你既和我拜堂成親,那你就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你想和離,除非我死了!”楚熙好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立馬改口道:“不對,就算我死了,我變成鬼也要纏著你。你生生世世都別想跟我和離,更別想擺脫我!”

  白清蘭聞言,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楚熙,你還真是可愛啊!”

  白清蘭聳聳肩,“楚熙,窗外雨停了!”

  楚熙越發(fā)不悅,“你就這么想趕我走?”

  白清蘭輕嘆,她聲音輕柔,溫柔魅惑了不少,“夫君,別生氣嘛~”

  楚熙抬起頭,嘴角一彎,似笑非笑,他在白清蘭耳邊,華麗貴氣的嗓音曖昧道:“那夫人,你親為夫一下,為夫就不氣了!”

  白清蘭轉(zhuǎn)身,望向楚熙那張俊顏,眉如新月,眼含秋波,微微一笑竟比自己還要美艷幾分。白清蘭瞧得心頭一動,她不由自主的吻上了楚熙的紅唇。

  四瓣紅唇相交,兩人吻的如癡如醉,忘乎所以,片刻后,才難舍難分的分開。

  白清蘭緩了緩心神,楚熙卻伸手撫摸自己的唇瓣,好似在回味白清蘭還殘留在她唇瓣上的體溫一般。

  楚熙心滿意足,他笑道:“清蘭,既然窗外雨停了,那我就走了。但是,你記得照顧好自己啊!等我處理完自己的事,我就來接你?!?p>  “好,你萬事也要小心。”

  楚熙嘴角一彎,“遵命!”

  雨過天晴,碧空如洗,一道五彩斑斕的彩虹橫跨天際。

  街道的青石板路上,楚熙一襲白衣,背著行囊,身騎白馬,一路向前奔馳,高樓上,白清蘭站在窗邊目送楚熙離去,直到楚熙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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