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瘋了!
趙西澄整理好,出了試衣間。
門外候著的店員臉上表情極不自然,偷偷地拿眼神往她身上瞥。
她沒有多作解釋,匆匆對店員說了聲自己有事先走了,麻煩她告訴沈行之他們。
店員見她臉上潮紅,白皙的脖子上還隱隱約約透著紅痕,一眼就瞧出了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
為避人眼嫌,她特意走了店內(nèi)的后門。
拿出手機正要預(yù)約車,忽地聽到身后傳來聲音。
李準(zhǔn)站在她身后,“趙小姐,周總說您累了,叫我送您回家?!?p> 趙西澄不知道周景宴是怎么對李準(zhǔn)說出這番話的,她剛來不到一個小時,怎么會累?
她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我自己叫車,你先走吧?!?p> 說完就要轉(zhuǎn)身。
“趙小姐,”李準(zhǔn)幾步追上來,“周總有話要對您說。”
這意思就是周景宴也在車上了,那她就更不能去了。
她拔腿就要跑。
手心的手心突然震動了下。
“上來?!?p> 趙西澄盯著屏幕上的這兩個字,恨不得盯出個洞來。
她惡狠狠地拉開車門坐進去。
周景宴正端坐在另一端,手里握著手機,矜貴禁欲,和之前在試衣間內(nèi)瘋狂的樣子判若兩人。
聽見動靜,轉(zhuǎn)過頭,目光若有似無地在她鎖骨下方轉(zhuǎn)了兩圈。
她立即不自在地用手捂住,拿眼瞪著他。
“還疼嗎?”
趙西澄兔子一般受驚地,紅著眼瞪他。
他找她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心里的羞恥海水般涌來。
“你要沒事,我就走了?!?p> 剛伸出去的手被人一拽,身子撞進一副寬厚溫?zé)岬男靥爬铩?p> “這么慌做什么?”
男人手環(huán)住她,輕輕咬了下她的耳珠,低啞著嗓音道。
她忽然間就心涼了。
趙西澄眼神空空的望著前方,“你一定要把我變成一個蕩婦才會善罷甘休嗎?”
身后的男人動作一僵,掐住她的肩膀,讓她轉(zhuǎn)過身子。
“你什么意思?”
他的眼里沒什么溫度,語氣無甚波瀾。
趙西澄用力掙開身子,前所未有的酸楚與憤怒纏繞在她的心頭,胸前窒悶得幾乎連嗓音都變得嘶啞。
“周景宴,我是仰靠你們周家生活,可你們一定要這樣作踐我?”
她仰起頭,淚水不自覺地涌出眼眶,淌過臉頰,留下一道濕濕涼涼的淚痕。
男人的臉色不知何時陰沉下來,他伸手拎過一個紙袋扔到她面前。
“說說,我怎么作踐你的?”
趙西澄輕輕眨了下眼睛,視線從紙袋里一掃而過,她一眼就認(rèn)出這是她剛剛在店里看中的那條裙子。
可這有什么用,他是想用婚紗來侮辱自己嗎?
正要把袋子扔回去,電話突然響起來。
趙西澄看了一眼來電人,猶豫了下還是接起。
周景宴的臉更黑了,她居然敢這樣明目張膽地?zé)o視自己。
“喂,嗯,我有事要先回去?!壁w西澄微微扭過身子,躲避他烙在她身上灼熱的眼神。
“我小叔?”趙西澄突然冷笑了下,“你姐姐找他是嗎?”
那邊不知又說了句什么,趙西澄居然悶聲笑了出來,眼眶邊角的紅色還沒褪去,但已經(jīng)是雨過天晴了。
“好,我知道了,我回去跟阿落說一聲?!?p> 她掛斷電話,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小叔,你聽到了吧,你未婚妻在找你?!?p> 男人眼神涼涼地盯著她,藏著危險的氣息。
“周總,”車外傳來李準(zhǔn)恭敬的聲音,“沈小姐似乎在找您。”
趙西澄唇角勾起諷刺的弧度,這下真要做實偷情的嫌疑了。
她已經(jīng)做好要下車的準(zhǔn)備了。
可沒想到周景宴一邊盯著她,一邊閑閑給車門落了鎖。
“滴答”一聲。
“你瘋了!”
趙西澄不敢置信地喊了出來。
周景宴迅速啟動車子,拐入一個荒廢的巷子里。
熄了火,趙西澄立刻瘋狂地拍打車門,試圖引起路人的注意。
可這邊本來就是荒廢的,沒有一個人注意到。
腰上猛地纏上一只有力的大手,將她往駕駛座那邊拖了過去。
“去海邊玩?嗯?你現(xiàn)在這么明目張膽地在我面前跟別人調(diào)情嗎?”
他嘲弄般的語氣落進她的耳里,原來他剛剛都聽到了她跟沈行之的對話。
她剛剛確實是故意賭氣的,沒想到現(xiàn)在起了反效果。
趙西澄被他強硬的力道裹得喘不過氣來,想將他推開,可男人的胳膊就像石錘一樣,任憑她怎么推也無用。
周景宴哪回輕易放了她,方才在試衣間的那次根本就沒能解渴,現(xiàn)在他的火氣又被她剛剛和沈行之的那一番話給激了起來。
“你又要強迫我嗎?”她哭喊著,眼角再次泛起了淚。
他放下車座,趙西澄被他推倒在座椅上,他身子立即壓了上來。
“是啊,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作踐你的嗎?”
周景宴森森冷笑著,仰頭扯下領(lǐng)帶將她不停亂揮的手腕綁住。
趙西澄呆滯地盯著他黑沉沉的眸子,知道周景宴這是十分暴怒的狀態(tài)。
以往兩人發(fā)生關(guān)系一直都是水到渠成的事,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瘋了一樣的強迫她。
“嘩啦”一聲,她的裙子已經(jīng)被人撕裂。
趙西澄已經(jīng)嚇得哭都哭不出來了。
“小叔……”
她嗚咽著喊了一聲,試圖用稱呼喚回他殘存的理智。
周景宴冷笑一聲,滾燙的氣息壓在她耳邊,“現(xiàn)在知道求饒了?嗯?”
他手下一個用力,趙西澄被燙得渾身一抖,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說,”周景宴加重了征伐的力道,“下次還敢不敢這樣了?”
他滿是怒意的臉色硬是扯出一絲扭曲的笑,唇角掛著森然的笑意。
天色漸漸暗下來,荒廢的小巷里連盞路燈都沒有,黑色的轎車在夜色里劇烈的晃動著。
良久,趙西澄奄奄一息地癱在座椅上。
泛紅的眼角噙著淚,臉上濕漉漉的,整個人都還沒緩過神了來。
周景宴俯身輕輕吻了下她冰涼的嘴唇,抬手解開她腕上的領(lǐng)帶。
“啪?!?p> 她卯足了全力,推開他,狠狠地朝他臉上呼上一巴掌。
手腕立即被人用力捏住,男人周身,一片肅殺之氣,他越箍越近,她終于忍受不住地低呼了一聲:“疼——”
指骨卡在腕上,漸漸冰冷。
“你記住了,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