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消失了
四人轉(zhuǎn)了一圈,心中均是感覺有些不對勁,建筑外面除了攀附著植物,周圍地上還滲出一些黑色的粘液,像要把那些建筑全都包裹起來。
她走到一棟樓前,準(zhǔn)備用手去摸,齊云阻止了她的行為:“阿茗!你干什么?怎么什么東西都亂摸。”
她收起手指,轉(zhuǎn)頭看向齊云:“應(yīng)該……沒事吧?!?p> 然后從地上找了一根樹枝:“我用這個試試?!闭f著,江茗就用樹枝去戳那個粘液。
剛靠近一點,粘液像有生命似的蠕動,然后開始附上樹枝,一點點把樹枝包裹,不過速度很慢,如果不是仔細瞧,很難發(fā)現(xiàn)。
齊云感覺有些新奇,好奇的瞪大眼睛,伸手去拿她手中的樹枝:“阿茗,給我也玩玩?!?p> 剛接過來,樹枝就被打落在地,江黎環(huán)抱著雙手看著她們:“你們兩個別亂動?!?p> 她攤攤手,帶著齊云回到了江黎旁邊:“好吧?!毖劬€是不停看向那邊。
“黎姐,你說這會是什么呢?”看起來像石油,但是剛才她沒在上面聞出什么味道。
江黎聳聳肩:“不知道啊,我又沒見過?!?p> 從附近搜刮了一些物資,這次收獲還算不少。
幾人回了劉杰他們那里,他們在四樓找了一戶看起來比較安全的房子,整個城市都沒電,他們只能找一些蠟燭點起來
天上烏云密布,月亮被遮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如果不是從窗戶看到微弱的光線,她們很難在幾十戶居民樓里找到他們。
剛進門就看到王昌已經(jīng)醒了過來,雖然看起來還有點虛弱。
王昌躺在沙發(fā)上,看到江黎就撐著坐起來,面帶著感激朝她點點頭:“江小姐,昨晚多謝了。”
齊云跑到他旁邊,鼓著腮幫子:“王叔,我也救你了,你怎么不謝我?”
他笑笑,用手摸了摸她的頭:“也謝謝你。”
可能受傷的位置離心臟很近,他說了幾句話就捂著傷口咳嗽。
嚇得齊云手足無措:“王叔,你,你別激動。”
他擺擺手:“咳咳,沒,咳,沒事?!?p> 本以為今晚又要吃速食產(chǎn)品,沒想到他們找的剛好在廚房看到有煤氣,還能弄點食物吃。
喬葉主動擔(dān)起了做飯的重任,用找到的面條給每人煮了一大碗。
江茗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打了一個飽嗝,這幾天就沒真正吃過什么正餐,這下確確實實吃飽了。
“喬葉,你的手藝真不錯,這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面條了!”江茗一邊感嘆一邊夸贊。
喬葉細嚼慢咽的吃著面,點點頭:“一般。”
她見其他人早已經(jīng)吃完了,喬葉碗里還有一大半,忍不住調(diào)侃:“雖然慢食是個好習(xí)慣,但往后指不定要風(fēng)餐露宿,你這樣容易當(dāng)個餓死鬼啊?!?p> 喬葉不予理會,端著碗換了個位置吃,她不由得想,喬葉怎么冷冰冰的,昨天話不是挺多的嗎?
她點燃一根蠟燭跟了過去:“那邊光線那么暗,不方便吃,我給你照明?!?p> 見狀,齊云面上裝作有些不樂意,跟在她后面:“阿茗,你那么快就移情別戀了嗎”捂著嘴,皺著眉假意啜泣兩聲。
江茗把蠟燭放好,微瞇眼睛,揚起不懷好意的笑容,緩慢靠近:“齊云?!?p> 齊云雙手在胸前交叉,往后退:“你,你想干什么?不要啊!”
兩人在不寬的屋內(nèi)摸黑互相追逐,氣氛不再像剛才那樣沉悶。
玩累了,她們躺在床上,江茗頓時覺得心中郁悶消散了。
她轉(zhuǎn)頭看著齊云,輕聲說:“齊云,謝謝?!?p> 她知道齊云剛才已經(jīng)看出了自己的情緒,是故意來惹自己的。
江茗目光盯著漆黑的天花板,很久才聽到旁邊傳來一聲不客氣。
沉默片刻,齊云慢慢靠近抱著她手臂,把頭埋進去,聲音悶悶:“阿茗,其實我好怕。”
江茗感受到衣袖有點濕潤,她轉(zhuǎn)過身把齊云抱進懷里:“嗯,我在。”
“阿茗……我還能去哪里?”
“我去哪你就去哪,不是說我們要互相當(dāng)對方孩子的干媽嗎?”她目視前方,一下一下?lián)崦R云的后背,聽著她壓抑的哭泣聲。
她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感情逗自己開心是為了讓自己去哄她的,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白天趕路眾人已經(jīng)疲憊不已,再加上沒有電視游戲之類的娛樂活動,全都早早睡下。
江茗她們四個女生自覺睡到一個房間里,其他人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分配的。
深夜,所有人都放下戒備,沉沉睡去。
“怎么不見了!”
“他出去沒叫你嗎?”
“什么時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她們就被客廳的吵鬧聲吵醒。
江茗打開門,精神有些萎靡問:“王叔,怎么了?”
聲音在開門瞬間戛然而止,劉杰他們在客廳神色著急,大門開著,看著像是要出門。
“張平不見了?!蓖醪椭^。
江茗腦海中有點印象,好像是昨天說免費給她們保駕護航那個:“他會不會是早上起來覺得悶,所以出去逛逛?”
劉杰搖搖頭,說:“不可能,他出門怎么可能一聲招呼都不打?!?p> 一個寸頭男跟著說:“昨晚我醒過來一次,沒見到他,還以為他起夜所以就沒管?!?p> 王昌身上還蓋著一張?zhí)鹤樱礃幼幼蛲硭蒙嘲l(fā),江茗問道:“王叔,昨晚你們睡在客廳有沒有聽到腳步聲或者開關(guān)門的聲音?”
他想了一會,還是搖搖頭:“沒有,昨晚傷口疼,睡得不是很熟,確實是沒聽到什么聲音?!?p> 聞言,所有人都緊皺眉頭,那么大一個活人,怎么可能悄無聲息地就消失了,還一點痕跡都沒有。
江黎從房間走出來:“昨天我們離開期間,你們有沒有遇到什么不對勁的事,或者觸碰了什么東西?”
聽著江黎的話,她不免懷疑上了昨天看到的那個粘液,走進了他們睡的那個房間,沒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點粘液的蹤跡。
然后江茗把目光鎖到了窗戶上,探出頭問道:“這個房間的窗戶一直開著嗎?”
“我們沒關(guān)過,他不可能從四樓跳下去吧?”
她從窗戶往下看,粘液已經(jīng)快爬到窗邊的位置,在地上只能看到一片黑色,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