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春溪回來后,這才知道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她皺眉,將手中的東西悄聲放到了香爐旁。
“當(dāng)時(shí)就不該讓那個(gè)女人進(jìn)來,真是氣死奴婢了?!?p> 春云憤憤不平的說著,春溪上前揉了揉她的頭:“好了,別說這些讓公主煩惱的事情了,我記得還有些白玉膏,給公主拿來吧?!?p> 聽著春溪的話,春云嘆了口氣點(diǎn)頭去拿白玉膏,春溪跪在江輕也面前,看著她虎口處的燙傷,吹了下:“公主,疼得很嗎?”
說完她又覺得這話實(shí)在是有些不妥,就算那杯茶水不算太滾燙,可這都紅腫一片了,哪里會不疼嗎,這永寧侯真是的。
想到這里,春溪都替江輕也感到難過,可看江輕也,偏偏她的面上卻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那樣平淡到毫不在乎的。
“沒事,茶水不算燙。”
江輕也笑著回了句,只是看著有些害怕,實(shí)際上沒有那么疼。
春云很快就將白玉膏拿了過來,春溪接過,用帕子擦了擦手后挖出一點(diǎn)覆蓋在江輕也的傷口處,藥膏有些涼意,敷上后確實(shí)沒有那種灼熱感了。
“公主,那秦小娘可是有手段,能勾的侯爺對她這般?!?p> 春溪給江輕也上完藥后,重新蓋上白玉膏的蓋子說了這一句,秦挽的長相本就是柔弱美人,再加上她如今有孕,自然也就惹得裴爍多加照顧。
但再怎么樣,那秦小娘都只差將茶水潑到公主身上了,侯爺還站在她那邊。
“我又不爭裴爍,她愿意怎么,是她的事情,只是今后要是再來我面前做這種事,我也不會放過她的?!?p> 江輕也看著自己手上的傷口,深吸一口氣,她最厭煩這些事情。
這永寧侯府統(tǒng)共也沒幾個(gè)主子,她不想因?yàn)檫@些事情鬧得家宅不寧,整日里處理這些事情,耗費(fèi)心力。
本想著裴爍那樣的性子,就算納妾也不會有什么太搞不定的,誰曾想,他這一回來倒是給了她個(gè)莫大的驚喜。
秦挽那些手段,在宮里都不夠看的,結(jié)果到了這里,給裴爍迷得五迷三道。
“公主,可是您跟侯爺是要過一輩子的呀。”
春云看著江輕也說了一句,臨安誰人不知,公主嫁給侯爺,為的是什么,也正是有這一層原因在,公主這輩子都不能和永寧侯和離。
而公主的性子,也是不愿意低頭的,永寧侯瞧樣子對公主也沒多在意,一想到兩人要這么過一輩子,春云就替江輕也感到難受。
“好了,別在公主面前說這些了?!?p> 春溪出聲止住了春云的話,有些話她不能明著說,但在心里,她可不認(rèn)為公主要跟永寧侯過一輩子的。
夜幕漸漸降臨,江輕也用過晚飯后,梳洗完倚靠在床邊看書,抬眼只見春溪伸手要往香爐里添香,她喊住她:“今夜就不點(diǎn)香了吧?!?p> 這幾日的睡的還行,這香料里也有藥材,俗話說得好,是藥三分毒,她也不是那么愛聞。
“只是安神香,點(diǎn)上些,公主也睡得安穩(wěn)?!?p> 春溪笑著勸了一句,不過還是開口說道:“要是公主不喜歡,奴婢就不點(diǎn)了。”
說著她就要收回手中的香,江輕也放下書,開口:“無妨,那就點(diǎn)吧?!?p> 有了安神香,說不定她能一夜無夢的睡到第二日,她可不想再做那個(gè)奇怪的夢了。
春溪點(diǎn)頭,用燭火點(diǎn)燃自己手中的香,清淡而又好聞的香氣便散發(fā)開來,她伸手將窗子關(guān)上,上前將江輕也手中的書拿到一旁放下帷幔。
“公主早些休息,奴婢就在門外?!?p> 房中燭火滅掉,陷入黑暗之中,滿屋子的香氣越發(fā)濃郁,江輕也閉上眼,一瞬入夢。
門外的春溪看著靠在房門上睡著的春云,無奈搖頭,但還是給她拿來一條薄被蓋上,雖說是夏日,但夜間還是有些涼的。
做完這一切,她便同春云靠在了一起。
不多時(shí)屋子里逐漸升起熱意,七輪扇緩緩的轉(zhuǎn)動,帶來些涼意,帷幔之中,他將她那只受傷的手托起,看著上面的紅痕,眼眸之中晦暗不明。
“桑桑,對不起?!?p> 他垂眸,不敢蹭掉她傷口處的白玉膏,早在聽到她受傷的時(shí)候,他就迫不及待的想過來,又怕自己目的太明顯被人看出端倪,生生忍到晚上來。
躺在床上的江輕也抬起另一只手,卻不小心劃過他腰間墜著的配飾,環(huán)佩叮當(dāng)作響,她的手指勾住了一枚玉環(huán)。
這般柔弱無骨,似乎只能任他為所欲為一般的模樣,頗有種嬌兒扶起侍無力,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架勢。
他輕笑一聲,將她抱在懷中,垂眸看她昏沉,看她因?yàn)樵餆峒t透的臉頰,他喉結(jié)滾動,在她耳邊落下一句:“吻你好不好?”
“桑桑,我想你?!?p> 思念若有形,便會如一張密網(wǎng)一樣將她緊緊纏繞住,少年只覺得,他的心因她而動,只是分別片刻,便如同要死掉了一樣。
江輕也自然不會回他,所以他也只是帶著憐愛的在她耳邊落下一吻,再將她重新放回去抱在懷中,安撫著她。
“睡吧,我在?!?p> 隔著衣裳,他的手指穿過她的發(fā),替她舒展開剛剛有些糾纏在一起的發(fā),心中想著那些事情,一夜無眠。
次日,江輕也醒來的時(shí)候,呆呆的看著頂帳,昨日她好像又夢到了他,但記憶模糊,她也只能記起他那句,桑桑,吻你。
這話著實(shí)大膽,江輕也不由得再次臉紅,有些無力的抬手放在眼睛上。
她不能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算了,等花朝節(jié)過去,她定要去金光寺拜一拜,壓一壓這邪祟才是。
此時(shí)朝圣殿內(nèi),高座上的少年帝王不由得打了個(gè)噴嚏,這一聲讓那正在說話的臣子聲音一頓。
“說你的。”
蕭鶴微皺了下眉,伸手用指尖在鼻子上揉了揉,總不能是病了吧,要是病了,千萬別再傳給她了。
那臣子將后面的話說完,還帶著忐忑的問了一句:“陛下,這......”
“工部想了一個(gè)月,就拿這東西來糊弄朕?”
“愛卿你說呢?”
明明是帶著笑意的話,卻令人感到無端涼意,那臣子直接跪在地上求饒,他說什么,他敢說什么?
除非他這顆腦袋不想要了。
序臨
姐姐就是姐姐啊,姐姐是不可能變成妻子的,變成妻子之后還怎么朝姐姐撒嬌討好,變成妻子以后就只能一起躲在被窩里跌入愛欲溫床情不知所起……姐姐就是妻子……不…抱歉……姐姐就是情人……姐姐就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