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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和死對頭在一起了

重生后和死對頭在一起了

朝暮故事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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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3-15上架
  • 12447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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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重生后和死對頭在一起了 朝暮故事 4791 2024-03-14 10:59:51

  前世,沈家落敗,我被賣到青樓。

  竹馬毫不猶豫的解除與我的婚約。

  死對頭來救我時,我仍對竹馬抱有希望,拒絕了他。

  但我卻聽到竹馬輕蔑一笑:「沈念覃算什么?不過是個賣身體的賤貨。」

  重來一世。

  死對頭再次來救我,我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

  別人都說我是賤東西軟骨頭,可他偏要我直立行走在這世間。

  竹馬這回卻跪在我家門前,求我原諒他。

  1.

  「小賤蹄子,還想跑?老娘到要看看你能跑哪里去!」

  老鴇沖著我罵罵咧咧。

  但她殊不知,重生回來的我根本沒打算跑。

  我順從的任由他們將我關(guān)進籠子里,推上展臺。

  叫價聲此起彼伏,像是一群野獸的歡呼。

  直到熟悉的聲音響起:

  「一千兩!」

  我抬頭和聲音的主人對上視線——

  果然是周昔慈!

  我緊繃的肩頸瞬間松懈下去,露出抹笑意。

  他們將我的脖頸上圈上項圈,拉著我像是拉著一條狗。

  「哪里是什么富家小姐,分明就是個天生的騷貨?!?p>  我被帶到周昔慈跟前。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脖頸上的項圈:

  「幾日不見,你都愿意給人當(dāng)狗了?」

  他說話還是這般嘴硬。

  倘若是前世的我,定然是要跟他吵起來的。

  但這會兒我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你不是最討厭我的嗎,干嘛還買下我?」

  他輕「嘖”:「就是想來看看你這慘樣——」

  我聽不下去了,徑直攬過他的脖頸,狠狠吻了上去。

  「我不愛說?!?p>  「都是直接做的?!?p>  2.

  沈家落敗,我被家人視為燙手山芋。

  是以在人伢子同他們說可以把我賣去青樓抵債時,他們命人馬不停蹄的將我綁去。

  青樓的人給我戴上的項圈,是京城第一浪蕩子許亭命人花費整整三月所制,圈口狹窄又修長,全天下只有這一個。

  許亭醉酒后道:「能帶上這項圈的人就是天生的騷貨,生來就是要給人上的?!?p>  我被賣到青樓的第一天。

  老鴇便將項圈往我脖頸上套,邊套還邊同旁邊的姑娘說:

  「許亭那小子約莫是又在糊弄人了,媽媽我在這樓里這么久,也沒見哪個姑娘能戴上……」

  話還未落,只聽「哐”的一聲——

  我?guī)狭恕?p>  老鴇喜出望外。

  「哎喲!我的個乖乖,還真戴上了!」

  周圍瞬間圍過來了一堆人。

  他們的眼神貪婪,像是要爬我的皮喝我的血。

  在樓里待了三年的子媛盯著我看了半晌,最后冷笑:

  「你以為能戴上這項圈是什么好事?不過是用來取悅男人的?!?p>  我想,她可能是誤解了。

  沒人比我更討厭取悅男人。

  前世,老鴇拍賣我的初夜時。

  也是周昔慈將我買了下來。

  他不惜花三千兩銀子打算將我贖出去。

  但彼時的我一心等著顧玄淵來救我。

  周昔慈拿來的一袋銀子,我看也沒看,只覺得是在羞辱我,徑直丟進了池塘。

  3.

  我和周昔慈、顧玄淵皆是自幼相識。

  但二人于我而言的意義卻截然不同。

  顧玄淵是我的心上人,周昔慈卻是我自小打到大的死對頭。

  可我身陷囹圄時,來救我的。

  只有周昔慈。

  前世我等了一輩子,也沒等到顧玄淵來救我。

  沈家一落敗,他便迫不及待的解除了與我的婚約。

  許亭拿長鞭往我身上揮時,我不曾服軟。

  許亭往我體內(nèi)塞各種東西導(dǎo)致流血時,我還是不服軟。

  顧玄淵來此尋人玩時,我正被許亭攬在懷里戲弄。

  朋友問他:「沈小姐也在這,你不去看看她嗎?」

  那一刻我希望他能來救我的想法到了頂峰。

  但我聽見顧玄淵朗聲一笑:

  「沈念覃算什么小姐?不過是個賣身體的賤貨。」

  那一刻,我全身如墜冰窖,遍體生寒。

  我向許亭服了軟。

  許亭拉著我的項圈,勒得我喘不過氣,嘴上親昵:

  「那是你曾經(jīng)的未婚夫?你眼光很一般啊?!?p>  那一輩子我都沒能逃出青樓,更沒能逃離許亭。

  最后死在了許亭的床上。

  ……

  望著眼前周昔慈清晰的眉眼,我有些恍惚。

  下一瞬便被他狠狠的壓倒在床上,他語氣狠戾:

  「在我的床上,你還想著別人?」

  「哪能啊,只想你?!?p>  他聞言瞬間紅了臉。

  濃情蜜意之時,香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哪個膽大包天的敢壞小爺?shù)暮檬拢 ?p>  來人手拿一把折扇,模樣風(fēng)流,眉眼間懶散,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狠戾。

  正是許亭。

  我一看見他,渾身就止不住的顫抖——我對許亭的害怕是刻在骨子里的。

  還有深埋的恨意。

  周昔慈立起身,不著痕跡的將我護在身后。

  我便看見許亭收斂了狠戾:「我還當(dāng)是哪個不長眼的呢,原來是周小世子。」

  許亭,京城許家嫡子,任誰都給三分薄面。

  唯獨周昔慈,絲毫不給他面子:

  「知道是本世子了,那就趕緊滾吧?!?p>  空氣頓了半晌。

  我在周昔慈身后輕輕拉住了他的衣角。

  良久,許亭才開口輕笑:「沈姑娘,咱們?!?p>  「來日方長?!?p>  ……

  一夜風(fēng)流后。

  如同前世那樣,周昔慈提出要將我贖出去。

  他嘴巴比心硬:「我絕對不是要救你出去,只是想看看你現(xiàn)在這慘樣?!?p>  但要命的是。

  他一邊表示對我的討厭,一邊打著溫水幫我擦拭身體。

  他的手腕上綁著我的項圈——

  那時昨晚我情難自禁時,沒忍住給他帶上去的。

  這個表示放蕩意味的東西。

  被周昔慈接受般的帶在了腕間。

  我說:「不用你贖,我自己有法子?!?p>  周昔慈前世便是為了籌那三千兩銀子,硬生生斷了性命。

  哪想周昔慈神色瞬間冷了下來,譏笑道:

  「怎么?你還想著顧玄淵?」

  嘖,好一個醋壇子。

  「當(dāng)然不是。」

  我拿著帕子往他臉上輕掃,聲音嫵媚:「官爺,明日還來啊。」

  前世在樓里呆了一年之久,這些熟話我張口便來。

  周昔慈分明紅了臉,還要強撐:

  「沈念覃,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我心下想,到底是誰喜歡誰啊。

  但望著他紅透的耳垂,我終究是沒說出口。

  不然,小霸王該挖個地鉆進去了。

  周昔慈離去后。

  子媛突然沖進來,一把掐住我的脖頸:

  「賤人!賤人!」

  她眼眶紅得嚇人,看向我時全是鋪天蓋地的恨意。

  身上也是衣不蔽體,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全是清晰可見的青紫痕跡,尤其是脖頸。

  老鴇緊跟在她身后,眉目半皺:

  「我的好姑娘哎,她如今可是周小世子看上的人,動不得,動不得的?!?p>  原來許亭昨夜沒能買下我后,轉(zhuǎn)身進了子媛的香間……

  看子媛的一身痕跡,不難想這人昨夜是怎么發(fā)瘋的。

  子媛掐著我脖頸的手緊了又緊。

  最終在老鴇急著一句「你不想想自己,也該想想衛(wèi)瀾」中不甘心的松開了手。

  我大口喘著氣。

  老鴇嘆了口氣:「你也別怨她,樓里待了三年,好容易有個人愿真心待她——也就是衛(wèi)瀾,本是說好下個月便贖她出去的,現(xiàn)下發(fā)生了這等子事,也不知那人還愿不愿了。」

  我冷眼看著老鴇。

  這人也不過是,怕我心生怨氣后沖周昔慈告狀罷了。

  子媛固然令人惋惜。

  可我又做錯了什么,要白白被她掐住脖頸?

  這樣想著,我冷笑了聲,狠狠抓起子媛的頭發(fā),一巴掌甩了上去。

  「記好了,沒有下次!」

  4.

  顧玄淵今日和朋友一同來此。

  他點名道姓的要見我。

  不待老鴇說什么,我走過去:

  「抱歉,公子,我已經(jīng)被人包了一月,暫不接外客。」

  卻見顧玄淵愣愣的看著我,喃喃:「念念……」

  ——

  「喲,今兒當(dāng)真熱鬧,顧公子也在呢。」

  我回頭,赫然是許亭。

  我身上又開始細細的發(fā)抖。

  卻見顧玄淵看見許亭,直直的撲上去。

  許亭沒有防備,被他正中一拳。

  「你怎么敢的!動我的人?誰給你的膽子,?。俊?p>  拳拳都是皮肉相撞的悶聲。

  我皺眉。

  在我的印象中,顧玄淵和許亭該是沒什么矛盾的才對。

  難道……顧玄淵也是重生的?。?p>  圍觀的人聚集了一堆又一堆。

  這事傳到下午變成了——顧、許兩家的公子為了沈家進了青樓的姑娘大打出手。

  樓里的人又該說我不愧是天生的騷貨了。

  顧玄淵說要將我贖回去。

  他滿眼深情:「念念,跟我回去吧,我們成親,你會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p>  前世的他可是覺得我賤的不行,這會兒卻說將我贖回去娶我了,可笑得很。

  但我正好在為贖金發(fā)愁,有個冤大頭也不錯。

  當(dāng)即道:

  「行啊。」

  「不過娶我就免了,你家里人定是不會答應(yīng)的?!?p>  ……

  周昔慈是當(dāng)晚來找我的。

  一見到我,他便掐著我的下顎將我抵在墻上,譏諷道:

  「你很得意嗎?顧玄淵為了你同旁人打起來?!?p>  話未落,香間外的聲音傳進來——

  「天吶,她真不愧是能戴上那個項圈的人?!?p>  「是啊,而且還勾得周世子這般混賬的人也為他包足了月。」

  「也不知是從哪學(xué)的狐媚功夫,趕明兒我也想試試了?!?p>  接著是一陣哄笑。

  香間里安靜了瞬。

  周昔慈面色更冷了,問我:「她們總是這樣說你?」

  接著他冷笑:「沈念覃,你只能被我欺負,懂嗎?」

  看吧,這人總是這樣,不論上一秒有多氣,下一秒只要聽到有人欺負我,總是能第一時間維護我。

  但這話我也只是聽聽罷,前世我已經(jīng)不知道被多少人欺負過了。

  可沒曾想,三日后,錦衣衛(wèi)帶人闖入樓里。

  我瞬間反應(yīng)過來。

  這約莫是周昔慈做的手腳。

  這樓背后有不少利益糾葛,周昔慈估摸也是很費了番心神。

  樓被封的第二天,老鴇便找到我:

  「我的姑娘哎,你就行行好,跟周世子說說,叫他別在針對咱了,這樓要是沒了,你讓樓里的姑娘們都怎么活啊?!?p>  我假裝為難的樣子:「這是周世子自己的決定,哪里是我能左右的。」

  哪想,當(dāng)天下午。

  周昔慈便親自來此。

  當(dāng)著眾人的面,他取下我脖頸上的項圈——這個從來樓里第一天起便戴著的項圈。

  徑直丟進樓旁的湖中。

  這個綁了我兩世的東西,就這樣輕輕松松的被周昔慈拿下。

  「什么垃圾項圈,本就不該存在于世,今日本世子只是將它丟了,從今以后,倘若再有人做這般事。」

  「就別怪本世子翻臉不認(rèn)人!」

  許亭在一旁看著,幾乎要掰斷手里的折扇,但在周昔慈面前,他一句反駁也不敢說。

  我心知,周昔慈這是在為我出氣。

  同從前一樣,他從不讓旁人欺負我。

  盡管有時他是欺負得最狠的那個。

  我笑意盈盈的對周昔慈道謝:

  「謝謝周世子幫我出氣?!?p>  他又紅了臉,眼里卻有些得意:「別誤會,我才不是想幫你出氣,是只有我才能欺負你。」

  這人就嘴硬著吧。

  5.

  樓塌了。

  本就是要被封掉的樓,幾天前又遭逢大雨。

  便塌了個徹底。

  離開前,我見子媛拉著個男人的衣角,苦苦哀求著什么。

  但那人只是罵罵咧咧的,一腳將她踹坐在地上。

  我搖搖頭,沒再看。

  是周昔慈來接的。他自然而然就說出口——

  「走吧,回家。」

  我調(diào)笑:「周世子不是最看不慣我的嗎,怎么這會兒要帶我回家了啊?」

  周昔慈咬咬牙,吻上我的唇。

  「別問了,你明明知道的。」

  還不到周家。

  顧玄淵便找來。

  他慌忙道:「念念,不是說好等我將你贖出來嗎?你怎么跟這人走了,是不是他強迫你的。我知道你最討厭他了……」

  他說著要來拉我的手,卻被周昔慈一把拍開。

  小霸王的高傲在這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他下顎一揚:「告訴他,是我強迫你的嗎?」

  我從善如流:「顧公子,我是自愿的,我們既然已經(jīng)解除婚約,還是不要再有往來的好。」

  顧玄淵失魂落魄的被周昔慈的人拖走。

  來到周家,本以為侯爺侯夫人會對我頗有微詞。

  但沒想到,侯夫人一看見我,便笑開了花:

  「沈姑娘是吧,我就知道,這么多年昔慈還在惦記著你。」

  侯爺也在一旁補刀:「是啊,我記得當(dāng)初昔慈第一次沈姑娘的時候,回來就嚷嚷著要娶這個小妹妹。」

  兩張嘴,不一會兒就將周昔慈的往事抖了個干凈。

  我朝周昔慈看去,只見這人紅了臉,有點惱羞成怒的意味:

  「別說了!」

  我突然就想到,其實幼時和周昔慈顧玄淵第一次見面時,我是更喜歡周昔慈的。

  但他實在是太嘴硬,令我惱火極了。

  后來也不知怎得就成了見面必懟的死對頭。

  我還記得,當(dāng)初我和顧玄淵訂婚的消息公布后。

  他來找過我。眼神幽深:「你要跟他訂婚了?他不是個合適的對象?!?p>  彼時的我只以為他是存心見不得我好,當(dāng)即就跟他吵了起來:

  「怎么?他不好,那好的是誰,難不成是你?」

  現(xiàn)在看來,還是男人懂男人。

  在侯府里的日子,周昔慈將我保護得很好。

  時常有好事的人想來侯府見見我。

  但無一例外的被周昔慈趕走:

  「滾滾滾,統(tǒng)統(tǒng)都給小爺滾!」

  后來大家便都知道了小霸王在府里藏了個姑娘,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再沒人來了。

  直到一次周昔慈外出辦事,我想上街逛逛。

  我悠哉悠哉的逛著布料。

  自打前世進了樓里起,我便再沒好好看過這京都街上的風(fēng)景。

  但下一秒不知從哪冒出的人突然將我口鼻一捂。

  我來不及掙扎,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

  再次睜眼時,我在一個小香間里,雙臂皆被綁在身后。

  身后傳來嘶啞的聲音:

  「醒了?」

  這個聲音我化成灰都認(rèn)識。我瞬間毛骨悚然。

  我的脖頸突然被死死掐著。

  「你憑什么跟周昔慈走?你身上有幾顆痣、敏感點在哪他都知道嗎?

  他知道你淫蕩到要十幾個男人才能滿足嗎,啊?」

  這話讓我一下就慌了神。

  因為這些都是前世的事,今生的許亭怎么會知道?!

  許亭仿佛是看穿了我的想法,輕笑:「別想了,跟你一樣,我也是重生的?!?p>  我忍不住痛哭出聲:

  「放過我……求求你……」

  他卻掐著我的下顎,一寸一寸的將項圈重新帶回我的脖頸。

  「這個項圈小爺我可是在池塘里找了三天,你給爺好好戴著,既然進了我的圈,哪那么容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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