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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離婚離不起,喪偶更具性價比

不是離婚離不起,喪偶更具性價比

絕色蝸牛牛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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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3-14上架
  • 10107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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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是真餓了!

  深夜,我接到醫(yī)院電話。

  老公海綿體受損,剛送進(jìn)急救中心,馬上進(jìn)行手術(shù)。

  “什……什么海綿體?”

  “簡單來說,就是那玩意兒斷了,需要立即修復(fù)?!?p>  1

  我趕到醫(yī)院時,老公手術(shù)還沒結(jié)束。

  醫(yī)生站在走廊上給我說明病情:“你們家這個有點(diǎn)嚴(yán)重,白膜破損裂口大,血腫嚴(yán)重,如果不及時清除血腫,進(jìn)行海綿體修復(fù),以后很麻煩?!?p>  我紅著眼睛點(diǎn)頭。

  剛過來的路上,我已經(jīng)百度過了。

  海綿體受損一般是在挺立狀態(tài)下發(fā)生的,由于過程太激烈,受到撞擊或彎折等。

  他……在外面有人了……還很激烈!

  還騙我說他在出差!

  “請問誰把他送到醫(yī)院的?”

  “一個姑娘。”醫(yī)生四處張望了一下,“咦,剛才還在,怎么不見了?”

  “那手術(shù)簽字是誰?”總要讓我知道,我輸給了誰?!

  “你老公周文瑞。”醫(yī)生說,“這種小手術(shù),他可以自己給自己簽字?!?p>  我有點(diǎn)失望。

  說不清楚是因?yàn)樗鲕夁@件事;還是沒能知道J夫Y婦的Y婦是誰;又或者,他怎么沒直接廢了?

  手術(shù)不是大手術(shù),麻醉只是局麻。

  我木然地在手術(shù)室外坐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周文瑞從手術(shù)室推出來。

  我踟躕著,還沒想好怎么面對這件事。

  他已經(jīng)慌了——

  “老婆,你怎么來了?你別誤會!”

  “我,我本來出差,飛機(jī)臨時延誤,怕打擾你睡覺,所以在外面開了房?!?p>  推他出來的護(hù)士一臉鄙夷。

  他仿佛沒看見,緊緊抓住我的手,說得情深意切:

  “我太想你了!洗澡的時候,打飛飛摔了一跤……你別嫌棄我……”

  護(hù)士臉上鄙夷更重,忍不住轉(zhuǎn)頭。

  我要臉。

  恨不得挖個地洞跳下去。

  2

  第二天一早,周文瑞的父母沖到醫(yī)院。

  我正在開水房打水,周母一把扯住我的頭發(fā):

  “你這個sao貨!到底有多饑渴,才把你老公搞成這個樣子?!”

  開水瓶往旁邊一晃。

  開水澆在手上,火燒火燎的痛。

  我心里有委屈,有氣憤,加上這一痛,99分的怒氣值直接飆到300分!

  腦子里沒有任何理智,轉(zhuǎn)過身,提起開水瓶就朝她身上砸。

  周母滿臉驚恐,小腳板躲得飛快。

  “哐當(dāng)——”

  水瓶內(nèi)膽四分五裂,不少液體濺到她身上。

  她平時作威作福慣了,沒想到我會反抗,雙手往袖管上一擼,齜著牙朝我撲來。

  “你這個天殺的,竟敢朝老娘砸水瓶!看老娘今天不弄死你?!”

  我剛沖到冷水龍頭那邊,嘩嘩嘩沖了幾秒,周母已殺到面前。

  我只能應(yīng)戰(zhàn)。

  手背太過疼痛,我所有的反抗都是不要命的架勢,想速戰(zhàn)速決。

  撓臉,扯頭發(fā),亂踢……

  片刻后,她被我按在濕漉漉的地磚上。

  我喘著粗氣,燙傷的手背紅腫起泡,一只手痛得仿佛要廢了。

  水房門口,看熱鬧的人里三層外三層。

  周母看著人多,眼珠子一轉(zhuǎn),蹬著雙腿,扯著喉嚨就開始嚎——

  “來人??!救命??!惡媳婦兒要?dú)⑵牌爬?!?p>  “你們來瞧瞧!就是這個臭不要臉的丑八怪,每天晚上勾著我兒子,要要要,要不完!把我寶貝兒子要出事了,現(xiàn)在都不能人道了!”

  “天啊,我可怎么辦?。坑肉?,你得給我賠!至少30萬!”……

  周圍人議論紛紛:

  “起猛了起猛了!這種事,我只在電視里看過?!?p>  “咦,這不是昨天半夜120拉來那個嗎?男的在酒店偷腥,差點(diǎn)把那玩意兒弄斷!”

  “什么?男的偷腥,找媳婦兒要賠償!這是什么奇葩?到底誰不要臉?”……

  周母沒料到事情會這樣發(fā)展。

  呆愣了片刻,

  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

  弓著腰,像過街老鼠一樣,撥開人群,灰溜溜逃了。

  3

  我在冷水龍頭下沖了半個多小時,又找外科醫(yī)生挑水泡,處理燙傷。

  回到病房已經(jīng)是一個多小時后了。

  周母正在做周文瑞的狗頭軍師:

  “尤怡那個蠢貨,你隨便哄哄就是!”

  “男人嘛!哪個有本事的男人,外面沒個女人?你得告訴她,你要她,是她的福氣!這做人啊,要懂得惜福!”

  “對了,叫她給我拿30萬,你二姨家剛修了房子,大氣得很,天天給我炫耀!我也要修個,比她那個更大氣的!”……

  30萬?!

  剛在開水房,也說過30萬,原來是為了攀比!

  我?guī)缀跸胄Α?p>  怎么在周母嘴里,叫我拿30萬跟拿3塊錢似的!

  當(dāng)初我和周文瑞結(jié)婚,他們家連3萬彩禮都不肯出,說會要了他們老命。

  “媽,尤怡哪有30萬?這事兒得緩緩。”周文瑞揉著眉心,頗有些無奈。

  “她沒有,她爸媽有?。 敝苣傅穆曇舾甙浩饋?,“兒啊,你不會連這點(diǎn)本事都沒有吧?”

  “當(dāng)初我們家愿意娶她,不就是看中她獨(dú)生女,家里有車有房,父母家的一切,以后都是她的嗎?現(xiàn)在提前要點(diǎn)怎么了?”

  “我不管,我要修房子,你把錢給我搞定!”

  我原本已站在病房門口,這時往旁邊側(cè)了側(cè)。

  結(jié)婚這么多年,知道周家貪財(cái),我們家多少有點(diǎn)精準(zhǔn)扶貧,

  卻沒想到當(dāng)初結(jié)婚,他們就抱著吃絕戶的想法!

  我替我爸媽不值,他們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卻攤上這么個親家。

  病房里,

  周文瑞應(yīng)下周母,叫她別急,他來想辦法,同時提醒周母對我好點(diǎn),畢竟我才是那只會下金蛋的雞。

  雞若飛了,蛋就沒了!

  我的心一點(diǎn)點(diǎn)涼下,曾經(jīng)的甜蜜,在這一刻化作剔骨鋼刀。

  我冷笑著轉(zhuǎn)身離開。

  這婚得離!

  還得想辦法把我多年來填進(jìn)去的錢挖出來。

  4

  回到家,隨著“喵”的一聲,我們家的咪咪一瘸一拐朝我走來。

  我給它倒好貓糧,又倒了清水,揉了揉它的小腦袋。

  “乖一點(diǎn),媽咪心情不好,這幾天可能顧不上你?!?p>  “別出去野,知道了嗎?那些野貓,你打不過,吃虧的還不是你?”

  “喵?!?p>  前段時間,周文瑞帶它去寵物店洗澡,回來的時候,就只有周文瑞一個人。

  說是貓咪在他開門的瞬間,咻的飆了出去。

  我找了它很久。

  尋喵啟事貼了小區(qū)所有單元門,電梯,都無果。

  等它再回來時,已經(jīng)是一周后了,貓咪右邊前爪受了傷,結(jié)了痂,血跡還在毛上。

  它從優(yōu)雅小貓,變成瘸腿小貓。

  也從那天起,它對弄丟它的周文瑞抱有敵意,不光不許他摸,還好幾次弓著背,朝他齜牙低吼。

  周文瑞給我說了好幾次,說咪咪在外面玩野了,想把它送人。

  我沒同意。

  也許是昨夜的事刺激了我,也許是信任一旦不在,生活中的所有點(diǎn),就變成了可疑點(diǎn)……

  我連水都沒來得及喝,回憶了一下貓咪丟失的時間,抓起車鑰匙跑到地下停車場。

  車載記錄儀上,那天的行車記錄已經(jīng)被人刪了。

  車鑰匙只有我和周文瑞有,能刪這東西的,只有他!

  為什么要刪?

  這事兒細(xì)思極恐,唯一的解釋是:

  貓是他丟的,也是他弄傷的!

  不對!

  除了他,也許還有一個人!

  電光石火間,我的腦海里閃現(xiàn)出一個女人的身影——

  那是我媽發(fā)小的女兒。

  也是我的發(fā)小。

  她叫唐曉。

  從小到大,但凡我的東西,她都愛搶一搶,或者直接破壞掉。

  當(dāng)年我和周文瑞談戀愛,她也插過一腳,后來退出了。

  貓丟那天,她很積極幫我貼尋喵啟事來著……

  我記得那天,我看見她袖口和后背有貓毛,還在問她是不是也養(yǎng)了銀漸層?

  她說是男朋友家的……

  如今想來,這個男朋友,很值得玩味啊!

  5

  我去了一趟寵物店,想問問當(dāng)天的情況。

  老板和我也算熟,聽我把時間一報,下一句就是“那天沒來”。

  回答過于迅速,臉色過于不好,讓我不得不懷疑。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老板已放下手中小貓,走到電腦面前,鼠標(biāo)點(diǎn)了幾點(diǎn),調(diào)出個視頻,再把屏幕移了點(diǎn)方向,朝向我。

  “這種事,我本不該多嘴?!?p>  視頻是段監(jiān)控,右下角那輛車是我家的。

  咪咪在后排,雙爪趴在車窗上。

  一雙眼睛清澈無辜,優(yōu)雅,美極了!

  唯一的問題是:

  副駕坐著個女人,正是唐曉。

  我的心頭一顫,點(diǎn)開視頻。

  就見唐曉起身朝周文瑞親去,周文瑞一點(diǎn)推拒都沒有,反而順勢放下椅背。

  唐曉跨坐在他的腰上。

  片刻后,車搖晃起來。

  我的小貓,不知是嚇到了,還是什么原因,從后排射過去,直朝兩人撓去。

  女人瘋狂揮舞雙手。

  一瞬的驚恐后,

  她提起褲子,捏著高跟鞋朝小貓撲去。

  周文瑞很快加入戰(zhàn)局,他拎著皮鞋,同樣朝小貓撲去。

  車晃得厲害,我有些看不清。

  只看見白影在車內(nèi)竄來竄去。

  我的心跟著那團(tuán)白影,仿佛被鐵掌緊緊錮住,連呼吸都不能。

  那兩個人,一個是貓咪的爹地,一個自稱干媽!

  此刻恨不得殺了小貓。

  惡魔!

  都是惡魔!

  我看見小貓趴在車窗上,看見鞋底板抽在它的臉上……

  我聽不見它的慘叫,可那一聲接一聲的貓叫,像午夜的冤魂,一聲聲縈繞在心頭。

  禽獸!

  我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緊緊成拳,指甲掐入肉里。

  七八分鐘后,車門開了。

  小貓從車上飛出,摔在地上……

  它耷拉著耳朵,全身上下的毛亂七八糟的,腿已經(jīng)瘸了,每一腳落下,都是一個血印。

  我的心如同掉入冰窟窿。

  我看見,小貓離開停車場時,有過短暫的回頭。

  “視頻是保安給我的?!?p>  “我在附近找了很久,沒找到它……幸好后來它回家了。”

  我說了謝謝。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有些恍惚。

  我無法想象,在流浪的那一周,它怎么度過的?

  也無法想象,它怎么克制住巨大的恐懼,依舊回家的?

  難怪后來每次看見周文瑞,都會弓腰齜牙,一副攻擊的模樣……

  禽獸!

  我從來不知道,和我同床共枕這么多年的男人,不光渣,還是禽獸!

  啊哈哈哈哈……

  既然好好的人不做,那就別做人了,做鬼吧!

  比起離婚,我更喜歡——

  喪,偶。

絕色蝸牛牛

一如既往的小短篇,下一章完結(jié)。   寶子們,喜歡的話,收藏推薦評論一條龍哈。   愛你們,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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