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要和離
張氏不甘心,但是她也有自己的謀算。
一個商女一個寡婦而已,就算自己斗不過她,就算自己沒什么財富,她也不會讓方榮富好過。
張氏回到家后,轉(zhuǎn)天方榮富帶著方旭陽回來了。
方榮貴自然是去上房跪著認錯,被老太太好一頓罵,然后將二房墊付的醫(yī)藥費銀子還了,隨后說自己月銀漲了,如今是2兩,然后拿出來1兩給方珍珍辦婚事。
“辦什么辦?還嫌不丟人?不準辦,你們想辦,愛哪辦哪辦去!”方老太太將銀子扔在地上。
到了今時今日才和家里說自己長了月銀,2兩拿回來1兩的一半!
老太太怎么想怎么覺得這么多年,這個兒子她是越來越看不懂。
覺得陌生。
更加覺得心累。
甚至分不清這兒子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方榮貴在院子里跪到了大半夜,還是方旭陽也跟著跪下,最后才讓方老太太松了口。
隨后方榮貴說是請假在家?guī)椭鯉滋?,方旭陽自己每日去私塾,晚上也乖乖的回方家?p> 可是父子倆都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一個想著自己的妾室,一個想著伺候自己的丫鬟。
這樣好不容易挨到了方珍珍出嫁,方家以蓋房子沒有人手為由,沒有給方珍珍舉辦喜宴。
周軒來迎親后,看到方家沒有喜宴送嫁,十分不悅。
不過還是走了禮節(jié),隨后用雇來的馬車將方珍珍給娶了回去。
而各房給方珍珍添妝也是常規(guī)人家的布料、手帕、珠花什么的。
四房是和大房徹底翻臉的,自然沒有給方珍珍添妝。
方珍珍沒有喜宴出嫁十分不甘心,但是她在方家也是因為摔掉了一個孩子而丟了大丑,自然不敢鬧騰。
“這瘟神總算是嫁出去了?!焙L恼驹诼愤吙粗获R車接走的方珍珍,冷哼道。
“管她呢,自作自受,郎中說她年歲小掉了孩子,又喝了那兇險的藥而傷了身子,日后想要孩子都難?!避岳蛐÷曉诤L亩叺?。
海棠一點都不覺得方珍珍可憐,這里是什么時空,你活在什么時代,從小受到封建禮教的約束還做出這樣的事,就別怪別人看不起你。
方珍珍出嫁,張氏也沒送嫁,方榮富和方旭陽送的方珍珍。
而焦云芝會做人,給方珍珍陪嫁了一些嫁妝倒是十分體面,里邊有一套金頭面,也是這一副金頭面到了周家,才讓周軒知道她掉了孩子后沒有發(fā)火。
而方珍珍為了在娘家好過,就和周軒說了自己爹要娶的二娘是開大酒樓的,周軒人雞賊得很,偷偷找人去調(diào)查一番,之后便暗暗竊喜,倒是對方珍珍也知冷知熱的讓方珍珍才放下心來。
周家的那個事多的老太太也是看在那金頭面,還有幾塊上好的綢緞面布料,與一些比較體面的嫁妝物件,在曬嫁妝的時候沒給周家丟臉,反而還是左鄰右舍嫁妝最為豐厚的兒媳婦,就沒有再計較方家沒有辦喜宴送嫁。
方珍珍看著周家人對她都還算滿意,這才一顆心放回了肚子里,和她的秀才夫君整日里柔情蜜意的。
而方珍珍出嫁后,其他幾房就開始準備各自閨女的出嫁嫁妝。
“啪~你們大房好樣子的,一個個都不知道丟人怎么寫,我們老兩口真是瞎眼了,才會事事都偏頗你們大房。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就說珍珍一個姑娘怎么能做出那么敗德的事,原來根在你這呢。
你給我滾,你愛娶誰就娶誰去,從今日起,我們跟著我老兒子過,你們大房愛死哪去就死哪去,日后你們一家一個都別回來!”
方老太太摔了手里的水碗,氣得渾身打顫。
方榮貴居然在方珍珍出嫁三日后提出來自己要納妾的事,并且也說了妾室懷了孩子。
方老爺子頹廢的閉上眼什么話都沒說,自己大兒子養(yǎng)廢了,他已經(jīng)是知道了的。
大房這一家子,幸虧他已經(jīng)給方家分了家,不然不知道還能再出什么亂子。
“爹娘,只是一個妾室而已,我子嗣單薄,張氏身子不能生了,不然我也不會...”方榮貴怎么能讓爹娘跟著四房,那他的臉還往哪放,就解釋道。
自己兒子還要讀書科考,方家的事絕對不能傳揚出去。
“老大媳婦你說?”方老太太看向一邊發(fā)呆的張氏。
張氏抿抿唇,點點頭道:“我同意。”
方老太太怒其不爭,更加懶得管。
“滾,你們都滾!你們自己都早有主意還問我們做什么。
方榮貴老娘警告你,妾室不準進方家的門,不能回村,你們愛在鎮(zhèn)上怎么過就怎么過?!狈嚼咸f罷,就要拿著掃炕笤帚將方榮貴給打出門。
“娘,我同意妾室進門,不過,我要和離!”張氏又緊接著十分堅定道。
“什么?張氏你,你敢!”方榮富瞬間就怒了。
當初不是說得好好的?
而這會張氏說要和離,和離之后不是要讓他背負寵妾滅妻的名聲!
“我同意你納妾,但是我也不想再繼續(xù)和你過下去,所以我要和離。
方榮貴我沒有對不起你,你想要納妾生子,一個庶子將來有什么前途?
索性我成全你們,我要和離,給我和離書,日后你們一家人開開心心過日子,我不跟著你們摻和。
不然你就將我和爹娘都接到鎮(zhèn)上去,你在鎮(zhèn)上玩女人,讓我在家里當老媽子伺候過這苦日子,你們可真會打如意算盤!
你不想和離,焦氏就別想進方家的門。
我走,給她騰地方,你可以直接娶她做續(xù)弦!”張氏十分堅定道。
“你,你,你休想,和離,你讓老子的臉往哪放!旭陽要不要科考了,有個和離的娘,你讓他在同窗面前咋抬得起頭做人?!狈綐s貴也急眼了。
方榮貴不提方旭陽也就罷了,一提及兒子張氏心都在流血,反而更加堅定看著方老爺子道:“爹,我爹好歹也是秀才,我是秀才的女兒,我一沒犯七出之條,二沒有做下惡事。
是,珍珍是我教女無方,不過方才娘也說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不是沒有根源。
這么多年我在家里守著,伺候一大家子老小,他一年回來屈指可數(shù),在鎮(zhèn)上養(yǎng)小的當大老爺,讓我好好的一個秀才女兒為他磨成了婆。
這樣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再過了,所以我要和離,必須和離,否則焦氏別想進門!
他和那賤人開著大酒樓,過著逍遙快活的日子,將自己老爹老娘扔在家里吃糠咽菜還要給他種田養(yǎng)活媳婦和兒女,方家真是養(yǎng)了一個好兒子,好讀書人!”
“什么?啥大酒樓?”方老太太瞬間就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