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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前夫今天火葬場了嗎?

第3章 離婚

海王前夫今天火葬場了嗎? 友魚蝦 2617 2024-03-19 09:11:00

  他們是隱婚,過去周永安還沒入職華宇的時候,即使被拍到這樣荒唐的事情,都還不算打緊,對華宇甚至對周家都談不上什么影響。

  此一時非彼一時,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搖身一變成為華宇的副總,眼下還被掃黃大隊拿著,要是新聞被報道出去,那對華宇的影響將是不可估量的。

  公關(guān)部做事認真負責(zé),已經(jīng)第一時間站出來否認,不承認照片中的人是他們?nèi)A宇的副總,所以周家這會兒除非撞邪,否則不會有人冒著風(fēng)險來派出所撈人。

  甚至身為華宇的職員,李清文出現(xiàn)在這兒都需要一個非常恰當(dāng)?shù)睦碛伞?p>  李清文打開手機,將華宇的公關(guān)電子稿遞到周永安眼前。

  她的聲音平平淡淡,一副我好你也好的架勢:“眼下只有我能幫你?!?p>  拘留室的燈光閃了閃,電氣路線老化,燈泡上飛著一圈蚊蟲。

  周永安看一眼便明白,皺眉瞅著身旁跟自己毫不相關(guān)的一群人,跟這些社會渣子關(guān)在這個衛(wèi)生程度不達標的小房間,讓他感覺非常地有失身份。

  空氣沉悶,男人抬手扯了扯上衣領(lǐng)口,一口悶氣吐出來。

  隨后勾唇輕諷:“這么猴急跟我離婚,是想嫁給誰。”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意味不明,嚴肅認真的樣子不像在開玩笑,烏黑的眼睛里兜著一股冷風(fēng)。

  賊喊捉賊。

  明明是遠近聞名的風(fēng)流浪子,現(xiàn)在跟她倒打一耙。

  李清文沒跟他計較,語氣依舊四平八穩(wěn):“想嫁給誰都和你沒關(guān)系,我只有十分鐘,你趕緊簽字吧?!?p>  她也想愛他的,可是周永安不愛她。

  要是一開始就沒有生出感情多好,現(xiàn)在站在他跟前,她的心臟就不會隱隱作痛。

  似乎聽得煩了,男人在十平米不到的空間里來回踱步,長腿下一雙法國奢侈品牌Berluti的量腳定制皮鞋锃亮發(fā)光。

  他是在演繹深情,還是在權(quán)衡利弊?

  這場婚姻最開始就是為了解決危機逢場作戲,離婚是它必定的退場方式。

  從一開始就說好了的,現(xiàn)在又有什么可舍不得的。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李清文開口,免去了他的擔(dān)憂:“我不會要你名下的其他財產(chǎn),如果你愿意把結(jié)婚用的那套房子留給我的話。”

  婚姻的失敗也反映了兩個人的無能,如果不是不得已,不會有誰愿意走這一步。

  身為黎城周家的一份子,周永安是高傲的,他會承認自己的無能嗎?

  男人站定,琥珀色的瞳孔散著烈火燃燒的氣息:“要是我不給呢?”

  婚房是婆婆所贈,在周永安名下。

  李清文攥了攥手,臉上漲紅,埋下腦袋沒有去看周永安的臉色,聲音清爽硬朗:“我的丈夫婚內(nèi)嫖娼,我想法官會做出公正的判斷?!?p>  像是聽岔了氣,周永安笑起來,一臉不可思議。

  笑完,他的火氣變得更加濃烈:“威脅我?”

  要是離婚的事情鬧到法院,就等于坐實了今天他嫖娼的事。

  甚至到時候,怕是還將分走他更多的財產(chǎn)。

  半年沒見,李清文變得比從前更加的冷冰冰,防御能力和攻擊性都有所增強,渾身上下的氣質(zhì)卻更合了她的名字。

  清文清文,冷清又文靜。

  見面到現(xiàn)在,她一直帶著墨鏡,大晚上的跟他裝瞎子。

  周永安沉默半晌,看著地上亂七八糟的人,連個可以坐的地方都沒有。

  再看李清文,就像來索命的黑無常,表情麻木地睨著他,終于他忍不住笑起來:“簽也可以,過來,親我一下?!?p>  親他?

  李清文皺起秀眉,咽了咽喉,捏著文件的手指腹逐漸發(fā)白。

  親他是多么簡單的一件事,在一年以前,現(xiàn)在他這么臟,叫她怎么親。

  李清文攥著手:“不是我做不到,這里這么多人看著,而且也沒什么意義?!?p>  “誰說沒有意義,加上這個,我跟女人的親吻次數(shù)恰好突破三位數(shù)。”周永安像是故意在羞辱,臉上掛著無敵散漫的笑。

  一定要這么不正經(jīng)嗎?

  看戲的人都笑起來,以為周永安真有那么神經(jīng)病,數(shù)著跟女人的每一次接吻。

  論流氓,誰論得過他,李清文不再磨蹭:“好,大家都聽到的,那你說到做到。”

  說著,她上前一步,手抓在拘留室的門桿上。

  周永安站定,才有機會伸手摘下她的墨鏡。

  看到那雙杏仁眼,像一對小鳥一樣漂亮的眼睛,男人眸子閃了閃,喉間涌上一陣悶氣。

  李清文湊上紅唇,看著近在咫尺的人,慢慢地閉上眼睛。

  漂亮溫軟的臉蛋讓周永安亂了神,他呼吸一緊,眼眸落在李清文的紅唇上,想起曾經(jīng)的自己就是被她這樣蠱惑,無法抗拒她的溫柔。

  他一點點湊近,喉嚨不停地吞咽著,馬上就可以品嘗到那份甘甜,如村莊里的小橋流水,山上的清泉,他曾經(jīng)嘗過,所以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臉部被她鼻尖噴出的氣息掃著,癢癢的,眼看馬上就要碰上李清文的唇,周永安戛然而止,輕笑一聲。

  李清文睜開眼睛,看他神色晦暗。

  周永安朝她伸出手:“拿來?!?p>  不用親了嗎?

  李清文愣怔片刻,動作緩慢地遞上文件。

  周永安毫不費力地在署名欄處劃了兩下。

  李清文接過來,誠信地說道:“我現(xiàn)在出去交錢。”

  五分鐘后,兩個人一前一后從派出所出來。

  李清文走到馬路邊攔了輛車,剛上后座坐好,周永安擠進來。

  他對前排司機說:“去霽月府。”

  霽月府是他們在東郊的婚房,周永安只在那兒住了一年,后來就搬去了西郊。

  一路上無話,他在接電話,她靜靜的。

  夜晚的燈光昏黃黯淡,影影綽綽地透過車窗玻璃打進車內(nèi),照著兩張沉默寡淡的臉。

  到了家門口下車,周永安抬腿先走一步,李清文在后頭掃碼付錢。

  密碼鎖已經(jīng)更換過密碼,周永安輸入失敗后就站在走廊上點了支煙,等李清文過來:“換了密碼也不說一聲,防我?”

  李清文悶著聲:“以為你不會過來。”

  周永安:“密碼發(fā)我?!?p>  屋子空間很大,客廳整體呈深灰色調(diào)子,看似高級,卻隨處透著清寂感。

  李清文已經(jīng)習(xí)慣這種感覺,對她而言這里曾經(jīng)是她幸福的家,即使男主人“去世”,那也還是她的家。

  但是佟曉來過幾次,建議她養(yǎng)點兒什么。

  看周永安直接往樓上走,李清文在客廳晃了一圈,將桌上的花瓶擺正,又去廚房燒水,最后撿起沙發(fā)上的衣服拿到樓上,扔進洗衣機里滾著。

  主臥里,周永安正在脫衣服,沒有避她,脫得一絲不掛。

  李清文一時間還沒適應(yīng)他的存在,等人進了浴室才從臥室的沙發(fā)上起來,從柜子里取出一套被子,抱著走進隔壁的客房。

  洗完澡出來,周永安已經(jīng)坐在樓下的沙發(fā)上,身上穿著白色薄浴袍,雙腿交疊正在接電話。

  “我都接電話了,新聞當(dāng)然是假的,我怎么可能那么荒唐?!敝苡腊灿植恢涝诟l解釋。

  剛才在車上就解釋了一路,他說著換了個姿勢,將一只腿壓在屁股下,一只手落在沙發(fā)背上,渾身充滿了男性荷爾蒙的氣息。

  連續(xù)幾個電話之后,周永安嘆口氣,將視線飄向桌前的李清文。

  剛燒開的水太燙,她呆呆地等著水放涼。

  周永安眼神挑逗地瞧著,印象里她一直都像是一朵梔子花,身上飄著誘人的芳香,純白又魅惑。

  穿起拖鞋,他起身朝李清文走過去。

  趁她仰頭喝水的功夫,他站在她的身后按下手機快門,拍下與她的合影。

  周永安更新了一條朋友圈,配文:這個會是我的未來老婆嗎?

  照片上,女人洗完澡頭發(fā)扎在腦袋上還沒放下來,穿著浴袍站在周永安的身后,光是背影,沒人認得,只會讓人誤會這又是周二公子的新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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