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蘿被扔在顛簸的馬車里,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
馬車外,另外兩個大漢正奮力駕馭著馬車,馬蹄聲急促而有力,車里的大漢不時回頭張望,嘴里嘀咕著:“再快點,再快點,馬上宵禁了,咱們必須趕在關城門前出城,否則就麻煩了?!?p> 另一個大漢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喘著粗氣說道:“后面那家伙是誰?他騎的那馬可是千里駒,速度驚人,咱們得加把勁了?!?p> 一個大漢冷哼一聲,不以為然地說道:“管他是誰,只要他敢追上來,咱們就給他點顏色看看。再說了,只要在關城門時出去,任它什么千里駒都追不上咱們?!?p> 守城的將士陸陸續(xù)續(xù)的收拾著準備關門,“這天看著快下雨了”,一名將士抬頭望了望天空
“下就下唄!你在屋里怕什么?!?p> “快關快關,別磨蹭了?!?p> “等一下,家里老人去世,我等趕回去奔喪!”駕車的大漢高聲呼喊
“快點,快點!”一名將士催促道
看著馬車跑出,守城將士取下門栓,六人合力推著碩大的城門緩緩關上,就在城門即將完全關閉的一剎那,赫連斐打馬從空隙中跑了過去。
守城的將士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身影嚇了一跳,一名將士罵罵咧咧:“趕著去投胎啊,早來一會要死啊,夾不死你”
倆大漢駕著馬車,鞭子都快掄冒煙了也沒跑過赫連斐,讓他在城郊一處樹林里給攔了下來,馬車驟然停下,兩名駕車的大漢毫不猶豫地跳下車來,與赫連斐展開了激烈的搏斗。他們的動作雖然粗獷有力,但在赫連斐那精準而迅猛的招式面前,卻顯得笨拙。僅僅幾個回合,兩名大漢便已經(jīng)敗下陣來,捂著身上的傷口臥在地上。
車內(nèi)的大漢見狀不妙,急忙駕起馬車想要逃跑。然而,他的速度卻遠不及赫連斐的身手。赫連斐身形一動,便已經(jīng)飛躍而起,一腳踹向馬的側(cè)面。只聽一聲巨響,馬車被踢得側(cè)翻在地。
看著從車內(nèi)摔出來的云蘿,大漢手持匕首,毫不留情地朝她刺去。赫連斐見狀,心中一緊,身形如電,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雙手緊緊握住那即將刺入云蘿心臟的匕首。
他的掌心被鋒利的刀刃割得鮮血淋漓,但他恍若未覺,另一只手握緊長劍,凌空一揮,劍光閃爍間,那大漢的喉嚨已被割開,鮮血噴濺而出。
其余兩人見狀,嚇得渾身發(fā)抖,躺在地上不敢動彈。赫連斐雙眼猩紅,臉上沾染著斑駁的血跡,宛如一只從地獄中走出的嗜血豹子,緩緩朝他們逼近。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一般:“說,為什么要抓她?”
那兩人被他的氣勢所懾,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赫連斐耐心有限,手中的長劍再次揮起,寒光一閃,其中一人的胳膊已被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啊——”那人痛呼出聲,終于崩潰道,“我們······我們是奉了北國四皇子的令,抓了她要挾……要挾六皇子”
赫連斐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追問道:“她和你們六皇子有什么關系?”
“此女子,正是六皇子心中所鐘情的佳人?!?p> “她與你們六皇子何時結(jié)緣?又是如何結(jié)緣的?說!“
二人面面相覷,顫聲道:“大約半年前,他們便相識了。至于具體的相識過程,我等實在無從得知。“
“不是傳聞你們六皇子遭遇了不測,還在休養(yǎng)嗎?他又是如何來到南國?“
兩人面露難色,惶恐地回應道:“我們真的不知道其中緣由。我們只是下人,主子的私事我們向來不敢多問。我們真的是奉命行事?!?p> “你們把她怎樣了?”
“饒命···公子饒命,小姐沒事,只是吸了迷藥,這是解藥”說著顫顫巍巍的從懷里掏出一瓶藥:“把這藥倒進鼻子里一會就醒”
赫連斐接過瓶子,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手起刀落之間就結(jié)束了兩人的性命。
大約一刻鐘過去,云蘿才緩緩醒來,只覺得像吃了一大口芥末,嗆的鼻腔難受眼淚直流,睜眼的瞬間看見一張臉杵在面前,也沒看清是誰,云蘿嚇的連滾帶爬的站起來,順手還撿起一根樹枝:“你...你要干什么?”
赫連斐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他劍一揮,輕易地將云蘿手中的樹枝擊飛,然后故意擺出一副兇狠的模樣,惡狠狠地說道:“葉云蘿,我可算是找著機會收拾你了。你平日里和白炎照出雙入對,風光無限,卻讓我淪為上晉的笑柄。你說,我該如何殺你才解我心頭之恨?”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王爺你···你大人大量別殺我,我保證再也不和白炎照來往了,我錯了,我···我···我···”云蘿雙手緊握,點頭哈腰的抽泣著
赫連斐努力壓著笑,可聲音里略帶著一絲笑腔:“哦?你當真能保證不再和白炎照有任何往來?”
云蘿點頭如搗蒜:“我保證,我保證……我以后再也不會和白炎照有任何瓜葛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哈哈哈哈,葉云蘿,真是難得一見啊,你也有怕的是時候啊,你和白炎照交往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今日?”
云蘿的眼眸中閃爍著淚光,她顫抖著聲音,哽咽道:“我真的錯了?!?p> 赫連斐緩緩走到云蘿的身邊,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笨蛋,哈哈哈哈哈哈,別哭了,我是來救你的,我要想收拾你哪還需要這樣大費周章”
云蘿有些茫然地看著赫連斐,似乎還沒有完全明白他的話。赫連斐見狀,笑意更濃,他解釋道:“逗你的,他們才是要殺你的,幸虧本王趕到才救了你。”
云蘿在黑暗中四處張望,但夜色深沉,她的視線模糊不清。此時,赫連斐掏出火折子,才勉強能看著躺在地上的大漢和側(cè)翻的馬車,她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嚇死我了,嗚嗚嗚···”
赫連斐蹲下身子,看著滿臉淚痕的云蘿,心中頓感憐意,他伸出手,想要拭去云蘿眼角的淚水,卻沒想到云蘿突然發(fā)力,一口咬住了他的手。
“松口松口,葉云蘿,你狗變的,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赫連斐痛得齜牙咧嘴,他看著胳膊上深深的牙印。
她瞪視著他,那雙剛剛哭過的眼眸此刻更顯得靈動,長長的睫毛上帶著濕潤,一股美人動怒的別樣風情,既嬌俏又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