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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換我命?我靠玄學(xué)名滿京城

黃符化灰

  雖說半夜鬧了這么一出,但是因為借著楚邀的手把人弄進(jìn)了詔獄之中,江采芙還是覺得心情甚好。

  第二日剛一打開門,柳氏便快步進(jìn)了江采芙的房間之中,神色憔悴,想來是一整晚都沒睡好。

  “姨娘今日怎么有空來找我?”

  江采芙原本還想再客套兩句,柳氏卻直接進(jìn)入了正題。

  “你要怎么樣才肯將兆晴放回來?”她沙啞著嗓音。

  先前是她太過輕敵,沒想到這丫頭居然能攀上楚邀這樣的高枝。

  就連侯爺不知為何也向著她,昨夜從江采芙院子中回去之后,便徑直去了紅杏那里,早晨更是連見她都不愿意,直接找了個身邊的小廝將她打發(fā)了。

  兆晴雖說性子急切,但是卻也是她的女兒,是她從小捧在手心中千嬌萬寵的女兒。

  她不能不為女兒打算。

  “我姨母月月都會送東西到侯府,讓我爹再轉(zhuǎn)交給我,這件事你知道的吧?”江采芙開口,雖說是問句,但是帶著肯定的意思。

  江河源不在意這些小事,掌家權(quán)在誰手中他都全然不在意,更別說是給一個女兒送東西的這些小事。

  “我要你把這些年姨母送我的東西,一分不缺的全數(shù)還回來?!?p>  “不可能!”柳氏立刻從椅子上站起身,心中慌亂。

  那陸夫人的娘家本就富裕,再加上又嫁的好,月月送來的東西自然都是好物件,誰能不起點心思?

  那物件送進(jìn)來之后,先被老祖母盤剝一遍,這才到她手中。

  侯府里,宮里面,京城中的那么多貴女,哪里不需要打點?

  “侯府中事務(wù)繁雜,我手中也只有一半掌家權(quán),給你送東西的這些小事,我實在是不記得,那些舊物件,早就不知道丟到哪里了?!绷蠐巫∽约旱拿嫔澳闳羰窃敢?,我可以用我的私房錢將這些東西用銀子補(bǔ)齊?!?p>  “那我們便不必再談了,估摸著這個時候江兆晴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在水牢中待上了一陣子?!?p>  正在柳氏還想再拉著江采芙攀扯一番時,江廷敬忽然進(jìn)了房門,眼中隱隱有些急切。

  “采芙,隨我出來一趟?!?p>  江采芙?jīng)]見過大哥這般失態(tài),直接甩開了柳氏的手,跟著江廷敬出了房門,兩人一道往府外走。

  “怎么了?來的這么急?!苯绍介_口問道。

  江廷敬說道:“你可曾記得那日你贈給姨母的那張黃符?”

  生辰宴上,姨母身上便已經(jīng)有邪氣生發(fā),便贈給了姨母一張黃符用來防身。

  “方才陸府來信,說姨母已經(jīng)臥病在床,錦囊之中的黃符已經(jīng)化成了灰?!?p>  “這么快?”江采芙瞇起眼睛,她只能算出來姨母身邊是有小人在作祟,卻沒想到那人動作居然這么快。

  兩人越過小半個京城,最后來到陸府面前。

  陸府下人也并未為難,直接將兩人放了進(jìn)去。

  陸家家風(fēng)嚴(yán)明,陸尚未收其他侍妾,府內(nèi)只有姨母一個正妻。

  陸尚母親不喜姨母出身商賈之家,兩人關(guān)系剛開始確實生疏,后來多虧了陸尚在其中斡旋調(diào)解,也逐漸親厚起來,姨母還經(jīng)常為她侍疾。

  陸府府中干凈,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難不成是哪個下人對姨母動了手腳?

  來不及多想,江采芙便跟著小丫鬟的引領(lǐng)進(jìn)了姨母的房門。

  房間中門窗緊緊關(guān)閉在一起,透不進(jìn)來一點風(fēng),中藥味在空氣中彌漫,有些沖鼻。

  陸夫人見到兩人過來以后吃力地從床上坐起身,對著兩人招了招手:“你們兩人怎么過來了?”

  “姨母,這是怎么回事?”江采芙快步走過去,握住姨母發(fā)涼的胳膊,順手便摸到了她的手腕處。

  不久之后,江采芙難掩眼中驚訝,將姨母的手重新放回被子中。

  脈象磅礴有力,怎么看都是個健康人,怎么會忽然病的連一絲風(fēng)都不敢吹?

  “你們都先下去吧,廷敬,你也出去,在外面守著,我要跟采芙說兩句話。”陸夫夫人竟覺得自己的身子越發(fā)虛弱,兩句話被她說的斷斷續(xù)續(xù),費了好大的一番力氣。

  見周圍的人已經(jīng)離開,她從自己的身旁拿出來了那錦囊,錦囊上還存著一道尖細(xì)的抓痕。

  “采芙,真被你說準(zhǔn)了,前一夜我睡覺時做夢,夢見了我迷迷糊糊走上了一座橋,橋的周圍都是花,紅色的,有個老太太冷不丁牽起來我就要帶著我往橋上過......”

  “做夢夢見了橋?”江采芙擰起眉頭,“然后呢?”

  陸夫人忽然瑟縮了一下身子,像是對那件事依舊有些后怕:“我迷迷糊糊地就要往橋上走,忽然我腰上的錦囊發(fā)出來了一道金光,本來慈眉善目領(lǐng)我過橋的老太太被那金光照成了一具骷髏架子,那橋下,也根本不是什么紅色的花,是密密麻麻的血?!?p>  請來了這么多大夫,就連御醫(yī)都請來了幾個,他們都說她身體強(qiáng)健,但是她知道,她的身體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

  像是一朵被摘下來插進(jìn)花瓶里的花,不管往花瓶中灌進(jìn)去再多的水,到最后都會枯萎。

  眼見姨母心神紊亂,險些又要被困進(jìn)先前的夢魘之中,江采芙掐了個指訣,一道清心咒打在了她的心口。

  陸夫人只覺得身上又續(xù)上了點力氣,全身暖洋洋的,心中不禁平靜了下來。

  江采芙還準(zhǔn)備再問問最近姨母有沒有碰見什么反常的事情,只見她忽然看著自己掉起來了淚花。

  “姨母,你,你怎么又哭了?”江采芙心中有些慌亂,甚至開始懷疑起來自己是不是功力又退步了,一個清心咒不起作用。

  姨母緩緩搖搖頭:“采芙,你比我心里想的還要好?!?p>  日后就算她沒了,往后采芙憑著自己的本事,也能好好活下去。

  江采芙弄不明白姨母為什么忽然說這般沒頭沒腦的話,明明已經(jīng)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怎么還能想起來夸她?

  “放心吧姨母,會沒事的?!彼徛曢_口,輕輕拍了拍姨母的肩。

  觀察著姨母的癥狀,倒是像被別人奪了壽命。

  那老太太被金光一照便成了骷髏,明明是已死之身,卻還能留在人間,甚至生出了要與姨母換命的心思。

  這件事實在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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