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注
事情一瞬間陷入了僵局,最后還是陸尚站起來打起來了圓場。
“這件事非同小可,不可妄自下定論。不如慧云大師先賜給我夫人些法器,先保住她的命數(shù),隨后再商議,這樣如何?”
慧云點(diǎn)點(diǎn)頭,從自己的包裹中拿出來一個開過光的法器,挑了這屋子中的一個方位,隨后將它放了上去。
江采芙看著那法器,頓時覺得這屋子中忽然亮堂了起來。
這慧云大師雖說去除邪祟的能力不怎么樣,但是拿出來的東西可個個都是好物件,看的她都眼饞。
正在周圍人三三兩兩散去之時,江采芙趁人不備,跟在慧云大師身后,忽然叫住了他。
“大師留步,我有要事想要跟您相商?!?p> 慧云轉(zhuǎn)頭看著江采芙,悠悠嘆出一口氣:“你姨母的事情,我會盡力。只是命數(shù)不可強(qiáng)求,若是你姨母不能度過此劫,那就真算她.....”
江采芙看著自說自話的慧云,面色復(fù)雜了些許:“大師,你在說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我有辦法把陷害姨母的那人給揪出來?!?p> 慧云一口氣梗在了脖子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江采芙。
小小的一個黃毛丫頭,居然敢在這里大放厥詞!
不會是楚邀耍人玩隨口說喜歡她的話,被這小丫頭當(dāng)了真吧?
慧云開口說道:“雜毛老道,你......”
江采芙皺起眉:“不準(zhǔn)這么說我!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和我打賭。”
“打賭?”慧云這回是扎扎實實來了幾分興趣,“你說,賭什么?”
江采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慧云身邊的弟子手中拎著的大包袱,就差把想要寫在了臉上。
和尚用的東西,雖說不怎順手,但是湊合用用,倒是也能對付的過去。
“成!我就拿我這包袱中的法器和你對賭!你要是贏了,我這法器拱手奉上!”
慧云身邊的弟子聽見了此話,面色急切:“不可!”
“這有什么不可的?一個小丫頭跟我打賭,我要是不敢跟她對賭,倒像是怕了她,日后在怎么在這京城中混?”慧云也確實有自信的資本。
他先前不是京城中人,一直走南闖北,什么奇怪邪門的邪祟都見過。
這次陸夫人身上的境況非常奇怪,就連他都看不出來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只能先在房間中放上一個開過光的法器,堪堪吊住她的命。
就一個雜毛老道,還是區(qū)區(qū)一個可憐的小丫頭。
也就是仗著楚邀這幾天的新鮮勁上來了捧著她,在狐假虎威罷了。
“我那包裹之中裝上的都是我吃飯的物件,件件拿到京城之中都是無價之寶,你若是贏了,我直接給你也無妨,可若是你輸了,你身上全部的符紙都要給我?!?p> “可以,不過是幾張符紙,我給你便是,但是這件事情,你要幫我做?!苯绍搅⒖厅c(diǎn)頭應(yīng)下來了此事。
只是幾張符紙而已,這個賭,對于她來說可是穩(wěn)賺不賠。
此時的成安侯府可謂是雞飛狗跳。
柳氏跪在老太太門外,聲音沙啞,好說歹說都沒能讓老太太出面,將先前她送過去的物件還回來。
“母親,您不考慮考慮我,也要考慮考慮河源?。∪羰潜粍e人知道了我們侯府連這些東西都還不上,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便能戳斷了我們的脊梁骨!”
老太太氣的用手掌使勁地拍了拍面前的桌子。
“蠢貨,蠢貨!”
“明明是她起了壞心思,偷偷把采芙的東西送進(jìn)了承雨堂,哪里還有再要回去的道理?送給我的就是我的,我憑什么還?”
一個丫頭出了承雨堂的門,勾著腦袋小心翼翼對著柳氏開口。
“夫......夫人,我們老太太說,這件事都是您的不是,若是你當(dāng)初不起貪念,現(xiàn)在什么事情都沒有,你有在這里跪著的功夫,還不如直接去把江采芙給找回來?!?p> 柳氏狠狠給了那丫鬟一個眼刀,咬著牙質(zhì)問:“老太太當(dāng)真是這么說?”
“老太太還說,還說江采芙再怎么厲害,攀上了什么樣的靠山,再怎么樣都是成安侯府的人,你只要把江采芙給找回來,仔仔細(xì)細(xì)堵住了她的嘴,日后她便再也翻騰不出來什么花樣。”
更難聽的那丫鬟沒敢說,那老太太最開始說,那柳氏就是個沒腦子的貨,就連個小丫頭都拿捏不住,還不如讓江河源休了她。
柳氏手掌撐著地,緩緩從地板上站起身,一個踉蹌險些就摔倒在了地上,紅潤的嘴唇早已經(jīng)干裂,結(jié)上了一層的血痂。
那老太婆雖然說話不中聽,但是點(diǎn)子倒是好。
只要把江采芙從那陸府里面揪出來,她就算落進(jìn)了自己的手里。
她的東西估摸著是還不上了,再怎么樣都比干等在這里強(qiáng)。
侯府還能等,可是她就怕兆晴等不得了。
聽聞那陸夫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生了重病,一時半會還從床上爬不起來,就算是想要幫襯江采芙也是有心無力。
“來人,給我備上轎子,我要去陸府一趟?!?p> 柳氏走到距離陸府大約數(shù)百米的地方,直接下了轎子。
隨后她自己一步一步走到陸府正門口,還不等面前的下人通傳,直接膝蓋一彎直勾勾地跪在了陸府的正門口。
“四小姐,我來見你,求你出來見我一眼!”
“我知道你不喜歡兆晴,我們母女兩人也從未在你面前礙眼,可是你怎么能勾結(jié)外人把兆晴強(qiáng)抓了過去呢?”
“我就兆晴這么一個女兒,四小姐,你若是真的不喜我們母女兩人,我們明日一早便能搬離侯府,從此再也不在你面前礙你的眼!”
柳氏哭倒在陸府門口,周圍圍繞了一圈趕過來看熱鬧的百姓。
平常這些貴婦人連面都難得一見,鮮少有這樣的人跪倒在人家大門口。
“是不是那成安侯府的那個姨娘?即便是那四小姐是嫡女,也不能如此欺辱她庶母?。 ?p> “是不是那四小姐跟錦衣衛(wèi)有勾結(jié)來著?借著錦衣衛(wèi)的手除了那庶女,那四小姐可真是有手段?!?p> 眼見著周圍的人紛紛議論起來,柳氏一個叩首拜倒在陸府門前。
還是不愿意見她嗎,四小姐?
可是,見不見她都由不得江采芙自己做主了。
若是這個時候兆晴出事,那就更坐實了江采芙和錦衣衛(wèi)勾結(jié),仗勢欺人的事情。
小丫頭有幾分手段,但是跟她斗,還是缺了幾年的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