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這丫頭對我目無尊長,對你倒是真心實意?!鼻G無名在蘭溪走后對楚澤希說道。
楚澤希告訴了荊無名自己的經(jīng)歷,他在家鄉(xiāng)有個未婚妻,答應金榜題名時娶她。
“你六年沒見你的未婚妻了吧,你哪里知道如今長成啥樣了!人家都說女大十八變,說不定變……”說人家未婚妻不好看,未免嘴太毒了些?!胺蚱弈鞘且獢y手一輩子的,你明白恩情還是感情嗎?我是外人,說多了你別再在意?!鼻G無名是感覺楚澤??谥袑λ椿槠薅际歉卸鳎魶]有那女子他就餓死街頭。
“她不是普通世家之女,她真名殷溪瀾。”楚澤希告訴荊無名。
殷溪瀾,好熟悉啊,京城第一惡女,未來太子妃。
“她是未來太子妃?”荊無名猜到了,怪不得是太子送她來的。京城傳聞,殷溪瀾貌美善妒,脾氣差,就是太子仁德,把太子治得服服帖帖。果然傳聞還是可信的。
她喜歡楚澤希,那不是殺頭之罪。
蘭溪再來藥廬,見到荊無名蒙著面,楚澤希的房間門口煙熏火燎的。
“別進去,楚兄是傳染病?!鼻G無名把她趕到一邊。
“你這還沒把他醫(yī)好,就要把他熏死了?!碧m溪往里闖,被荊無名一把制住,荊無名也有武功底子,并且并不弱,那么他被呂先生輕易推倒在地是裝的。
“熏不死,你再見他,他就死了?!眱扇吮揪蜔o緣,還是不見面為好。
“阿雍不能死,你若醫(yī)不好,我便讓太醫(yī)院的來醫(yī)?!碧m溪也是緊張楚澤希。
“他這病是來這得的,只有我能醫(yī)。”荊無名說了一堆誆她的話,蘭溪這才將信將疑地應下不打擾楚澤希。
蘭溪有空會來藥廬看楚澤希,就是見不到面,蘭溪聽到房內(nèi)有聲響就知道楚澤希人活著。書院人心惶惶,怕染上病,都謹慎起來。
“蘭溪,你就別去藥廬了?!敝茏尤欢甲碾x他遠遠的。蘭溪去藥廬是看楚澤希,可是荊無名讓她處理不少藥材,說這都是楚澤希要用的,還讓她看了不少醫(yī)書。
“什么時候開個醫(yī)學,把荊先生請過來講講?!碧m溪覺得懂點醫(yī)學還是有必要的,強身健體。她現(xiàn)在每日晨跑就記路上的草藥,還有這草藥有什么功效。
“你還真覺得荊無名有本事?”顧安瑾半死不活,時??人?,都吃了荊無名這么久的藥也不見好。
“就是,顧兄就是例子?!鼻卦吕蕯嚺纸仭?p> 蘭溪搭上顧安瑾的脈搏,虛軟無力?!岸鄷裉枴!?p> “你還真學了點東西?!敝茏尤徽f道。
“那是自然。”蘭溪送給荊無名這么多的名貴東西也不是白送的。
下了課堂,大伙沒事,相約去山澗玩水。顧安瑾身子弱,下不了水,要回去休息。蘭溪是個女孩子,身份不然不能暴露,她便借口去藥廬那。
蘭溪往藥廬方向走著,顧安瑾跟在她身后喊住了她:“蘭兄,我與你同去見荊醫(yī)師。”
“蘭溪,來啦,把甘草給我切好了?!鼻G無名自己不想動手就躺在躺椅上曬太陽,蓋在臉上的扇子掉下來發(fā)現(xiàn)蘭溪身后還跟著一人,荊無名皺眉。這顧安瑾就像是他的克星,來了多少藥都不見好。
顧安瑾笑嘻嘻,畢恭畢敬對荊醫(yī)師行禮。荊醫(yī)師又給他開了一堆補藥,按方子抓藥按方子吃藥,要是顧安瑾能像蘭溪一樣聽話,他現(xiàn)在壯得估計能打死一頭牛。
顧安瑾看著在院中切草藥的蘭溪,那個曾經(jīng)囂張跋扈的大小姐倒是變安靜和乖巧了。
蘭溪知道楚澤希的病已經(jīng)好了,他就是躲著蘭溪。他們之間隔得人太多,楚澤希是絕對不會負阿霞的,可是他們就連朋友都做不成嗎?
顧安瑾被荊無名打發(fā)走了,荊無名總覺得顧安瑾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你要收我做徒弟?”蘭溪呆呆地,只不過是玩笑而已,為了不讓楚澤希屈居人下被荊無名欺負。其實荊無名人還可以,嘴毒,但是對楚澤希還挺照顧。“你想收我做徒弟,可我不想拜你做師父?!碧m溪放下工具,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站了起來。
“你不是挺愛跑我這里,對草藥挺感興趣,我也是看你挺有天分,若是經(jīng)過我的指點說不定能當個懸壺濟世的游醫(yī)?!鼻G無名想得是這么一個背景深厚的人可不能被她跑了,自己若是成了她的師父,就是未來太子妃的師父,那也是太子的師父,還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夠了?!币幌氲教拥男∏槿耸侨巳顺绨莸淖么蠓?,她殷溪瀾就能當個游醫(yī),能不火大。
蘭溪生氣了,還踢倒了曬草藥的架子,那架子直接一片倒了下來,荊無名感覺天塌了。蘭溪卻早已離開。
“就這脾氣給我做徒弟,我都不要。”荊無名一個人蹲在地上罵罵咧咧收拾。
楚澤希背著竹簍回來看到滿地狼藉,知道這一切都是蘭溪造成的,默默收拾。
“這丫頭的脾氣跟炮仗一樣,可憐太子哦?!鼻G無名還在內(nèi)涵。
楚澤希沉默不語,這是觸痛了蘭溪哪個點嗎?楚澤??吹贸鰜硭痈裥置?,兩人雖有婚約,殷溪瀾并不樂意,可她無法違背先帝訂下的婚約啊。
蘭溪竟然三日沒來藥廬,荊無名時不時抬起頭望望外邊,沒人。
他三天沒吃到錦兒做的糕點了,蘭溪來藥廬至少帶點吃的,這里的食物寡淡,自然沒有世家大族出來的精致。相識不過一個月吧,荊無名怎么感覺認識這丫頭挺久了。
楚澤?;亓瞬貢w,也不見蘭溪,他是特地回藏書閣的,蘭溪之前問他,有沒有新的志怪小說。他閑來無事倒是把自己聽聞的寫了下來,想拿給她看。
這種突然安靜的感覺真不好,楚澤希也覺得不習慣了。她每日在門外說著自己的話,楚澤希不回應,可是他聽進去了。
“你今日見到那丫頭沒?”荊無名問回來的楚澤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