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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希有,做我的獵物

烈希有,做我的獵物

天橋快餐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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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3-21上架
  • 2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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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der右滑到了皮衣大佬

烈希有,做我的獵物 天橋快餐 1741 2024-03-21 12:12:24

  認(rèn)識希有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少女。愛上他的時候,我的筋骨皮膚還是一個少女,可我的心上長起了老繭。

  第一次見他,是在網(wǎng)上。電子信號化成觸手,點了點我的鼻尖,我好像聽見他用鐵銹味的嗓音說,

  ”你長得可真像一棵樹“。

  對于我來說,這是莫大的認(rèn)可,因為我愛所有特別的形容,有時候越刻奇越好。比如我愛聽別人夸我倔強(qiáng)的比下唇稍微厚一點的上唇,這比夸我漂亮更討我歡心。所以,我注意到了這個男人的留言。急忙忙點開他的主頁,黑色、綠色、菲林和梁朝偉。我猜他喜歡俄羅斯后朋。我猜他會喜歡我。

  ”謝謝夸獎,草本植物有益身心,可觀賞可入藥“

  呵呵,那我最近嗓子疼,飲你可好?他發(fā)來一個顏文字。

  問答就像武俠片里的高人,用輕功立在竹葉尖尖兒上,先是一陽指,后是化骨綿掌,見招拆招。

  十五分鐘后,我知道,他的寂寞認(rèn)出了我。因為他邀我赴約,看最近的一場戲,而最近的只有頂俗氣的國慶檔。我知道他意不在電影,他只是想見我。

  我按兵不動,選了一個不遠(yuǎn)不近的日子,三天以后。

  最近天氣轉(zhuǎn)涼了,三日后,我要穿什么好。他是給女人設(shè)計衣服的,那三日后,我要穿什么好。他的主頁大都是黑色與墨綠,所以,我要穿什么好。

  第一日,紅色的太陽很是炫目的,皮膚上一陣灼燒感。

  第二日,我生活照常,天青色但無雨,口腔潰瘍好像變得嚴(yán)重。電影里說,愛情會讓人們感受到胃里有蝴蝶在飛,我胃還好,就是口腔,用舌尖砥舔紅腫的小丘,腥甜的味道讓我的交感神經(jīng)變得活泛。

  第三日,我起了個大早,打開音響,被英式靈魂樂HONNE的旋律和咖啡悠揚的味道喚醒。在靠窗的蒲團(tuán)上,呆坐半晌。他最近每晚都與我說晚安,昨天他去吃草莓奶油可麗餅,他說太甜了,只是樣子好看。半張臉露在可麗餅上,圓溜溜的眼珠和高高的眉峰,透著一股純良。他在勾引我,我靜靜地,不知為何,思緒飄散至此。

  把微微帶卷的頭發(fā)梳起來,綁成麻花,蕾絲吊帶配繭型皮衣,白裙子外加波西米亞風(fēng)情的短靴。我以笑意回敬路上的注目禮,心里甚是愉悅,女人的虛榮心。世界上幾乎沒有女人不享受這類無聲的恭維,即使她們常常掛在嘴邊,

  “我是為自己打扮的,我管他們喜歡什么“。

  手機(jī)上顯示的時間距離開場還有4分21秒,我在影院門口悄悄張望。“悄悄”是因為怕失望,害怕他遲到,更害怕他遲到后我還愿意原諒他。要知道在過去,我對所謂“fashionably late”的行為嗤之以鼻,準(zhǔn)時一向是底線。

  一個身影在高腳凳邊,側(cè)面的線條算得上俊朗,但最抓人的還是那件版型極好的皮外套,白內(nèi)搭和牛仔褲,一個海螺形狀的項鏈。就在我打量他的時候,他的眼神撞了上來,帶點冷意的。俗套的說法會是,“剎那,心臟空了一拍”,但他看向我的時候,我開始了解類似描述其中的合理性。

  “Hi”,我張揚的笑像是在掩飾著什么。

  “你好,還有二分鐘,我取好了票,這是你的水”言語間,遞過來一杯無糖烏龍。

  果不其然,大熒幕上的人很無聊,劇情和預(yù)想中一樣俗氣,以至于經(jīng)年以后,他人提起這部名導(dǎo)的殘次片,我的腦海里只留下了他的側(cè)面。春天草地般的卷發(fā)。濃郁的睫毛,眉骨是顯著的,唇峰有著英朗的弧度,就像一尊古希臘神像。黑暗為我直白的眼神打掩護(hù),急促的心跳和擴(kuò)張的血管隱沒在音響效果里。

  后來,他問我,第一次看見他時,什么感覺,我說,“就像看到了一尊佛”。此言不虛,古希臘神像和佛像都是神秘的。我知道真正的心動,是不能說的。

  “他們看著真般配?!爱?dāng)我們走在街上,所有人都會這么想。可是我知道,他不這么認(rèn)為。因為對他而言,所有的女孩都可愛,所有的愛都只能是輕盈的,他不當(dāng)任何人的陪襯,他只有一只筆,一邊為他愛的女人畫衣裝,得空了,也將這些女人們寫成書。

  我去過他的房子,更像是一個帶回音、帶沙發(fā)、帶賈科梅蒂雕塑的倉庫。出乎意外地整潔,所有的手稿都被歸納,所有唱片都挨著另外一些唱片。他叫我把衣服除下。我把這視為一個信號,我問他要不要喝點酒,他定睛看我,“我要工作,需要保持清醒,叫你脫衣服只是為了量尺寸,如果你不愿意“。

  ”我怕什么,你別用你藝術(shù)家的一套看輕我。“我搶過他的話頭。裙子的拉鏈卡住發(fā)絲,“嘶嘶嘶“。

  “你別動。“大而厚實的手搭在我的背上,我舔了舔口腔潰瘍。

  只剩一件粉白的胸罩和配套的內(nèi)褲,在我跪下來準(zhǔn)備脫襪子的時候,他抓住了我的手,“就這樣,很好。“他輕輕地?fù)芘艘幌挛业乃榘l(fā),就像海風(fēng)一般柔和。后來他說,”你太害羞了,你的害羞會激發(fā)我,我也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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