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泉給我的壓迫感太強,他鎮(zhèn)定自若,仿佛篤定了我一定會妥協(xié)。
每個月一萬塊確實很心動,但我也要有命花才行。
我緩緩的站了起來說:“丁先生,若沒有別的事兒我就先走了?!?p> 他也起了身,遞給我一張名片:“你什么時候后悔可隨時打這個電話。”
猶豫再三,我還是伸出了手。
忽然,他神色微變,抓住了我的手腕:“銀鎖是哪里來的?”
我猛的抽回手,將袖子往下拉了拉:“不關(guān)你的事?!?p> 丁泉緊皺著眉頭,盯著我的眼神都變了。
“是我唐突了?!彼f。
丁泉走了,神色凝重。
我滿是心事,也沒心思再去上課,便直接回了宿舍。
這會正是上課時間,宿舍里也沒什么人。
電梯門關(guān)上,我靠在角落回想著丁泉的反應,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忽然,電梯里面驟然陰冷,我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抬頭一看,到了四樓了,但電梯顯然是停下了。
不對,現(xiàn)在宿舍樓又沒什么人,更不會有人從四樓上去。
我嘗試按了一下開門鍵,電梯沒有絲毫的反應。
忽然,電梯里的燈暗了下來,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渾身冒出一層冷汗。
電梯不動了……
我不由得渾身發(fā)抖,緊接著就聽到了小蛇嘶嘶嘶的聲音。
“小媳婦,你什么時候把這臭蛇丟了???”
熟悉的聲音從我身邊傳來,我被驚的差點跳起來。
緊接著我就看到一個人影緩緩的在我身邊顯現(xiàn)。
是丁煜!
他略有些不滿的看著我手腕上的蛇,不悅道:“這臭蛇有什么好,你怎么總是帶著它,我吃醋了?!?p> 我深吸了一口氣,渾身止不住的發(fā)抖。
“你……你……”我害怕的緊,根本不知道要說什么。
丁煜估計是忌憚這條蛇,也沒有靠近的意思。
可在這光線昏暗的電梯里和一個不知名的東西處在一起,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
“你別怕我啊,對了丁泉給你的錢了嗎?都收著知道嗎?他要是不給你,我就再去鬧他?!?p> 丁煜的聲音歡快,三番幾次的想要靠近我,但因為我手腕上的蛇他還沒沒敢靠近。
我想,沒有他的同意,我可能會一直被困在這個地方。
“你能不能放我走?”我說。
丁煜搖頭:“我們結(jié)婚這么久都還沒洞房,我這次要是放你走了,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了?!?p> 我深吸了一口氣,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小媳婦,雖然我不是個人,但我會保護你,誰欺負你我都能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也能給你錢花,這不挺好的嗎?”丁煜說。
我連忙搖頭說:“你不是人,可我是……”
“那又怎么了?我會把你的魂拘出來,等完事之后再給你放回去,你就當做一場夢不行嗎?”
我不相信這種事像是他說的那么簡單。
“你放我走吧。”我又說了一遍。
丁煜雙手環(huán)胸,看著的目光有點委屈:“你就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沒說話,此刻除了恐懼沒有別的想法。
電梯原本還有些昏暗的光線,但此刻忽然完全的黑了下來。
我能感覺到手腕上的小蛇有些躁動不安,嘶嘶嘶的聲音格外的明顯。
丁煜的聲音驟然變的低沉,他說:“小媳婦,你又躲不掉,你別逼我,我還不想殺了你。”
我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渾身都是冷汗,死死的抓著小蛇,像是握著一根救命稻草。
我手上的蛇十分躁動,丁煜在緩緩的靠近我。
我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撕扯我的意識,那種感覺難以言喻。
就在這時,電梯里的燈突然又變的昏暗了起來。
電梯門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皮鞋。
抬頭,我看見了應柳。
他垂眸看著我,微微皺眉,看著我的目光似有些一言難盡。
“起得來?”他說。
我點了點頭,扶著電梯打算站起來。
可腿發(fā)軟的厲害,試了好幾次都不行。
應柳走了進來伸出手,我頓了一下,隨后遞了手過去,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一把攬住我的腰,讓我靠在他身上。
不知為何,我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安全通道口,應柳看著我問:“要我救你?”
“救我?!蔽艺f。
丁煜還站在原地,電梯門再次關(guān)上。
因為應柳,我倒是沒那么怕了。
狹小的電梯載著我們?nèi)齻€,倒是顯的有些擁擠了。
丁煜雙手環(huán)胸,盯著應柳說:“應柳,我們又非同道,井水不犯河水,差不多行了。”
丁煜的聲音很大,帶著幾分不滿。
應柳則不緊不慢道:“你們丁家膽子也是真大,真不知她早就與我定了親?”
“丁永峰那個廢物哪里能知道那么多,而且這解開姻緣的是那個死道士,你不是已經(jīng)將他殺了嘛,冤有頭債主。再說定親,你現(xiàn)在頂多算是個前夫?!倍§险f。
我:“……”
應柳:“……”
前夫這兩個字其實有點離譜。
我一場戀愛沒談,一場婚禮沒辦,前夫竟然都出來了。
“真當我拿你沒辦法?”應柳陰沉著聲音道。
丁煜聳了聳肩:“我和小零兒現(xiàn)在就是夫妻,婚約書上也是我們的名字,你現(xiàn)在這是在搶我媳婦?!?p> “丁煜……”
應柳叫了一聲他的名字,隱隱間帶著幾分威脅。
丁煜撇了撇嘴:“說破天她現(xiàn)在也是我媳婦?!?p> 應柳微微瞇眼,剛伸出手丁煜就說:“你動手也改變不了什么,應柳,你想清楚了,這一動手你又要躲那些煩人的蒼蠅多久?你也保不了她一輩子?!?p> 緊接著丁煜又看著我說:“小媳婦,等我哦,我還會再來找你。”
電梯突然大亮,像是恢復了正常。
叮的一聲,電梯打開了。
外面的走廊很安靜,但并不可怕。
陽光順著窗戶灑在地上,溫和又炙熱。
宿舍里,應柳看了看我的床說:“收拾一下,搬出去?!?p> 我立刻就道:“我不去,我在宿舍住挺好的?!?p> “你會害死身邊的人?!?p> 若是以前,這話我肯定是不信的,但如今,我不得不仔細的斟酌了。
“我沒錢……”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