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爭執(zhí)
陳述的助理,小楊。
她點開對方的微信,立即發(fā)了條消息過去,【小楊,陳述在開會嗎?】
下一瞬,對方很快就回了信息。
【沒有啊,真真姐,陳經(jīng)理今天請假了,你不知道嗎?】
林真真看到消息,有些驚訝,陳述居然不在公司。
她連忙起身,顧不得其它,幾個跨步走出店里,打車直接去了陳述的家。
林真真坐在出租車上,連續(xù)打了好幾通電話給對方,但一直沒有接通。
她有些擔心,不知道陳述為什么突然請假了,是生病了嗎?
好在,車子很快就在一個小區(qū)門口停了下來,她趕緊下車,馬不停蹄的跑進小區(qū)里。
慶幸的事,陳述家的鑰匙,她有帶在身上,所以很順利就開了門。
“陳述,你在家嗎?”
一開門,屋里黑漆漆,明明大白天的,卻一點光線都沒有。
定晴一看,是落地窗的窗簾,都被拉上了,怪不得這么暗。
讓她忍不住皺眉的是,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酒臭味,弄得鼻子有些難受。
她順手關(guān)了門,然后開燈,明亮的光線,照亮整間屋子。
也讓林真真看到,客廳的地面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空酒瓶。
她蹙起眉,陳述這是喝了多少酒,明明平時都不喝酒的一個人。
避開地上的酒瓶子,她走到陳述房間門口,擰開門把手進去,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陳述。
林真真走上前,濃郁的酒氣,從對方身上傳來,顯然是喝了太多酒,所以醉倒在這里了。
“陳述,你還好嗎?”她動手推了推他,擔心陳述喝太多酒,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陳述似乎是被吵到了,抬手揮了揮,推開林真真伸過來的手,然后背對她繼續(xù)熟睡。
對此,林真真也是松了口氣,看來只是睡過去了。
視線一轉(zhuǎn),發(fā)現(xiàn)陳述的手機,就放在床頭柜上。
她拿起手機時,屏幕自動亮了起來,她看了看,上面有微信通知,還有未接電話提醒。
看來,陳述是睡得太死,沒有聽到電話鈴聲。
放下手機,林真真走出房間,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再次進來時,手里多了一條熱毛巾。
她走到陳述的面前,彎下腰拿著毛巾,動作輕揉地在他臉上擦拭。
擦完了臉,她看著陳述身上穿著的白襯衫,上面有一些黃色污漬,顯然是喝酒時,不小心沾到的。
林真真熟門輕路的,就將他的襯衫扣子解開,拿起放在一旁的毛巾,剛往他胸膛擦拭,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道拽住。
“你在干嘛?”男人沙啞的聲音,驟然響起。
林真真被嚇一跳,她低頭看向陳述,對方的眼神帶著茫然,似乎還不太清醒。
她輕聲說道:“你放手,我拿熱毛巾給你擦一下,會舒服很多?!?p> 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陳述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眨了眨眼,下意識松開了手。
擦拭的過程中,林真真面色不改,一點不帶羞澀。
廢話,兩人是多年的情侶關(guān)系,更親密的事情都做了,這點又算的了什么。
林真真擦拭完后,陳述也清醒了起來,意識到他不是在做夢,他頓時坐起身來。
“你怎么來了?”
他的聲音冷漠,眼神不再有柔情。
林真真聽了有些火氣,明明剛才還好好的,自己幫他擦完后,居然直接翻臉不認人了。
“我是你女朋友,怎么不能來?”
對于這句話,陳述的反應(yīng)是,冷笑,沉默。
又來了,從上周開始,陳述就是這樣,對于她的態(tài)度,要么冷笑,要么沉默。
仿佛她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
林真真忍下心里的郁悶,告訴自己,她過來不是吵架的,是要和陳述好好說清楚的。
她緩了下神色,繼續(xù)說:“陳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要喝這么多酒。”
陳述聞言,微微抬頭,看著林真真。
就在林真真以為他要解釋時,陳述直接就說:“你走吧。”
不說要解釋,居然還直接趕人。
林真真睜大著眼睛,氣得不行,“陳述,你什么意思,現(xiàn)在是連見都不想見到我了嗎?
陳述低頭,依舊沉默。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陳述,你是要和我分手嗎?”
陳述聞言,猛然抬頭,眼神有點狠,似乎想到什么,又垂下了頭,冷漠地說:“如果這是你想要的?!?p> “呵..”
林真真都被氣笑了,“什么叫是我想要的?明明是你,陳述。這些天來,總是莫名其妙不理人,說不過一句話,就趕人,是你想要分手吧?”
“行啊,你要真想分手,現(xiàn)在就分?!彼苯臃畔潞菰挕?p> 似乎是被這句話刺激到了,陳述自嘲:“這一刻,你等很久了是不是?!?p> “你什么意思?”林真真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什么叫我等很久了,陳述,你別胡說八道,是你先不理人的,故意和我冷戰(zhàn)?!?p> 陳述眼神一黯,“是,都是我的問題,所以你走吧?!?p> 林真真一聽這話,氣得咬牙,要不是想到大師說起的未來,她早就被氣走了。
“陳述,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搞謎語這套,你要是覺得是我對不起你,那你倒是說說,我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來?”
“說??!你不說我怎么知道?”
“難道你就不怕,這一切都是誤會?!?p> “沒有誤會?!?p> “什么?”林真真一愣。
陳述抬起眸,眼眶發(fā)紅,怔怔地看著林真真,“就這樣不是很好嗎?一切都是我的錯,分手后,你心安理得嫁給汪浩,沒有對不起我。一切,不過是我的癡心妄想?!?p> 說道最后一句時,他自嘲了笑了笑,“都是我自以為是,總行了吧?!?p> “陳述?!绷终嬲嫖㈩D,不明白他為什么說這種話。
他坐在床沿邊,自己站在他身側(cè),明明近在咫尺,可是兩人之間,仿佛隔著大海,是那么的遙遠。
她的心不由一痛,陳述的不信任,自己的委屈,似乎都不重要了。
她害怕,陳述真的會離開。
林真真上前抱住他,帶著哭腔的語氣,“誰說我要嫁人了,就算要嫁,也只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