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海坐在床邊,一臉肆意地抽著煙,仿佛他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而最近蔣夢雅臉色紅潤,腹部隆起的更加明顯了,顯然是周翠芳的精心照料讓她在孕期得到了充分的滋養(yǎng)。
望著李耀海,我努力平復心中的怒火。
我知道,此刻的我不能失去理智,否則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我拿出手機,假裝有人聯(lián)系自己。
“我出去一下,醫(yī)院有急事找我?!蔽冶M量保持平靜的語氣說道。
李耀海并未起疑,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么晚了,怎么了?”
“沒事,之前照顧的病人突然有異常,需要去檢查一下。”我的語氣很自然。
“那要不要我陪你?”李耀海關(guān)切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先睡吧,我自己去就行了?!?p> 李耀海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
他并未起疑,起身把我送出了門。
深夜,我獨自走在街上,感受著微涼的夜風,卻吹不散我心中的怒火。
我緊緊握住手機,仿佛它能給我力量。
這場戰(zhàn)爭才剛剛開始,我必須要有足夠的耐心和智慧去應對。
我抬頭望向星空,心中默默發(fā)誓: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要守護屬于我的一切!
突然,一輛車停在我身邊。
沈昭璋在后座降下車窗,調(diào)侃地問:“你這是被老公趕出來了?”
我轉(zhuǎn)身往回走去,沒有理會他。
他迅速下車,一把抓住我手腕,走到我面前,關(guān)切地問:“這么晚你打算去哪?”
我堅定地甩開他的手,冷冷地說:“不關(guān)你的事?!?p> 沈昭璋的語氣變得嚴肅:“你可是跟我簽過合約的,我不希望你因為私人原因影響到照顧昭琪?!?p> 被這合約牽制,我無奈地停下腳步。
他繼續(xù)說道:“附近有家酒店是我的產(chǎn)業(yè),你今晚就住那里吧。我希望你能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別在照顧昭琪的時候出現(xiàn)任何差錯?!?p> 我咬唇,點了點頭。
沈昭璋示意我上車,司機帶我們來到了那家酒店。
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整個H市最大的酒店竟然是沈昭璋的產(chǎn)業(yè)。
在前臺,小姐們驚訝地看著我們,但沈昭璋并未辦理入住手續(xù),直接帶我乘坐電梯來到了頂層。
他取出房卡,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我跟隨他進入,眼前的一切讓我驚嘆不已。
這是一間奢華至極的總統(tǒng)套房!
沈昭璋停下腳步,我回頭差點撞上他的后背,便趕緊止住腳步。
他回過頭來,認真地說:“今晚你就在這里好好休息?!?p>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
沈昭璋沒有再多說什么,留下房卡,輕輕地帶上了門。
我坐在床上,心中有些壓抑。
整理了很久的心情,才漸漸平復下來,最終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我按照往常一樣去照顧聞?wù)宴鳌?p> 下班的時候,我走出沈家別墅的大門,正準備上車離開,沈昭璋卻突然叫住了我。
他引我進入他的書房,那個充滿古舊書香的地方。
書房內(nèi),高大的書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灑在書頁上,形成一片斑駁的光影。
沈昭璋坐在書桌后,神情嚴肅地看著我。
“坐吧。”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聲音低沉而有力。
我依言坐下,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沈昭璋一直是個難以捉摸的人,他的眼神總是深邃而難以看透。
“聞夫人最近的情況特別穩(wěn)定,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健康?!蔽以噲D用輕松的語氣打破這沉重的氣氛。
沈昭璋卻沒有接我的話茬,他眉頭微皺,直截了當?shù)貑柕溃骸斑@段時間你做得很好,你可以說說你老公和那個女人的情況了?!?p> 我微微一愣,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我深吸一口氣,盡量平靜地講述起那個女人的事情:“那女的其實是他的娃娃親老婆,假裝是他大哥的遺孀想博取我的同情,這段時間一直住在我家里鳩占鵲巢,他們暗中還一直亂來。”
沈昭璋聽后冷笑一聲:“你可真是可悲,就挑了這么一個貨色。”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我的不屑和嘲笑。
我的臉色一青,心中涌起一股憤怒。但我沒有發(fā)作,只是默默地承受著他的嘲諷。
沈昭璋蹙眉道:“其實他這算重婚罪,只要找出證據(jù)就能起訴離婚?!?p> 他的話讓我心中一動。
離婚?
這個詞在我心中激起了強烈的波瀾。
我抬頭看向沈昭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果斷。我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坐在那里,我心中五味雜陳。
沈昭璋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或許他真的可以幫我報復李耀海,看來這一次的交易不算虧。
在寬敞明亮的書房內(nèi),我與沈昭璋的交談持續(xù)了很久。
夜色逐漸深沉,窗外的星空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映照在我們嚴肅而專注的面容上。
沈昭璋突然站起身來,他的動作顯得果斷而有力,仿佛已經(jīng)做出了某個重要的決定。
他看著我,眼神堅定而溫和:“你先回去吧,等我手上的項目辦完,我再陪你去搜集證據(jù)?!?p> 我點了點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雖然知道前方的路還很長,但至少現(xiàn)在,我找到了一個可以并肩作戰(zhàn)的伙伴。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離開。
沈昭璋走到門口,讓管家去呼叫了司機。
很快,一輛黑色轎車駛到了別墅前。
他親自為我打開車門,淡聲道:“路上小心?!?p> 我坐進車里,透過車窗看著他站在夜色中的身影,就好似看到了那個夏天在宿舍樓底下等我的他。
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車子緩緩駛離別墅,留下沈昭璋孤獨的背影。
回到家里,屋外一片寂靜。
“耀?!氵@個死鬼……”
我推開門,卻意外地聽到里面?zhèn)鱽頃崦恋穆曇簟?p> 這聲音如同一道驚雷,在我心頭炸響。我愣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憤怒和絕望。
他們怎么可以一次次這樣對待我?
難道他們真的以為我晚上不回家就是在這里亂來嗎?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我知道,我不能就這樣被他們打敗。我輕手輕腳走出家門,轉(zhuǎn)身走上樓梯,來到天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