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單挑?!哪種單挑~
蘇與惜慢吞吞地挪到沈陌辦公室。
她現(xiàn)在可是這個地方的??土?,隔三差五就得來一次。
蘇與惜一動不動地站著,心里悄悄盤算。
反正工資欄那么多零,應(yīng)該問題不大吧,反正下次打死我也不瞌睡了!
女孩兒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白皙的小臉上籠了一層淡淡的愁云,眼眶下若隱若現(xiàn)的青痕顯得她更加憔悴。
沈陌注視著蘇與惜許久,看著她精神不振的樣子,心底某處不自覺地發(fā)疼。
他走到她面前,忍不住抬手想觸摸這張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的臉蛋。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蘇與惜來不及思考,她瞬間抓住了沈陌的手,警惕地盯著他。
“你干嘛?要打人?。课揖屠Я艘幌?,不至于吧!”
沈陌怔住,視線慢慢落在抓住他的小手上,手指蔥白,掌心余溫灼灼,肌膚細膩。
強忍著翻涌的燥熱,脫開蘇與惜的手。
嗤笑一聲:“做你的老板也是不容易。”
蘇與惜想反駁,還沒說出口,沈陌一把摟住她的腰,勾起她的腿窩,攔腰抱起。
“靠!你你不會是想摔死我吧?沈陌,有本事放我下來,我們單挑啊!”蘇與惜叫道。
沈陌眉頭一跳,他真的想把她的腦殼撬開,看看里面裝的都是些什么。
“姑娘,你想象力挺豐富??!再說……”
沈陌故意一頓,蘇與惜窩在他懷里抬眸望著,等著下文。
“你打得過我嗎?”
蘇與惜:“……”
泥煤!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蘇與惜咬著牙,小拳頭握緊。
忽然“咔噠”一聲微響,沈陌抱著她進了一個隔間。
是他的休息室。
室內(nèi)灰白色調(diào)為主,昏暗的燈光落在地面薄薄的地毯上。
擺設(shè)簡約干凈,僅僅只有一張大床和一個白瓷的吧臺。
沈陌把蘇與惜放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兩人四目相對。
他瞥了床一眼,又瞧瞧她,眼神意味不明。
“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要么睡覺,要么跟我單挑,你選。”
蘇與惜聽完,忙脫掉自己的鞋襪,鉆進被窩里。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沈陌說的單挑跟她想的完全不是同個東西。
沈陌見她的樣子,眼角染上笑意。
走到床邊,俯身掖好她的被角,理理她額前的碎發(fā),輕柔地出聲:“好好休息?!?p> 蘇與惜小臉漸漸暈開淺色的紅,閉上眼。
床上一股清新的淡香縈繞在她周圍,跟沈陌身上的味道一樣,溫和靜心。
是她調(diào)的。
這款香叫‘好夢’。
她突然發(fā)覺沈陌好像有很多很多她調(diào)的香。
記得的,不記得的都有。
興許是真的困到了極點,剛沾上枕頭沒幾分鐘,蘇與惜就呼吸平緩,沉睡過去。
沈陌看著床上的女孩已經(jīng)熟睡,他蹲下身,指腹覆上她嬌俏的面龐,冷白的指尖從她的眉心向下流連,滑過她的眸,她的鼻尖,停留在她紅潤的唇瓣上。
他在想象她沉溺于情愛浪潮的模樣,定是俏臉紅嫩,嬌啼吟吟。
頓時一股子沖動席卷了他冷靜的大腦。
沈陌適時收回手,站起身,晦暗的眸盯著蘇與惜不放。
一個瘋狂的想法在他的心底生根發(fā)芽。
沈陌走到吧臺,隨手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灌下,只有這冰涼的水能稍稍壓制住他體內(nèi)的燥意。
向某處瞟了一眼。
從小教養(yǎng)良好的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遲早有一天,他會把她連皮帶骨吃得渣都不剩。
出了休息室,帶上門,沈陌坐在辦公桌后,桌面上文件分門別類地排好。
從抽屜里挑出一只黑色的鋼筆,筆身普通沒有任何裝飾,但在他的指掌中被玩出了花樣。
每天下午,陳安都會來辦公室匯報第二天的行程。而今天卻不見人影。
不出十分鐘,辦公室里站了一排人,皆是西裝革履,然都不像是沈氏內(nèi)部的人員。
他們個個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站立不安。
沈陌墨色的瞳盯著手里的文件,那只黑色的鋼筆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桌面,聲聲敲進在場所有人的心。
雖未言一語,但威怒已然壓得眾人抬不起頭。
他輕輕一揚手,一小摞紙張就這么“啪”地落到地上。
口吻輕佻,滿是不屑:“各位高材生都是這么玩資本的?”
散落一地的文件總結(jié)起來就一句話:一億美金血本無歸。
“各位,即使這一億美金我沈陌當(dāng)初不過就是拿來玩玩兒,但是現(xiàn)在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一下???”
“總不能讓我輸?shù)牟幻鞑话椎模前???p> 沈陌嘴唇勾起,如精美雕刻般的臉含著淺笑,眼神輕飄飄地掃過。
他向來如此,喜歡慍怒的時候笑著,叫人琢磨不透。
這群人中明顯有個主負(fù)責(zé)人,但他此刻不敢吱聲。
僵持了不下五分鐘,這群人的心理全然崩潰。
主負(fù)責(zé)人帶頭提出辭職。
就在他們集體離開的最后一秒,沈陌毫無波瀾地說:“各位另尋行業(yè)吧?!?p> 沒錯,是行業(yè),不是職業(yè)。
這無異于封殺令。
事情處理完,沈陌走到落地窗邊。沈氏的地理位置極好,能俯瞰大半個京海市。
陳安靜靜地站在那里,以他對自家老板的了解,肯定還有后續(xù)計劃。
果不其然,沈陌突然冷笑一聲,口氣極其猖狂。
“去查查哪幾家吃了資金,既然有膽子吞,就該付出點代價?!?p> 陳安心頭一凜,回道:“明白。”
這下子資本市場又要洗牌了。
陳安臨走前再看了一眼老板,似乎哪里不太對勁。
好像,好像,欲求不滿?
被自己離譜的想法嚇了一跳,陳安速速離開,畢竟伴君如伴虎。
辦公室里靜得詭異,沈陌瞧見電腦上的時間,收起怒色。
她應(yīng)該快醒了。
蘇與惜睜眼的同一秒,沈陌推開門走到她床前,分秒不差。
她睡得沉,臉上紅撲撲的,像熟透了的蘋果,摘下及可食。
“現(xiàn)在幾點了?”蘇與惜嗓子微啞。
傳到沈陌耳里又是另一番味道。
“快五點了?!彼f。
蘇與惜驚慌下床。
“什么,完了完了,我的工作還沒做完?!?p> 沈陌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似笑非笑:“睡都睡了,怕什么!”
蘇與惜懶得搭理他:睡個毛啊,說話就說話,開什么車??!
見她動作不再著急,沈陌又說:“要不跟老板談戀愛怎么樣?想翹班就翹班?!?p> “不必?!碧K與惜冷淡地拒絕,“像你這樣的老板我可招惹不起。請另尋高明。”
眼下臨近下班,蘇與惜住處離得遠,沈陌說:“快下班了,我送你回去。”
剛從床上起來,蘇與惜還有些昏沉,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不用了,有人接我?!?p> 一語成災(zāi)。
沈陌笑得陰鷙,近乎詭譎地伸手扣住蘇與惜的下顎。
重復(fù)她說的話:“有人接?”,細細斟酌。
蘇與惜感覺大事不妙,想先穩(wěn)住沈陌,誰料。
沈陌直接低下頭含住她的唇,按著她的腦袋,一點一點嚙噬,細細密密的疼痛感不間斷地傳來包圍住蘇與惜。
他在咬她。
蘇與惜呼吸不順,雙腿發(fā)軟,只能攀著他的脖子借力。
綿吻過后,她大口大口地喘氣,眼角染上一絲媚色,惡狠狠地瞪著沈陌。
媽的,她竟然被強吻了。
吃過蜜糖的男人垂下眼瞼,輕佻地逗著她:“就你這體力,還想跟我單挑?”
蘇與惜冷哼:可惡,他還真把她當(dāng)軟柿子捏了!
她不動聲色,后退坐在床沿上,翹起二郎腿,那樣子看上去就像是個女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