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
因驚愕地看著她,右手還保持攻擊手勢,已然忘了放下。胸口起伏,一口接著一口地做深呼吸。
聞音步伐艱難走近她跟前:“因,你,怎么……?”聞音想問的太多,張嘴卻不知問些什么,只得啞然看她,看她呼吸變得急促,胸口起伏愈加強烈,無能為力地看她最后雙眼一閉,連同眼鏡倒在了草地上。
因做了夢,特別奇怪的是,夢里聞音、辛暖、綏宜、意歆。她們都用難過的目光久久注視她。四個女孩們身后:還站著一個沒見過,但直覺非常熟悉的人。
“四人組?為什么……你們這樣看我?”因發(fā)覺她們的目光越來越深邃,不由得打了哆嗦。
強光閃過,夢里的空間瞬間昏暗,那五個人一個又一個被身后不知何物擊中,“嘭嘭”消失。
因驚得捂嘴,視線拉近,數(shù)萬顆黑色粒子從四面八方飛涌匯聚,身形凝成,一只眼側(cè)轉(zhuǎn)望向她所在之處。他的出現(xiàn)讓因感到疲勞,完全陷落之前模糊記住了他的背影,那只怪異的眼。
與此同時,天色已晚,聞音和其他三人坐在因床邊。見她面色緊張,額冒虛汗。聞音萬分自責:“我不應(yīng)該一個人去對付月無光的,讓因看見……她昏迷不醒,肯定是嚇壞了?!?p> 三人面面相覷,意歆走上前開導(dǎo)勸慰:“不要自責,其實我們也有責任,我們應(yīng)該攔著她,或者比她更早到,打敗月無光后再給她扯個謊什么的……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在她醒來后該怎么解釋,以因的個性我們瞞不過她?!?p> “那要怎么辦?直接清除記憶嗎?”綏宜急躁不堪,說話也毛毛燥燥的。
“綏宜你總是這么沉不住氣?!币忪久紥吡怂谎?,繼續(xù)說:“我們不能做傷害因的事,也不該騙她,之前瞞了她那么久,我良心老是過不去。她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應(yīng)該告訴她真相。你沒發(fā)現(xiàn)嗎?她救了你!用了魔法!”“可是,”
“唔,魔法什么?”因揉揉腦袋,夢里的疲勞差點讓她以為自己是從一個夢里掉到一個更深的夢里??裳矍叭四敲辞逦??!拔以挍]聽全,你剛才說可是……呃!”
聞音猛得抱住了她,無聲的淚水流下下巴,死死僵持了半分鐘,聞音才松手慶幸地說:“真好你醒過來了?!?p> 因混亂得很,拼命甩了甩腦袋后一鼓作氣問了許多話:“停停停,你沒回答我的問題,以及意歆你說魔什么?你們瞞我哪些?而且我看見一個少女,飛在半空上,聞音穿著身好奇怪的衣服,你們兩個還比劃著什么。還有、還有我!我為什么?……”
聞音看向后面最近的辛暖,辛暖見她看向自己一驚,連忙望向綏宜,綏宜趕緊看向意歆,小聲嘀咕:“你干嘛說那么多啊……!”
意歆頷首,深吸一口氣,一步步上前解釋:“我們是屬于靈灣城的‘神使’,擁有輔助鎮(zhèn)守這里的魔法師的職責?!?p> “輔助……鎮(zhèn)守……為什么要鎮(zhèn)守這里?外面很危險嗎?”
意歆回答的磕磕巴巴:“其實——不算危險,可對于導(dǎo)師來說——很危險,如果不是因為月匙——我們也不必——”
因愈發(fā)不明白了:“到底對誰危險??!什么月匙??????。?!”
意歆漲紅了臉,手足無措,慌忙躲到聞音身后:“還是聞音你來說吧!我……我不會表達話語?!?p> 聞音嘆息:“我給你從頭講起吧:大概前幾個月,導(dǎo)師集齊我們,告知我們已經(jīng)激發(fā)了神使原力,還給了我們魔法道具。就是自掌握魔力開始,她下達任務(wù):湊整所有月匙,集齊能量陣,打開空間門?!m然,我們也不知道什么是空間門,但月匙是存在的,還有對立勢力想搶走月匙的野心?!?p> 因呆愣?。骸霸鲁住?p> “怎么了?有問題嗎?”
“唔唔,不不是?!币蛐膽B(tài)稍微平復(fù):“你說的那位導(dǎo)師是誰?”
“是鎮(zhèn)守靈灣島的魔法師,也就是我?!丙惤z倚在房門邊,她不知什么時候來的,手里還端著一個杯子,看起來挺悠閑。
以及——穿著一身‘怪異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