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舟輕輕嘶了一聲,那樣子不像疼,倒像是極度的享受,順著這個動作,直接就吻住了她的唇。
柔香四溢,滿口芬芳,其中還夾雜著一絲腥甜味兒。
她怎么能這么香,這么甜,讓他都快上癮了。
葉言心里暗罵了一聲變態(tài),到底是抵擋不住他迅猛的攻勢節(jié)節(jié)敗退。
傅行舟這人是極強勢的,哪方面都一樣。
葉言昏昏沉沉的,感覺兩人都出了不少汗,那樣親密的而又濕漉漉的粘在一起,明明不太舒服,身體的每個細胞卻又叫囂著想要。
男人貼在她修長的頸間,呼吸的荷爾蒙噴薄有力。
隨著他最后的收尾,暗啞的嗓音在耳邊沉甸甸的響起,好像一陣風拂過心尖,撩過耳邊。
“老婆?!?p> 葉言感覺整個心臟都似強烈的收縮了一下。
傅行舟只在偶爾的事后喊她“老婆”,那聲音被染了情事的激情,就顯得格外的情深似海,溫柔無雙。
可她知道,他這個稱呼其實沒有蘊含任何的情感,只不過是種情緒的發(fā)泄,快意的表達。
她與傅行舟,不過順水行舟,浮于表面的各取所需。
就像那晚,他喝了酒讓她去接,她到皇沙賭場的時候,包廂里除了他和那幾個朋友,還有七八個美女環(huán)繞。
他是有些潔癖的,對于女人不是來者不拒,他只挑合他眼緣的,干凈的。
逢場作戲也罷,真情流露也好,葉言都不在乎。
她只有一個要求,在他們還沒有離婚前,不要跟其他女人搞到她面前。
昨晚他借了酒勁,一晚上都在折騰她,偏偏他精力充沛,天剛亮就又去了港城。
葉言累極,腦子也逐漸放空,雜七雜八的思緒敗給了瞌睡蟲,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沒用的小東西?!备敌兄叟d致依然高昂,但是看她睡得極沉,好心的放過了她。
順手撈了薄被給她蓋好,獨自下床洗澡去了。
葉言是真的累了,第二天醒來時,太陽爬得老高。
院里沒有電話,就是無事發(fā)生,或者薜主任體諒她辛苦,小事就不多叨擾了。
做醫(yī)生這么多年,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的時候屈指可數(shù)。
葉言拿過電話看了眼,確定電話有電,沒有調(diào)成靜音,又仔細翻了一下微信和來電。
除了孟恬的一條語音,沒有其它。
院里有規(guī)定,二十四小時不能關(guān)機,更不能不聽電話,而她昨晚太累,睡得太死。
葉言輕輕松了口氣,一邊播放孟恬的語音一邊洗漱。
孟恬連發(fā)了四條長達59秒的語音,說的都是關(guān)于裴也的事。
裴也是孟恬的前男友,兩人好了三年后,裴也劈腿了,劈腿對象是他們醫(yī)院副院長的女兒。
很狗血,但又很現(xiàn)實的悲慘故事。
“這么久了,你還沒放下?”葉言嘴里咬著牙刷,回了條文字,“他根本配不上你?!?p> 澳城首屈一指的女法醫(yī),孟恬值得更好的。
孟恬那邊沒回應(yīng),再看信息時間,是凌晨三點發(fā)的,現(xiàn)在估計還沒醒。
葉言洗漱完走出臥室。
她以為傅行舟已經(jīng)走了,沒想到在餐廳看見他。
男人一身考究的深藍色絲質(zhì)睡衣,懶散而矜貴。
“葉小姐醒了,可以吃飯了?!睆N房里傳來阿姨的聲音。
阿姨是傅行舟請的鐘點工,如果他們過來住,她就會準備好一日三餐,平時沒人住的時候,她也會在固定時間前來打掃。
“早。”葉言打過招呼便在餐桌前坐下來,拿出手機刷起了微博。
剛剛點開熱搜,手機便被抽走了。
男人臉色不善:“不怕瞎?”
“瞎了也不用你伺候。”葉言伸手要奪手機,“還給我。”
“怕我看?”傅行舟身子向后輕仰,像是隨意扒拉著她的手機內(nèi)容,“沒少說我的壞話吧?你平時都是怎么罵我的?”
“傅行舟?!比~言站起身,越過中間的桌子去夠自己的手機,一張白玉般的臉透著紅,仿佛真的被激怒了。
“逗你的。”傅行舟把手機塞回她手里,笑得有些惡劣,“我沒這癖好?!?p> 葉言拿回電話,冷笑著睨向他:“想知道我是怎么罵你的,還用看手機嗎,我當面罵給你聽啊?!?p> “行,你罵幾句,但神精病,變態(tài)這種詞就算了,我聽膩了?!?p> 葉言第一次見人上趕子找罵的。
雖然很想滿足他這個迫切的要求,但她真不會罵人,在醫(yī)院里聽到的罵人話也不少,可她一句也學(xué)不會。
阿姨端著盤子站在廚房里,面對這種情形,進也不是出也不是,趁著兩人之間短暫的沉默,她才笑呵呵的打圓場:“這牛是早上剛殺的,用來做牛肉餡餅香著呢?!?p> 兩面金黃的牛肉餅很快就吸引了葉言的注意力,她不想跟傅行舟吵,反正每次都吵不贏。
吵架這種事,臉皮薄的那一方總會吃虧。
葉言吃過飯,穿好衣服走到玄關(guān)處換鞋。
“這幾天我都會在御橋?!彼罱跉胱袓u那邊建了個度假山莊,已經(jīng)兩個多月沒回澳城半島了。
傅行舟坐在餐桌前沒動,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
她彎腰的時候,纖細柔美的脖子如同婀娜多姿的花枝,仿佛隨時都能綻放一片芬芳。
她不喜歡他在上面留痕跡,有一次他下口重了,她氣得好幾天沒讓他碰。
男人突然心生一股惡劣的念頭,在葉言剛換好一只鞋的時候,他已經(jīng)從后面將她圈進了懷里,有些冰涼的唇落在她的后頸上,沒有控制力道,像是要故意吮出痕跡。
葉言全身如遭電擊,幾乎是下意識的一揮手。
她的手中還握著串鑰匙,尖銳的鑰匙尖就那樣猝不及防的從傅行舟的臉上劃過。
長長的一道血痕,立刻有血珠滲了出來。
以傅行舟的本事,他明明可以躲開,但他選擇繼續(xù)將那顆草莓種出他滿意的形狀。
臉上的傷口,并不會讓他覺得疼,他想做什么事,就算刀插在心臟里,也會完成。
葉言盯著傅行舟臉上那道明顯的血痕,愣了。
她真不是故意的,這男人身手不是很好嗎?
阿姨從廚房出來,就看到這兩人動手了,她嚇得不敢出聲,趕緊去找消毒水和創(chuàng)可貼。
等阿姨回來時,葉言已經(jīng)走了。
傅行舟感覺臉上的血似乎越滲越多,用手輕輕一抹,指尖上都是鮮紅色。
他像是無痛無覺,不但沒惱,甚至還將沾著血的指尖送到唇邊舔了下。
無聲的邪笑在性感的嘴角蔓延,那抹腥紅更加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