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洗漱好后一覺睡到天亮。
紅華值夜回來,看我正趕著去當(dāng)值,把我拉住道“不用著急,少爺已經(jīng)去朝堂了,你先給我說說為何昨夜是和少爺一起回來的”
我道“少爺貪圖涼爽,說要走路回府,我又不會趕馬車,只能跟著少爺走回來,不信你可以問顧勇,你還可以自己問少爺”
紅華聽后松開了我的胳膊,說道“暫且信你一回”
我怕紅華再為此事糾纏,于是說道“那我就當(dāng)值去了”說完立馬跑了,跑了幾步回頭見她還想對我說什么,我不給她機會扭頭直接往顧蘊院里跑去。
來到顧蘊院里,當(dāng)值的墨綠道“將軍不是讓紅華轉(zhuǎn)告你,上午不用來當(dāng)值的嗎”?
原來紅華想要對我說的是這個,怪我自己跑的太快,現(xiàn)在回去是不是會被她取笑。只好道“我就是沒事過來走一趟,現(xiàn)在我就回去”
得到此消息的我不由感慨顧蘊真是個好人,還知道讓我多休息一上午,真是一個好老板。
我剛出院子,就碰上墨菊,墨菊也是顧蘊身邊的大丫頭,她在顧蘊身邊待的最久,也最年長。我立馬笑著和她打招呼道“墨菊姐姐早上好啊”
墨菊看著我正色道“聽丫頭說你一路上跑跑跳跳,怎的如此不懂規(guī)矩”?
不是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嗎?怎的我一大早就要被批評,肯定是我跑來的時候被路上的丫頭看到了,只怪自己當(dāng)時讓紅華吃癟有些興奮忘了規(guī)矩。
我只好低頭回道“我知道錯了,下次一定注意”
莫菊道“這里是將軍府,不比在顧府老宅里,在京都處處都要講規(guī)矩,記住了嗎”?
我只好應(yīng)道“我記住了,墨菊姐姐你忙,我走了”說著我就急步繞過她走了,不讓跑,快走總是行的吧,我想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和紅華早上是一樣的表情,想抓又抓不住我,除非她也用跑的。
紅華現(xiàn)在應(yīng)該休息了,我要是現(xiàn)在回去又會打擾到她,她那家伙早點告訴我上午不用當(dāng)值多好,我現(xiàn)在就能像她一樣在睡覺。
昨晚五皇子身旁的美麗女子給我的絲帕上有淡淡的藥草味道,看她柔弱纖細的模樣,應(yīng)該是身體不太好,我也舍不得花錢買藥給她治病,給她寫個調(diào)理身體的方子表達感謝還是可以的,我可不是把她當(dāng)小白鼠,因為我的小白鼠們還在顧府老宅里,在這兩年里我時常替紅鈴她們義診,醫(yī)術(shù)自然是有一定把握的。
我拐了個彎,朝著舞陽的院子走去,讓小月幫忙說說,她應(yīng)該會借我紙筆的。
舞陽聽小月說明了我的來意,就讓小月把我領(lǐng)了進去,舞陽的屋子整潔溫馨,還有一間小書房,墻上掛有水墨畫,還有書法字帖,我欣賞了一會,心道這舞陽還真是個才女。
小月磨好了墨,對著我說道“你就別看了,快過來把你的方子寫好,我倆好得空聊天”
小月說的對,得趕緊寫好方子,在舞陽的書房逗留太久不太好。
小月拿著我寫好的方子,對我投來了鄙視的眼神“你這字也寫的太丑了吧,要不讓舞陽幫你重寫”
我把方子從她手里拿過來,吹了吹未干透的墨跡不以為然道“不用,你懂什么,這樣才顯得有誠意,雖然字確實不怎么好看,但還是能認得出來的”
小月笑道“這不是不怎么好看,這字就是丑,這字一看就是很少寫方子,我是怕不能讓人信服”
被小月這么一說確實提醒了我,要是不寫的好看些,難免讓人質(zhì)疑我的醫(yī)術(shù),只怪以前沒有好好練毛筆字,看來以后是有必要練一練字體。看了眼手里快干的字跡,可又不想再寫一次,更不想讓舞陽幫忙代寫,于是道“這次還是算了,就將就著用吧”。
小月見我不改主意,就把桌上的東西收拾起來,我把寫好的方子收好,她也已經(jīng)收拾干凈。
我倆出了書房,舞陽并不在廳里坐著,往屋外看去,她正坐在院里的樹下乘涼,手里拿著針線繡著什么,小丫頭把扇子放在小桌上,陪著她說話。
小月把我按在廳里的椅子上坐下,就開始和我絮叨起來。
一直到樹陰跑了,舞陽回到客廳里她才停下,我歉意的站起來,對她道了謝。
她面帶微笑語氣輕緩道“不用客氣,我這院里向來人少,你來反倒增添了幾分熱鬧,我是歡喜的”
她說的真摯,我道“那我有空常來”
她對我點頭。
我從舞陽那里出來,就回了住處紅華已經(jīng)醒了,她見我回來就指著我晾在屋里的絲帕問道“這是誰送你的”?
我道“不是送的,是一個貴人借給我的,我可是要還回去的”
紅華道“你可保管好了,這絲帕一看就金貴,這錦線可不一般,有錢也不一定能買著”
我也覺得這絲帕精致,質(zhì)感上乘,只是沒想到還如此珍貴,紅華在顧府時繡功就好,老夫人有時也讓她幫著秀娘繡些花樣,她自然比我識貨。那個美麗女子可真是人美心善。
絲帕已經(jīng)干了,把絲帕收好,我就和紅華一起去吃午飯,之后一同去顧蘊院里當(dāng)值。
卻沒想到顧蘊院里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昨夜醉酒的梁文博,今日酒醒就前來找顧蘊,可顧蘊現(xiàn)在還沒回來,他就這樣等著。他來的匆忙,飯也沒吃,現(xiàn)在墨綠和墨菊正在伺候他吃飯。
紅華見了他并未吃驚,她在我耳邊道“這梁公子,前段時間省親去了,現(xiàn)在回來了就又要常賴在咱們府里了”
我這才意識到這個梁文博豈不就是七皇子二號,和顧森二號,常常賴在顧蘊身邊的狗皮膏藥。
我和紅華向他行了禮,也就跟著站在墨菊墨綠身旁,總不能墨菊她們在伺候他吃飯,我和紅華閃到一旁看著吧。
正吃飯的梁文博突然抬頭看向我,他道“我記得你,昨夜就是你在我設(shè)的酒宴上哭哭啼啼”
我真的很想說救命,難道我不要面子的嗎,我明顯感受到身旁三人驚訝探究的目光,可我也不確定他是不是要找我秋后算賬,于是懼道“奴婢已經(jīng)知錯,懇請梁公子饒了奴婢”
梁文博道“表哥護著你,我怎么可能罰你”
他口中的表哥就是顧蘊,顧蘊怎么護著我了,我怎么不知道,我雖不明白但還是回道“多謝梁公子”
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回道“單名一個青字,府里人都喚我阿青”
他道“你這名字倒是和顧府的其他婢女不同,難怪表哥會護著你”
他這是什么意思,我這是更不明白了。只好道“我入府后一直未被賜名,因此名字才會和府里的丫頭稍有不同,并無其他特殊原因”
他不信道“那為何表哥會護著你,若是沒他護著,七殿下能饒了你”?
原來是因為周旋燁沒責(zé)罰我,讓他誤以為是顧蘊維護的關(guān)系,看他這樣子已經(jīng)是吃飽沒事干的狀態(tài),我身旁又有三位吃瓜群眾,我無奈道“奴婢不知”
他又道“表哥從未帶丫頭出門,為何昨日把你帶上”
我道“奴婢不知”
他見問不出我什么,也就不再詢問。讓人撤了碗筷,吃飽喝足的他就讓墨菊領(lǐng)著去客房午睡。
留下紅華和墨綠兩人對我進行詢問,我只好把一問三不知貫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