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書雅這里,漸漸也和五皇子熟悉起來,他有著顧蘊的寬厚,也有七皇子那樣不羈的性子,不過都隱藏在他文人的氣質外表下。
五皇子來的時候,我也會陪著他們一起,有我在,話也多了起來,書雅也不用總忙著跳舞彈琴,我和五皇子聊天的時候,書雅不時露出笑顏,偶爾也會說上幾句,她還喜歡看我和五皇子下棋,有時還會悄悄指點我一下,從她的指點中我得出了她不善于棋藝的結論。不過我依舊會依言下子,五皇子對此總是搖頭,即使如此我還是有機會贏得棋局。
風月樓里那位開了一個月方子的女子又一次來書雅這兒,這次我?guī)退衙}查看,她的癥狀已經(jīng)好全。
她又一次對我表達了感謝。只是這次她來并非只為復查病癥,而是想讓書雅給她做首曲子,她說上次書雅拿給她的曲子反響不錯,若那首曲子的新鮮勁過去了,也好有下一首曲子補上。
書雅自然答應,說讓她過幾天再來。
那女子走后,我和書雅就開始研究新曲,我依舊是唱了一首現(xiàn)代歌曲,書雅聽后進行一些改編,讓曲子更符合這里的風格,我倆就這樣合作,又一次賺到了銀兩。
幾天后,就開始飄起雪來,初雪的到來使得京都徹底進入了寒冬。
劉醫(yī)官沐休的日子我得以在屋中休息。
書雅高興的來找我道“殿下說福源寺的梅花開了,今日帶我們一起去賞梅,你快些拾收一下”
我聞言也歡喜的行動起來。
等到到達了福源寺,這才發(fā)現(xiàn)并非只有我們幾人,顧蘊,周旋燁,梁文博,周秉,王欣都在,再加上每人又帶了一兩名仆從,簡直是浩浩蕩蕩一群人,還好來福源寺的人很多,京都里許多官員家中的妻女也都有攜家中仆人前來上香,賞梅,還有當?shù)氐牟簧侔傩眨@樣人多熱鬧的環(huán)境下,我們這一行人也就不再醒目。
書雅和五皇子慢悠悠的走在最后,我自然是不去打擾他們,王欣和周秉兩人最為興奮,走在最前頭,梁文博和顧蘊待在一起走走停停,所以那位形單影只的七皇子自然而然的來到我身邊。
我和七皇子走在顧蘊他們身后不遠,除了剛下馬車見面時行禮和他打了招呼,顧蘊就沒有再和我說過話,他不理我,我還挺在意的,雖然我極力告訴自己不用在意,但沒辦法,眼神還是忍不住的關注他。
我和七皇子也不算太久沒見,在太醫(yī)局偶爾的也會見著,總覺得他打擾了我,所以每次也都只說幾句,周旋燁就不悅走人。
不過這次周旋燁在我身邊,并沒有怎么說話,他的目光也被前方的梅花吸引,不時向前瞭望,而我也是時不時看向顧蘊,在他和梁文博身后不緊不慢的跟著。
到了半山腰的佛寺,各自散去,不過相約中午一起在寺里吃齋飯。
今日的雪并未消融,梅花在白雪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美麗,確實值得一觀,難怪大冬天吸引這么多人。
福源寺后面的桃林更加美麗壯觀,普通人不得入內賞梅,我倒是沾了這些皇親國戚的光,吃了午飯后,大家都一同來到這片梅林。
在梅林中的景色,和路上看到的的美景又是另外一番心境,有種落入神秘仙境之感,兩對情侶紛紛遠離人群,去和相愛之人體會這份心境。
周旋燁還算有自知之明,獨自一人賞梅去了,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若男女待在一起,難免有些曖昧。
梁文博吃了齋飯,就去了寺廟外面,竟然破天荒的不跟著顧蘊來這梅林賞梅。
于是我和顧蘊也都落了單,顧蘊離我不遠,他見我一人就朝我走了過來。
他來到我身邊道“你第一次來這里,梅林里景物相同,容易迷路,與我一道好些”
我看了一眼梅林,確實如顧蘊所說,有迷路的風險。于是我點頭道“嗯”
顧蘊領著我賞梅,可我卻無心領略,許久不曾見他,我心里多少是有點想他的,如今他在我身邊,我的思緒全在他身上,總之他說什么,我答什么,最后他看出了我無心賞梅,就在梅林里的一處小亭里坐下休息。
我倆待在一起,坐在亭中,若是情侶就好了,我心里這樣想道,嘆了口氣可惜了,可惜他和我在這個時代不合適。
顧蘊見我嘆氣,問道“怎么了,可是有心事”?
我自然是心事重重,但還是笑著回道“沒有”
我說完搓了搓手,雖說雪里看梅,美則美矣,但也是真的冷阿。
顧蘊見狀,脫下他的手套遞給我。
我心想推辭,但手有它自己的想法,不經(jīng)過我大腦的同意,就接了過來。已經(jīng)拿在手中,再退就顯得有病了,于是我就麻利的套到自己手上,手套里還有他的余溫,雖然大了些,但卻很溫暖。
我倆坐在亭中等著賞梅的眾人,時不時的我會偷偷看他兩眼,我覺得自己真是犯了什么大病。
就在這時,有人往亭子這邊走來,是一對佳人。男的俊朗,女的嬌俏。
顧蘊什么也沒說,立即拉著我的手,從亭子的另外出口朝著梅林走去。
等到遠離了剛才坐著的小亭才停了下來。
我道“你認識那兩人,不想讓他倆見著”?
顧蘊道“那男子是當朝李相,他身邊的女子是長公主之女,他倆都尚未婚配我還是回避些好”
原來顧蘊是擔心長公主之女和李相兩人約會,被人撞見會尷尬所以才避開的。
我也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樣情況下,撞面打招呼只會讓對方尷尬。
我道“這樣呀,不過那李相未免太年輕了些”
顧蘊道“他確實是年少有為”
得到顧蘊的承認,想必這李相確實是有實力的。
我倆被迫從亭里走開,本也沒什么賞梅心思,于是出了梅林,去寺里等其他人。
寺里實在無聊,我倆就前往寺外走走,卻沒想到出去后就看見了站在墻邊不遠的梁文博,我和顧蘊來到他身邊,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隨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他正看著一位坐在寺外長凳上的女子,這女子面色清冷,高挑纖瘦,氣質如蘭,頗有一種脫俗的美感,真沒想到游手好閑的梁文博喜歡這類型的女子。
顧蘊輕咳一聲,喚回了梁文博的心神。他回頭見到我和顧蘊,裝作什么事也沒有一般,淡定道“怎的,不和他們一起賞梅”?
顧蘊道“剛從梅林出來,想尋你去寺中下棋”
梁文博聞言不好拒絕,只好答應。
我疑惑顧蘊為何會如此說,難道是因為那名女子,因此我不免又看了那女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