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這才發(fā)覺臉火辣辣的疼,她抬手輕輕摸了摸,卻感覺到了那明顯的巴掌印。
她心里雖然有些委屈,但也知道這種事情在娘家的時候并不罕見。
宋云風注意到沈煙的表情有些異樣,他走到沈煙身邊,溫柔地問道:“夫人,你臉上怎么了?疼不疼?”
沈煙本想低調(diào)處理,但見宋云風關心的眼神,她也沒再隱瞞:“是爹……他打了我一巴掌?!?p> 宋云風聽了,眉頭微微一皺,但馬上恢復了平靜,他輕輕扶起沈煙的下巴,細心地觀察著她的臉。
“臉上有點紅,不過沒傷到皮肉,只是腫了些。等我給你上點藥膏,稍作休息,應該就沒事了?!彼卧骑L安慰道。
他走到藥箱旁邊,取出一小塊透明的藥膏,輕柔地涂抹在沈煙的臉上。
他的手指觸碰到她的皮膚,溫度溫和而又堅定,仿佛在傳遞著一種安撫和治愈的力量。
沈煙感受著宋云風的細致和關懷,心中暖暖的,她靜靜地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暖和寧靜。宋云風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細膩而又有力,讓她感到無比安心和舒適。
“謝謝夫君?!?p> 沈煙輕聲道,眼中滿是感激之情。
宋云風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休息。
“你別太放在心上,以后這種事情我會注意的?!?p> 沈煙點了點頭,感受著宋云風的溫暖,心中充滿了對他的信任和依賴。
還好,宋云風是站在自己這邊的,王二嬸一家人也不錯,就是沈秀才,都斷絕關系了,還是隔三差五過來找事。
另一邊,沈秀才還是不服氣。
他總覺得閨女嫁了出去,卻沒有撈到任何好處,還白白讓她把嫁妝拿回去了。
在沈秀才和趙氏看來,兩口子吃了很大的虧。
沈煙如今嫁給了宋大人,就在回門那日簽了斷親書,如今更是不認他們了。
這樣沈秀才怎么能忍得了?他還沒有撈到好處呢。
而且都是因為宋云風的緣故,導致他現(xiàn)在在學堂教書的工作也沒了,成了巷子里人的笑柄。
趙氏也沒有想到,原本任人拿捏的小丫頭片子沈煙,如今居然支楞起來了,變得這么厲害。
不僅敢和他們頂嘴,還糾結街坊鄰居,一起對抗他們,這可讓趙氏覺得有些難辦。
不管怎么樣,他們還是在想辦法對付沈煙,總覺得能從她那里撈點好處。
另一邊,沈煙吃完了飯,準備泡泡腳。
她也很愁,沒想到都成親這么久了,親爹和后娘還是來找麻煩。
之前好不容易拿回來自己的嫁妝,在鎮(zhèn)上開了個布莊,總算能養(yǎng)活自己,也能讓舅舅張大山有個事干,算是報答他對自己的恩情。
如今又有了繡活,也能賺點小錢,就算宋云風做縣令賺的有點少,靠著沈煙,以后總能過上好日子。
沈煙一直想著,只要靠自己努力,以后的日子一定會好起來的。
入夜,屋子里陷入了一片寂靜。
進到臥房的時候,宋云風已經(jīng)在床上躺著了,背對著門,不知道睡著沒有。
沈煙不敢打擾他,還影響他第二天的公務,索性躺在另一張床上睡覺了。
不知道為什么,宋云風還是照例睡的那一張小床,把大床留給了沈煙。
沈煙躺在床上,思緒萬千,卻很難入眠。
她感受到了家庭的壓力和責任,但內(nèi)心仍然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和堅定。
雖然現(xiàn)在日子穩(wěn)定下來了,但沈煙覺得家里還是需要錢,以后若是有了寶寶,光靠宋云風賺的那點銀子可不夠。
而且,王二叔家的日子看上去不太好,大兒子在上學,小女兒也快到了上學堂的年紀,到時候總歸是需要錢的。
沈煙想幫助他們,她感覺王二叔一家人待自己就像是親人一樣。此刻,她心中充滿了對家人的擔憂和對未來的期待。
轉過身來,她注視著燭光,取出一塊精致的繡布,開始細細地繡起了“二龍戲珠”的圖案。
她手法嫻熟,每一針都是用心繡制,仿佛在這片布上繪制著自己的夢想和希望。
時間在靜謐的夜晚悄然流逝,燭光下,沈煙專注地繡著,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她不知道為什么,竟然一晚上都沒能入睡,但她也并不感到疲倦,只是心中充滿了對工作的熱情和期待。
然而,當天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半,但她繡制的進度卻很慢,只完成了一小部分。
沈煙皺起了眉頭,她原本計劃在十天之內(nèi)完成這幅作品,拿到李掌柜的尾款,但現(xiàn)在看來,恐怕有些困難了。
“這東西還真難,早知道,當初就不那么輕快的答應李掌柜了?!?p> 她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針線,感到一絲挫敗。
然而,她并沒有放棄,決心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更加努力,盡快完成這幅作品,實現(xiàn)自己的計劃和夢想。
“看來以后白天也要努力了,總不能騰出那么多時間去玩,唉?!?p> 沈煙環(huán)顧四周,看到宋云風依然在另一張小床上安靜地睡著,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她知道,無論遇到什么困難,有宋云風在身邊支持和鼓勵。
雖然沈煙知道,宋云風或許并不愛她,但是他待她有禮,夫妻二人相敬如賓,表面上是同一條戰(zhàn)線的,那就足夠了。
想到這里,她決定繼續(xù)努力,沈煙重新拿起針線,準備繼續(xù)工作。
這一夜,她或許沒有完成太多,但她的心中充滿了希望,以后的日子只會更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床上傳來翻身的聲音,沈煙因為忙著手中的活,都沒有注意到。
“夫人?”
外頭的公雞剛打鳴,宋云風就醒來了,他坐在床上定定地看著大床上的沈煙,“夫人,你不會一夜沒睡吧?”
“我把你吵醒了?”沈煙有些錯愕。
“沒有?!彼卧骑L一邊說著,一邊起身穿衣服,“我尋常就是這個時候起,和你沒關系,我問你呢,是不是一晚上都沒睡?”
“啊,忙著繡東西呢,繡著繡著就忘了,竟沒注意外頭的天都快要明了。”
沈煙內(nèi)心感嘆,這一夜的時間居然過得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