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李越錫也已經(jīng)在林邀星身后了,他疑惑地看著他林哥,咋都到了門口還不進去?他姐把林哥的拖鞋丟了?
不可能??!
他正想著,林邀星已經(jīng)進了門,慢條斯理地換鞋。
李越錫點了點頭,他就說嘛!
他姐怎么可能把林哥的拖鞋扔了。
兩人陸續(xù)進屋,沈玄兔從他們手上拿過自己的快遞,開始自顧自的拆了起來。
今天的快遞是給林邀星買的一些東西,還買了個木制掛衣架放在客廳。
不過掛衣架送過來是需要他們自己拼裝的,沈玄兔才懶得拼,丟給那二人自己進了房間。
林邀星見沈玄兔進房,想跟上去問問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剛站起來就被李越錫拉住。
“哥,這是你的衣架,你不能丟下我?!崩钤藉a抬頭望著林邀星,露出可憐巴巴的眼神。
林邀星看了眼已經(jīng)關(guān)上的房門,又回頭看了看拽住自己的李越錫。
最終還是蹲下身和弟弟研究這個衣架怎么拼。
兩人在客廳研究圖紙又拼拼湊湊,大概半個小時才弄好。
找了客廳的一處比較隱蔽的空位擺上,又把林邀星現(xiàn)在僅有的幾件衣服掛上,才算大功告成。
弄完這些,林邀星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終于弄完可以去找沈玄兔問問上午發(fā)生了什么事。
但避免走兩步被李越錫拽住,他還是問了一句:“你等會兒要做飯了嗎?”
李越錫看了眼掛在墻上的鐘,已經(jīng)十一點了。
“要開始做準備了,哥,你要給我打下手了嗎?”李越錫一臉激動地望著他林哥。
太好了,爸爸不在家,終于有人可以在他做飯的時候搭把手了。
本來只是隨口一問,卻給自己找了個活兒的林邀星哽了哽,看著李越錫喜出望外的表情,又覺得不方便掃了孩子的興致,只是委婉的說:“我不會做飯。”
“沒事哥,這個簡單,你可以等會兒在旁邊看著學(xué)一學(xué)。你打下手就是幫我洗菜擇菜,不用你干啥的哥。”李越錫本來也打算讓他林哥炒兩個菜露兩手,給他幫點小忙分憂就行。
可林邀星還是皺了皺好看的眉頭,他嘆了口氣,小聲道:“洗菜擇菜這事,我以前也沒干過?!?p> 說完他覺得很不好意思,特別是李越錫一口一句哥喊他喊得親熱。
但以前在家里做飯打掃衛(wèi)生這種事都有阿姨來做,他進廚房也頂多是洗水果這樣簡單的事情。
說實話,林邀星甚至不知道燃氣灶怎么用。
再說,他準備現(xiàn)在去找沈玄兔問事情呢!
這次輪到李越錫有點頭疼了,他摸了摸腦袋,怪他忽略了林哥之前過得富貴這事了。
“沒事的哥,我教你,示范一遍你就會了?!崩钤藉a又補充道,“你能跟我姐上同一所大學(xué),說明你也是很聰明的人。我教一遍你肯定就懂了。”
林邀星無奈,不再琢磨如何打消李越錫讓他干活的念頭,而是耐心的跟著李越錫學(xué)習(xí)如何打下手,在這個家里當(dāng)一個除了洗碗還能干些其他事的有用的人。
不管怎么說他也是在別人家借住,難道真的讓他安心當(dāng)大爺嗎?再者說,他連錢都拿不出來。
軟飯硬吃這種事,林邀星拉不下臉。
在這個時間里沈玄兔就一直在自己的房間,沒出來過問。
林邀星洗菜的時候也心不在焉,任由水龍頭的水嘩啦啦的流著,盆里的水都溢出來了,還是沒察覺到。
要不是李越錫余光瞥見他哥好半天一動不動,過去看了眼什么情況,喊了聲:“林哥,水溢出來了?!?p> 聽見李越錫喊自己,林邀星才立即關(guān)了水龍頭,低頭看著滿滿一盆的水還有浮起來的綠油油的油麥菜,掃去腦子里的胡思亂想,將手伸進涼涼的水中仔細的洗每一片菜葉。
其實剛才他腦子里想的都是沈玄兔,他想她一個瘦弱的小姑娘,面對那三個氣勢洶洶常年要債的兇惡男人,是怎么應(yīng)對的。
大概達成了某種共識,否則對方也不會那樣的輕易且愉快的離開。
等炒完菜,飯也煮好了,李越錫對姐姐的房間喊了一嗓子:“姐!吃飯了!”
半分鐘后,沈玄兔才從房間里走出來,她背對著光伸了個懶腰,纖長的手臂在光影下更襯得她曲線流暢優(yōu)雅。
就仿佛她的這份慵懶不失優(yōu)雅的氣質(zhì)是從骨子里就有的。
林邀星坐在椅子上恰巧看到這一幕,只聽到自己胸腔又開始咚咚咚的跳了起來。
他說不清楚看到沈玄兔的時候懷有怎樣的感情,只知道在此刻他哪怕看對方一眼,內(nèi)心就忍不住躁動起來。
這種感覺還是林邀星第一次體會,他說不上來這具體是什么感覺。
沈玄兔走過來的時候,李越錫一臉無語的開口:“姐,你剛才又在睡覺嗎?”
“上午不睡覺干嘛?”沈玄兔睨了弟弟一眼,目光又掃過看似在發(fā)愣的林邀星。
聽到兩人對話的林邀星已經(jīng)回過神來,他也察覺到了沈玄兔的目光。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沈玄兔的目光中有幾分期盼?
被哽住的李越錫望了一眼姐姐,隨后無奈的嘆了口氣,嘴里叨叨著:“這都夏天了,你可別睡了,找點事做吧!再過兩個月你就大二了,我看別人都準備考研究生了,你難道一點打算都沒有嗎?你這個年紀,你怎么睡得著!”
沈玄兔聽不得弟弟的嘮叨,直接一拳揍了上去:“再逼逼我直接把你的嘴縫上!”
聽到姐姐要如此殘忍的對待自己,李越錫立即把嘴捂上,但還是不影響他繼續(xù)叨叨:“真是太兇了,姐姐也就在家里對弟弟這么兇了,弟弟好可憐呀!嗚嗚嗚……”
面對弟弟的犯賤,沈玄兔的拳頭毫不吝惜地砸在他的身上。
被揍了李越錫停止了裝模做樣的哭泣聲,就好像這會兒終于舒服了,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林邀星在一旁看著他們打打鬧鬧,感覺特別有意思。
或許是因為沈玄兔此刻是一種放松的狀態(tài),不再冷漠的對待其他人。
他想了解沈玄兔,不止是她在學(xué)校的狀態(tài)。
但愿他們有很多時間了解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