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自找死路?
這一次似乎比任何時候都著急,看著婢子摔倒爬起來,一點都不敢耽擱。
與此同時,魏伊人的人也匆匆的趕來,看著面色也是慌張的。
“出了何事?”永安侯難得腳下沒動,而是略有穩(wěn)重的問了一句。
婢女哭著回話,“小少爺,小少爺他落井了?!?p> “什么?”莫要說永安侯了,就是魏伊人此刻心中也咯噔了一下,落井了?怎么會出這樣的事?莫要說鄭婉原本的婢子了,就是魏伊人后來這又給她添了好幾個,那么多人就看不了一個孩子?
而且,井這個東西,又不是說在屋子里安著,你在屋里磕磕碰碰的大概是有婢子不盡心。你去外頭,必然是有人跟著的。
魏伊人的心砰砰的跳的亂的很,不管對外怎么說,對內(nèi)這是永安侯的長子,長子落水,非同小可。
永安侯聽了這話到底繃不住了,趕緊離開。
魏伊人的人沖著魏伊人點了點頭,表明這事是真的。
魏伊人能清楚的感覺到,香附扶著自己的手都有些顫抖了。她輕輕的拍了拍香附的手,示意她先將永安侯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衣取下來,而后還算冷靜的交代,“安排人將消息送到老太太跟前?!?p> 出了這么大的事,瞞是肯定瞞不住的。
再則說了,若是瞞下來,秋后算賬總也是自己倒霉。
交代了一聲后,魏伊人也趕緊過去瞧一眼。這井是在鄭婉院子旁邊的柴房跟前,這處旁邊有個小亭子,倒也能算一處景。
這會兒個火把打了很多,燈火通明。
魏伊人跟永安侯算是前后腳到的,下頭的人已經(jīng)讓出路來,只看著鄭攀面無血色的躺在地上。雖是春日里,可到底有些涼,鄭攀上衣已經(jīng)被解開,光著身子有人一直按壓,讓他將水吐出來。
魏伊人腳步定下,不敢再往前走。那孩子雖然說是經(jīng)常生病,每次見著魏伊人都指手畫腳的發(fā)脾氣,可是魏伊人從來沒盼望過他死。
明明,發(fā)脾氣的時候,還那么鮮活,可突然間就這么躺在地上沒有生機。
魏伊人抓著心口的地方,雖說她沒做過母親,可為了做母親她吃了不少苦,看見活生生的孩子變成這個模樣,真的挺心疼的。
鄭婉跪在鄭攀的跟前頭發(fā)散亂,雙眼無神。
永安侯慢慢的走了過來,伸手緩緩的將鄭婉攬在懷里,眼睛通紅,幾度哽咽,卻說不上一句話。
“攀哥兒說要尋要尋?!编嵧翊姑迹剖遣缓瞄_口,才繼續(xù)說道,“我追不上他,眼睜睜的看著他失足滑落,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看好孩子?!毖蹨I在這個時候滑落,一滴滴的重重的砸在永安侯的心上。
她脆弱無助,卻在人前強撐著,直到看到永安侯才敢將自己真實的一面露出來。
她哽咽著沒有說出來的話,永安侯心里清楚,那就是父親二字。一個,不能在人前提出來的二字。
心如到絞,什么禮數(shù)不禮數(shù)的,他不管,只想緊緊的將這個女子擁在懷里。
“我的攀哥兒?!彼貋硗饶_不好的老太太,一路小跑著過來,看見地上躺著的鄭攀,哭的撕心裂肺,聞?wù)呗錅I。
恰在這個時候,躺在地上的鄭攀吐了一口水出來,眼睛緩緩的睜開,“活了,活了?!辈恢钡绞钦l驚呼出聲,鄭攀睜開眼,醒了過來。
“攀哥兒?!崩咸矘O而泣,她的攀哥兒果然福大命大。
魏伊人拍了一下心口的位置,也跟著松了一口氣,幸好孩子沒事。冷靜下來,她的目光看向那口井。
這井的井口邊上圍了大概有一尺半的石蹲,就是怕有人失足落下,而后這石蹲寬有一尺,尋常的人能站在上面打水。
也就是說,鄭攀這個孩子得爬上去以后,再掉下去,這不是失足,這分明就是找死去了。
這孩子長的矮,爬上去也不是說瞬間能完成的事的,也不知道當(dāng)時鄭婉離著孩子有多遠(yuǎn)。
只是現(xiàn)在孩子剛救過來,也不是問這事的時機。
孩子醒來也就沒那么兇險了,下頭的事魏伊人也插不上嘴,現(xiàn)在的大夫是永安侯又給請的,需要做什么,也是他安排的。
等著孩子穩(wěn)定了后,這就鬧騰的這去尋神醫(yī)。
主要是這孩子本就體弱,又嗆了水,要知道雖說現(xiàn)在救過來的了,可嗆水對內(nèi)腹損傷是有的,倒不如趕緊去尋神醫(yī),給這孩子施針。
一聽著對以后有影響,老太太當(dāng)下就點頭了,趁著宵禁之前,趕緊出城,孩子的身子最重要。
永安侯面上有些猶豫,畢竟禮部他那已經(jīng)遭人不滿,可轉(zhuǎn)念一想,明個早點出發(fā)辦差便是了,大不了就他辛苦一些。
這一陣折騰,將人送出門去。
待侯府的馬車走遠(yuǎn),老太太緩緩轉(zhuǎn)頭看向魏伊人,“你同我來。”聲音極冷,似乎是在壓制著什么。
到了屋子里,老太太端坐在位置上,眼神比從前都犀利,“攀哥兒出事之前,路哥兒是同你在一起的?”
也沒讓魏伊人坐,她只能站在堂屋內(nèi),迎上老太太的目光,“確實,侯爺有話要問兒媳。”
老太太突然冷笑一聲,“有什么話,需要問的衣衫不整?”
永安侯在那裝深情,外衣給了魏伊人,再加上一路跑的急,衣衫自然是亂的。老太太這意思是,出事的時候自己正跟永安侯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如此可笑,他們是夫妻啊,莫要說沒做什么,就算真做什么,那不是情理之中?
他們大婚就丁憂,守孝三年,禮數(shù)周全,就算此刻發(fā)生什么,就是到了圣上面前也說上不半個不字。
何至于,老太太用此刻一副,抓女干在塌的口吻。
更何況,為了一個外室子。
那孩子才遭了大難,魏伊人不想將矛頭或者有些并不好聽的話用在孩子身上。她深吸了一口氣,似笑非笑的看著老太太,“所以,母親覺得兒媳哪里做的不對,盡管提出來便是。”
“你還敢問我?”老太太陡然抬高了聲音,只是斥責(zé)了句后,剩下話終究不能如現(xiàn)在這般脫口而出。
房嬤嬤在一旁趕緊給老太太順氣,眼神有意無意的瞥向魏伊人,“老太太身體不好,夫人便少說一句吧。”
沉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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