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沒事就不能加你?
不過為了謹(jǐn)慎起見,白隱舟沒把這些話說出來。
免得嚇到人家小姑娘。
但有些事不用說,傅禾也能通過其他地方看出端倪。
比如現(xiàn)在,她能從褚司聿的命宮上看出他被誰逆天改過命數(shù)。
陰陽之氣中,紫氣逼人,卻面呈兇相。
屬于那種典型的‘有名賺錢沒命花’的大冤種。
但看白隱舟的命宮時,卻是一片白霧遮擋,什么也看不清。
這世上唯一能讓她算不出來的,就是近親命數(shù)。
這樣一來也就能解釋,從季家出來以后白隱舟對她態(tài)度轉(zhuǎn)變巨大的重要原因。
由此可見,白隱舟應(yīng)該是這具身體的親哥哥,而且他本人應(yīng)該也有所察覺。
“找到了通知我,”想到此,傅禾對褚司聿說道。
“作為交換,我可以免費(fèi)幫你續(xù)一次命?!?p> 玄門萬事講求因果,她不喜歡欠人情。
“不過下次就要收費(fèi)了,”傅禾好心提醒道:“你放心,價格絕對良心,300萬續(xù)5年,3000萬保終身,考慮清楚了可以隨時來找我。”
司機(jī)一噎,氣又上來了,“不是小姐你……”是掉錢眼里了嗎?這種價格也能算得上良心?
但話說一半,就被褚司聿冰冷的眼神制住。
褚司聿濃眉一挑,像是來了興趣,逗起小姑娘,“那依小姐說的,要是醫(yī)不好呢?”
傅禾環(huán)臂坐在身側(cè),面色從容,“醫(yī)不好全額退款?!?p> “……”
司機(jī)算是聽明白了。
這丫頭壓根沒把褚爺?shù)拿判纳稀?p> 但自家爺就像被小姑娘灌了迷魂湯一樣,眼神直勾勾盯著人家,都快要拉絲了!
他自然不信儲爺會看上對方一個毛丫頭,但就這么輕易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也不太符合儲爺?shù)男愿癜。?p> 可很快司機(jī)就打臉了,就聽褚司聿接著道:“那就加你個微信吧,方便以后聯(lián)系?!?p> “好啊?!?p> 司機(jī):“……”
兩人痛快掃了碼,添加好友時,褚司聿留意到傅禾的微信名,幽深的眼眸彎出點(diǎn)淡弧。
冥王惹不起的小祖宗……
有趣。
這邊剛加完聯(lián)系方式,白隱舟的手機(jī)就響了。
按下接聽后,阿澤的聲音從手機(jī)里傳來,
“頭兒,您那輛車的爆炸結(jié)果出來了,但有點(diǎn)……”
白隱舟最煩別人關(guān)鍵時刻把話只說一半,當(dāng)即黑下臉,罵了一句,“聲帶咽肚子里吃了?有話說,有屁放?!?p> 阿澤摸了摸鼻子,看著眼前滅了火以后,幾乎燒成炭的跑車,一時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呃……簡單來說,這輛車是在沒有任何外力或自燃的前提下自己爆炸了……”
白隱舟那邊安靜了幾秒,道:“確定調(diào)查結(jié)果沒問題?”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睘榱吮苊獬鲥e,他專門讓人檢查了三四次才敢匯報給白隱舟,“您看現(xiàn)在怎么辦?”
電話那端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沒過一會兒,一道冷脆的女聲響起,“把車拖到人少的地方埋了。記得要趁天黑前,別被月光照到,還有,調(diào)查一下把車借給白隱舟那個人的背景信息,看他是不是有什么親人生了病?!?p> 阿澤聽后愣了一下。
這個聲音他熟悉,是那位從季家離家出走的大小姐傅禾。
在季家時,阿澤一直好奇傅禾是用什么方式解的蠱,對她是既驚奇又崇拜。
此時聽她這么說,猜想到傅禾一定是算出了什么,頓時精神一振道:“放心傅小姐,保證完成任務(wù)?!?p> 說話間,阿澤下意識朝季家方向瞥了眼。
只見上空盤踞著一團(tuán)烏云,黑壓壓一片。
從遠(yuǎn)處看,慘白的建筑,蜿蜒的藤蔓,漆黑的窗欞,稍顯褪色的雕花鐵門,整棟別墅就像恐怖電影里的鬼屋似的,十分陰森。
阿澤幾乎已經(jīng)預(yù)見了季家將來的下場,眼神里卻沒有半分憐憫。
有些人,完美詮釋了什么叫‘不作就不會死’。
*
傅禾這邊。
掛掉電話后,她把手機(jī)遞回給白隱舟。
但對方遲遲沒有接的意思,傅禾有些不解抬頭:“?”
白隱舟的臉色依舊是黑著的,只不過這次不是因?yàn)榘?,眸子定定盯著傅禾,“為什么每次我找你要手機(jī)號的時候你不給,褚司聿一說就給了?!?p> 剛剛他看到倆人互換微信的時候,就想說了。
所以在傅禾找自己要手機(jī)時,他才順勢遞給她,想看她掛掉電話后,會不會留一個電話給自己。
但是——
完!全!沒!有!
他這邊氣得跳腳,傅禾卻歪著頭,天真地問了句,“你也有病要找我治?”
白隱舟臉色頓時更黑了,“沒事就不能加你?”
“也不是,只是一般加我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快死了?!备岛桃荒槡舛ㄉ耖e。
倒不是她故意嚇白隱舟,她的微信里還真沒有活人。
除了剛剛加上這位快死的褚先生。
白隱舟一噎,下意識道:“你就沒加過你家人的微信?”
無神的眼立刻暗了幾分。
“家人?”傅禾語氣有些譏諷,“我哪有家人?”
白隱舟這才意識到自己問錯了話。
頓時不敢要了。
悻悻然拿回手機(jī),正想著該說點(diǎn)什么挽回局面。
卻聽坐在后面的傅禾突然來了句,“麻煩停下車?!?p> 白隱舟扭頭看向窗外。
這才發(fā)現(xiàn),居然開到了巫山寺附近。
在往前走,就是荊棘叢生的小路了,車開不過去。
司機(jī)十分聽話地停了車。
傅禾拉開車門下去,盲杖杵在地上,發(fā)出‘咚’地一聲響。
司機(jī)才像回了魂般,眼神瞬間清明。
看著眼前的偏僻荒路,他吃了一驚,訝異地睜大了眼睛!
這是什么鬼地方?他怎么把車開到這兒了?
正要向褚司聿道歉,忽聽后面?zhèn)鱽黻P(guān)車門的聲音。
司機(jī)這才看到傅禾下車了。
隨即便見白隱舟也下車追了出去。
“你一個人不安全,我送你上去?!?p> “不用了,”傅禾拒絕道:“這條路我走了很多年?!?p> 白隱舟眉心一蹙,看了眼天色,“可現(xiàn)在快天黑了,萬一有人……”
“沒有這個萬一,”傅禾直接打斷他,“沒人惹得起我。好了,外套放車上了,我走了?!?p> 白隱舟還想再說什么,眼前卻突然一陣眩暈。
等再回過神來,傅禾已經(jīng)走遠(yuǎn)到只剩下一個背影了。
他嘆了口氣,重新坐回車上。
但手剛插進(jìn)口袋里,就從里面摸出一個三角形的東西。
掏出來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一枚疊好的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