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葉綰的武力毋庸置疑
葉綰和燕瀛對視了一眼。
倒也不是不行。
反正現(xiàn)在兩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公之于眾,掰扯不清了。
告別了眾人,葉綰與燕瀛上了晉王府的馬車,這馬車十分寬敞,坐四五個人都綽綽有余,但不知道為什么,燕瀛就是覺得太擠了。
葉綰一直在神游天外,一路上沉默無言,燕瀛覺得尷尬極了,隨意找了個話題問道:
“你那傷口……準(zhǔn)備什么時候處理?”
葉綰回過神來,隨意地說道:
“等回去以后再處理吧,這也沒有條件,萬一感染了就不好了。”
“感染?”
燕瀛蹙眉,不知道感染是什么意思,只大概聽明白好像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葉綰這才恍然古人沒有這方面的常識,感染死亡的不知凡幾。
她跟燕瀛耐心解釋道:
“簡單說,如果刀啊針啊之類的沒有進行過特殊處理,就直接用來處理傷口,傷口就容易惡化,甚至一點輕傷都會致人死亡?!?p> 燕瀛這回聽明白了,他想到以前聽說的例子,了然道:
“所以戰(zhàn)場上往武器上涂抹污穢之物去砍人,就是為了感染?”
葉綰心道燕瀛腦袋瓜子確實好使啊。
“對,所以如果受傷以后建議用烈酒、鹽水沖洗,或者煮沸的水也行,如果有專門的草藥也可以吧,用刀具之類的也最好提前用火燒一下。當(dāng)然,烈酒和鹽水的濃度還是蠻重要的,還有雜質(zhì)的影響,但畢竟條件有限,反正有能用的就湊合用吧?!?p> 聽到葉綰說的一套套的,還又蹦出了個什么濃度讓他聽不懂,他不禁疑惑問道:
“你經(jīng)常受傷嗎?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葉綰托著下巴望向窗外,笑著道:
“差不多吧。”
燕瀛還想問什么,卻發(fā)現(xiàn)葉綰神情瞬息劇變,對著車夫位置的小四大喝:
“跳車!”
幾乎在同一刻,葉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撲向燕瀛。燕瀛甚至來不及反應(yīng),便被葉綰緊緊抱住,兩人一同從疾馳的馬車上翻滾墜落。
他們重重摔落在地,燕瀛只感到五臟六腑都似要翻騰而出,但此刻他已無暇顧及疼痛,因為緊接著,一陣震耳欲聾的爆裂聲在他的耳邊轟然炸開。
燕瀛驚魂未定地抬起頭,只見晉王府的馬車已燃起熊熊烈火,若不是葉綰剛剛行動果決,他們此刻恐怕已經(jīng)葬身火海了。
他看著葉綰關(guān)切問道:
“沒事吧?”
剛剛?cè)~綰將他抱在懷里,幾乎承受了全部的沖擊,燕瀛此時對自己的無能十分憤恨。
這不是用他現(xiàn)在身體柔弱就可以掩飾過去的,因為就算他們的身體沒有互換,燕瀛自問也做不到像葉綰這邊利落果敢。
他第一次對自己此前荒廢武藝感到后悔。
他現(xiàn)在連想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
葉綰自然不知道燕瀛在這一瞬工夫想了那么多,她放開燕瀛站了起來,從靴中抽出了一柄匕首,警惕地看向火焰燃燒的方向,嚴(yán)肅道:
“你去看看小四怎么樣了,像是是沖我來的,躲遠點?!?p> 燕瀛也知道以自己現(xiàn)在武力留在這也是累贅,他語速頗快地說道:
“你把皇上賞的腰牌給我,我去搬救兵?!?p> 葉綰聞言從懷中掏出一塊瑩潤剔透的玉牌丟給了燕瀛。
盡管燕瀛十分擔(dān)心葉綰的安全,但他沒有浪費時間再多說什么,他跑到小四身邊,見小四雖然身上一些燒傷,昏厥了過去,但生命無大礙,便沒有再管他,而是向遠處跑去。
他這幾日的鍛煉在此刻發(fā)揮了成效,若是以前原主葉綰的身體,怕是根本跑了多遠就倒地了。
葉綰見燕瀛平安跑遠,也放下心來,看來這群人確實是沖她來的。
不知道是燕瀛原本的仇敵,還是她自己惹的事情。
但她思來想去,這段時間得罪了的也不過一個天祿坊。
那天祿坊有這么大的膽子敢當(dāng)街行刺晉王世子?
數(shù)道蒙面身影將葉綰包圍了起來,葉綰沒有絲毫慌亂,反而在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冷笑。
她沒有坐以待斃,率先發(fā)起了進攻,由于是被多人圍攻,她必須將敵人迅速擊斃或者限制其行動。
在她的眼中,這些蒙面人的身體仿佛變成了一個個會移動的人體模型,所有的致命部位都清晰地映照在她的眼中。
她沖向最近的一個蒙面人,側(cè)身閃過他的劈擊,匕首準(zhǔn)確無誤地插入他的后心,葉綰迅速將匕首扭動,頂著這個蒙面人的尸體沖向朝她攻擊的敵人。
待距離縮短,葉綰一腳將蒙面人尸體踹到其他敵人的身上,幾名蒙面人被砸得霍然倒地,一個蒙面人此刻已經(jīng)近身,用長刀揮向葉綰,葉綰后仰避過,腰身猛然發(fā)力,匕首滑過他手臂尺骨與橈骨連接處的肌腱,瞬間廢了那人的右手。
她的手腕一抖,匕首瞬間變換角度,自下而上撩向另一名蒙面人的腰肋。對方驚恐中匆忙抬臂格擋,卻被葉綰靈活地以匕首尾部借力一磕,手腕劇痛,武器脫手落地。
葉綰眼疾手快,足尖輕挑,握住對方的武器后猛然一擲,正中敵人胸口。
明明她才是被圍攻的一方,葉綰身形卻如鬼魅般不斷欺近敵人,她在敵人之中不斷游走,那柄匕首在她手中猶如活物,時而刺、時而削、時而挑、時而斬,每一次出擊都精準(zhǔn)地擊中對手的要害或薄弱之處。
這些蒙面人在她凌厲的攻勢下節(jié)節(jié)敗退,受傷倒地者不計其數(shù)。
她調(diào)整了下呼吸,踢了踢離她最近的蒙面人,沉聲問道:
“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蒙面人沒有回答葉綰,反而脖子一歪,再無聲息。
葉綰挑眉,再看向其他受傷到底的蒙面人,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紛紛服毒自殺了。
這是培養(yǎng)的死士?
就為了五千兩銀子,至于嗎?
葉綰有些想不通,總覺得那次摩擦到不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她沒有到處亂跑,坐到昏睡過去的小四身邊,等著燕瀛帶人回來。
燕瀛并沒有讓她等多久,很快她就聽到了震耳欲聾的馬蹄聲,讓她不禁想知道街上行人的心理陰影面積。
燕瀛本以為葉綰身陷重圍,危在旦夕,顧不得胸腔劇烈的疼痛,沒有絲毫停歇地跑到了最近的衙門,掏出元順帝欽賜的玉牌,帶著官兵爭分奪秒地騎馬趕了回來。
卻沒想到看到的竟是倒地一片地尸體,和全身沾滿鮮血坐在小四身邊,一臉平和把玩匕首的葉綰。
他翻身下馬,跑到葉綰面前,因為過度疾速奔跑嗓音有些發(fā)啞地問道:
“你受傷了嗎?”
葉綰將擦拭干凈的匕首重新插入靴中,搖了搖頭,笑著道:
“沒事,可能有點小傷,處理一下就不要緊了。我本來想問問這些人什么來頭的,結(jié)果他們服毒自殺了。”
花家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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