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哇,奚哥你新車?!”所有人里只有成桓沒有實現(xiàn)財富自由,每個月從家里領(lǐng)固定零花錢,消費能力有限。見他愛不釋手,奚政將車鑰匙丟給他。成桓年紀(jì)最小,大家當(dāng)他弟弟一樣。
今天聚會的地方,是上次慶祝奚政和惟伊訂婚的酒莊,占地面積很大,成桓在莊園里開了好幾圈總算過了把癮。
他興奮地嚷嚷,“這車絕了~”
秦公子鼓勵他,“你不是上班了么?很快也能買一臺了…”
成桓欲哭無淚,“你不知道我家老頭多摳,就我那點工資,什么時候才能攢夠1000萬買車?”
惟伊笑吟吟地站一旁圍觀幾人調(diào)侃,聽到1000萬瞳孔地震,扭頭看向奚政。
奚政心想:糟糕…
惟伊的消費觀很樸實,去超市買菜都要貨比三家,找性價比高的。日常穿搭也不刻意追求名牌,只要舒適大方就好,通常都是一些白領(lǐng)喜歡的通勤或者時尚女裝,單品不過幾千。
奚政送她東西一直都是小心翼翼,怕她自尊心強不肯接受,衣服首飾包包吊牌統(tǒng)統(tǒng)摘掉,只說是品牌送的樣品。起初,惟伊心思簡單,信以為真。后來,大概猜到什么,她就委婉地表示不喜歡,也真的不穿了。奚政只能隔三岔五,零星的弄幾件偷偷混在衣帽間,反正數(shù)量眾多,不會被她發(fā)現(xiàn)。其實惟伊記性很好,但她知道是奚政的心意,而且他的消費水平就是那樣,她也不好勉強奚政一定要像自己一樣節(jié)儉躬行。
但是1000萬買臺車,真的超出她的認(rèn)知了?;饡牟⊥慌_手術(shù)只要5-6萬,加上后續(xù)治療,已經(jīng)難倒很多家庭。而對于他們這些有錢公子哥,1000萬買臺車相當(dāng)于買個玩具,她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寶貝,我只是想讓你高興,我以為你會喜歡的?!鞭烧黄谋粺o視,心里不大好受。
“我其實…不懂車,你下次不要再買這么貴的東西了?!睂O冉說兩個人在一起要互相體諒,換位思考,惟伊不想奚政覺得自己的心意被辜負(fù)了。
奚政豁然開朗,自己腦殼被卡了,買什么車啊,男人才愛車,女人就應(yīng)該送珠寶啊。
惟伊此刻要是知道他的腦回路,估計又要動氣了。兩人完全不在一條線上地冰釋前嫌了。奚政又開始膩歪,一會兒摸摸柔荑,一會兒親親香唇,令在場的女伴艷羨不已。
“伊伊,你御夫有術(shù),有什么絕招嗎?”蔣蕾蕾在豎店拍戲,陪夏公子過來玩的女孩是一個女團成員,叫路師師。
惟伊笑著搖搖頭,“哪有什么秘訣?兩個人在一起,互相包容比較重要?!边@不,她剛剛包容奚政花1000萬買了一臺車。
路師師覺得她講了等于沒講,想來是自持奚政正牌女友的身份,看不上她們這樣的鶯鶯燕燕。私下里同高鴻雁吐槽,“不過是頂了一個未婚妻的頭銜,也不是名門之后富家千金,搞的自己多高貴似的,沒有領(lǐng)證,還不是跟咱們一樣,少爺們一個不高興,說甩就甩了?!?p> 高鴻雁卻從汪財那里知道,奚政為了惟伊同汪財翻臉,差點絕交的事,好心勸她,“她跟咱們不一樣,你這話可千萬別落奚哥耳朵里,他很護短的?!彼秃軐嶋H,這種富家子弟以后多半是跟豪門千金聯(lián)姻,自己和路師師,不入流的小明星,不過是他們平日里打發(fā)時間的過客而已,擺正位置,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可以了,不要妄想其他。
汪財很大方,他倆交往沒多久就給她買了一套公寓,前不久又送她一臺車,這已經(jīng)是很多人奮斗一輩子的目標(biāo)。她沒什么不滿足的,相應(yīng)的,為汪大公子提供情緒價值,讓他開心就是她的本分。
剛才聽幾人閑聊,奚政花1000萬買幻影送惟伊,她還不領(lǐng)情。男人么,錢在哪里,心在哪里:她手上的戒指和手鐲都是價值幾百萬的訂制款,世上獨此一份;耳朵上戴的更是拍賣會上成交過千萬的古董耳釘…路師師顯然看不出門道,還以為惟伊跟她們一樣,真是可笑,就她這個眼界這個腦子,想要上位做夏公子的正宮,簡直是天方夜譚。
高鴻雁遠(yuǎn)遠(yuǎn)打量依偎在奚政身前的惟伊,有的人費盡心機,卻竹籃打水一場空,有的人根本無意,卻能輕易得到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如同探囊取物,這個世界就是這么不公平。說實話,她也羨慕,但是不會嫉妒,各憑本事罷了。
莊園里有個熱門娛樂項目是圍獵,可以用空包彈打莊園里飼養(yǎng)的兔子和野雞等小動物,有廚師負(fù)責(zé)宰殺和烹飪,也可以自己動手燒烤。男人們對這種獵殺項目格外熱衷,開著電動車出發(fā)了。女人們?nèi)齼蓛?,有的一起喝東西聊天,有的打牌,惟伊和成桓的未婚妻李靈犀一起去摘葡萄。
“伊伊,你跟奚哥在豎店,有見過睿睿嗎?”
“沒有啊,他的戲殺青了,早就不在豎店了。之前到桂城探班,和奚政一塊喝酒聊天,沒待兩天就走了,這都快一個月了…你找他有事?”
“之前約了一起打球,他沒來?!?p> “哦。一會問問奚政好了,他肯定知道?!?p> “不用,也不是什么大事?!崩铎`犀擠出一點笑容,“伊伊,你跟奚哥怎么認(rèn)識的?”
“哦,他當(dāng)時拍打戲,經(jīng)常受傷,我閨蜜把我推薦給他的經(jīng)紀(jì)人,幫他針灸按摩…就這么認(rèn)識了…不過那之前,我們在云南偶遇過…他說好多年前在飛機上也偶遇過,就是,我沒什么印象了…”惟伊想起兩人的過往,抑制不住的甜蜜。
“哇!那你倆可真有緣…小說都不敢這樣寫!難怪奚哥對你那么好…”李靈犀驚嘆不已。
“也還好吧…”惟伊臉紅。
“伊伊,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這個???我慢熱,我覺得還是要慢慢相處才知道合不合適…”惟伊想到奚政說在飛機上一眼就中意她,忍不住笑,“奚政倒是相信這些有的沒的…”
李靈犀幽幽地說,“沒看出來奚哥這樣感性,其實…我也相信…”
“哦?”惟伊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你跟成桓也是一見鐘情嗎?”
李靈犀搖頭,“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長大以后,兩家有意撮合,就訂婚了…”
惟伊聽她言語間的蕭索,斗膽問她,“你…不喜歡他?”
“當(dāng)時年紀(jì)小,不懂得什么是喜歡,什么是不喜歡,與其跟陌生人聯(lián)姻,不如找熟悉的人,起碼脾氣性格彼此了解。成桓他雖然貪玩,不成熟,可也沒什么大毛病…只是,后來…”李靈犀的眼睛里起了霧,水光瀲滟中,大顆的淚珠跌落下來,她忙低頭掩飾。
惟伊將手帕遞給她,“后來…你遇到了喜歡的人?”
李靈犀點頭,“認(rèn)識他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歡…”
惟伊豁然省悟,“是睿睿?!”之前在溫泉度假,真是半點也沒看出來這倆人有交集。
李靈犀沒想到惟伊能夠猜中,一時有些慌亂,惟伊握住她的手,“放心,我不說?!?p> 這個心事憋在李靈犀心里已經(jīng)數(shù)年,突然找到樹洞,多年的委屈得到宣泄,頓時哭得稀里嘩啦。
“其實,我跟成桓之間相處…一點都不像未婚夫妻,我們甚至連…戀愛的過程都沒有,他想到我了,就會叫我,就像今天這樣,想不到我,可能幾個月都不會找我。我,一直覺得我們之間有問題,但是我不敢違背家里的意愿…有次心情不好,跑到酒吧喝酒,睿睿找我搭訕…我們就在一起了,他對我很好,就像奚哥對你那樣…過了三周,他跟我提分手,我當(dāng)時…”李靈犀挪開手腕上的鐲子,惟伊看到一道淺淺的疤痕。
“你怎么這么傻?”惟伊心疼地?fù)嵘纤膫?,“再怎么喜歡,也不能傷害自己啊…”
“我當(dāng)時已經(jīng)決定了回家退婚,以后跟他在一起。之前沒有得到過…不知道是什么樣子,也就罷了,但是他讓我知道了,又不帶一點留戀地走了…我覺得自己好像在唱獨角戲,很可笑…后來,你也猜得到,奚哥帶他過來參加聚會,我們又見面了,他就像第一次遇見我一樣,跟我打招呼。每次聚會,他都會帶不同的女伴,對她們,就像當(dāng)初對我一樣…伊伊,我真的很痛苦…三年了,每天都生不如死…還要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
惟伊覺得李靈犀的狀態(tài)不大對勁,“你去看過醫(yī)生嗎?”
“看過,我有吃抗抑郁藥?!?p> “那你跟睿睿談過嗎?”
“他躲著我,我沒有機會私下跟他談。”李靈犀抽泣。
“靈犀,成桓不是你的良人,睿睿也未必就是你的良人?!?p> “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他,他離開之后,我覺得呼吸都困難…”惟伊頭好大,戀愛腦遇上花心大蘿卜,無解…“伊伊,如果…你是我,你會怎么做?”
“我?我兩個都不要!”惟伊坦誠地說。
兩人對視三秒,不約而同笑出了聲,“也是,你看我問的傻問題,你有奚哥,等于有了全世界…”
“什么事這么開心?”說曹操曹操就到,奚哥走到惟伊身旁,自然而然的摟著她肩膀。
“女人的秘密!你也要聽啊?”惟伊反問他。
奚政不以為意,右手背在身后,“猜猜我手里是什么?”
惟伊好奇要看,奚政側(cè)身擋住她視線,兩人追逐打鬧…李靈犀艷羨地看了幾眼,不動聲色地離開了。
“張奚政!”奚政人高腿長,惟伊累成狗也沒看到他藏在身后的東西,更別說搶到手了。她賭氣從籃子里抓起一串葡萄朝他丟去,奚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單手接住,咬了一顆,“嗯~跟我家寶貝一樣甜~”
“再敢胡說!”惟伊撲上去。
奚政抱住惟伊,見她一腦門子汗珠,“不跟你鬧了…都出汗了,一會風(fēng)吹了容易著涼?!?p> “還不是你欺負(fù)人?”惟伊撅起小嘴,滿臉嫌棄。奚政吻上她的朱唇,重重地吮吸,舌尖在她貝齒上拂過,好像鋼琴家的十指掠過琴鍵,彈奏出美妙動聽的旋律,“這叫欺負(fù)?”奚政啞聲問,“你不喜歡?”
惟伊滿臉通紅,嬌羞萬分,小聲道,“壞蛋!”奚政勾起唇角,露出恰到好處的弧度…他藏在身后的是一只小兔子,惟伊十分喜歡,抱在懷里輕撫兔毛,一邊贊嘆,“它好可愛,好柔軟啊~”
奚政看向她的眼神充滿寵溺,汪財見他這副不值錢的樣子,真真無語,“你倆還有完沒完了,我都要長針眼了…天天在家膩歪不夠,出來還要特么撒狗糧…”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你!”奚政懟回去。
“行行行,你倆繼續(xù),等我們烤好了,過來吃現(xiàn)成的…”
惟伊看他叉子上半扇肉,嚇了一跳,連忙抱緊懷里的小兔,“烤兔子?”
奚政笑岔氣了,“放心,不是烤兔子,是他們獵到的野雞?!彼抗庥幸鉄o意地瞄向惟伊胸前,惟伊哪里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從他身上下來,怒道,“看什么看,再看叉你眼睛!”
兩人繼續(xù)吵吵鬧鬧,連成桓都搖頭,“奚哥好像7歲…”
晚餐主食是烤雞,廚師另外做了色拉,湯和甜品,莊園里有自己釀的葡萄酒,惟伊酒量不好,奚政讓她吃自己摘的葡萄。
吃完晚餐,奚政和惟伊手牽手肩并肩,在葡萄園里閑庭散步…
汪財搖頭晃腦問身邊的夏公子,“他倆談多久了?天天這樣不膩?”
夏公子丟給他一個大白眼,“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再怎么樂,我也不要喂蚊子!”
秋天的蚊子比較毒。
果然,回來的時候,惟伊的胳膊,小腿都是蚊子包,臉上也有2個,她皮膚白皙,一個個小紅疙瘩特別顯眼,奚政幫她涂藥膏。
惟伊發(fā)現(xiàn)奚政一點事都沒有,忿忿不平道,“怎么蚊子不咬你呢?”
奚政求生欲很強,“我A型血,苦…你O型血,比較甜;而且,我皮厚肉糙,不像你細(xì)皮嫩肉,蚊子愛叮?!?p> 眾人捧腹大笑…#寫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