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驚悚游戲:被迫綁定花癡系統(tǒng)

父親的葬禮(11)

  余光瞥見顧霄和陸豐已經(jīng)離開,蘇糖和容衿對視一眼,開始了計劃。

  大家不能聚在一起,不然顧霄他們不在的事情就暴露了。

  所以,只能是她們和蘇聞中先去臥室,單獨談話。

  根據(jù)已知情報,弄死蘇閔天的就是蘇聞中,而且他的詭異,和那死去的道士脫不了關(guān)系。

  只要她們能還原手法,找到證據(jù),支線任務(wù)的積分就能收入囊中。

  要實現(xiàn)主線任務(wù),就要確定誰繼承了莊園,蘇聞中真的是這座莊園的繼承者嗎?

  三人已經(jīng)到了四樓書房,這間書房在正西方,正好能望見正北的密室方向。

  蘇糖最后一個進屋,她輕輕關(guān)上房門,徹底阻斷了視野。

  容衿已經(jīng)開始說話了,她偽裝神使,這場對話只能由她主導(dǎo)。

  “我們可以幫你安葬你的父親,讓他的靈魂親自給菩薩謝罪?!?p>  “冤有頭債有主,只要看到他死去,菩薩就不會追究我們了?!?p>  蘇聞中還在木偶身體里,但是這件書房還有他另一具身體。

  兩個不同的面孔同步的注視著容衿,求生的渴望幾乎撕破了這單薄的皮囊,沖向容衿。

  容衿沒有怕,她也曾經(jīng)一樣瘋狂。

  蘇聞中陰沉地說:“他不想離開,我根本碰不到他?!?p>  容衿說:“有一件事,很重要。我現(xiàn)在需要跟你確認(rèn)。”

  “你是莊園的主人嗎?誰將會繼承這座莊園?!?p>  “我要的是遺囑,是公正協(xié)議,不是你的口述?!?p>  “我們就在書房,不是嗎?”

  蘇聞中說:“你猜到了,不用騙我?!?p>  “父親遺囑里把莊園留給了妹妹,這是很早之前就決定好的。”

  “我一開始不打算留在國內(nèi),根本沒想過要繼承這座莊園?!?p>  “這次回國,哼,就是回來送死了,他讓寶貝女兒遠(yuǎn)走高飛,卻把我喊回來受苦?!?p>  “你問蘇糖,她是不是從來都看不起我這個哥哥,早就覺得我死了活該。”

  這兩個身體同步,憤怒中似乎無法單獨控制。

  焦點一下到了蘇糖身上。

  蘇糖說:“我也是離開家之后,才發(fā)現(xiàn)父親不永遠(yuǎn)是對的,他對子嗣太執(zhí)著了?!?p>  蘇糖這話說得很討巧,她不知道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找了一個不出錯的回答。

  蘇聞中卸掉精神:“是呀,他就是想要活下去,太想要世世代代香火傳?!?p>  “我本來不用生下來,受這些罪,也不用因為他變成這副鬼樣子?!?p>  “我的愛情,我的人生,我的一切都被他毀了?!?p>  “我該慶幸,我沒有叫蘇耀祖,那就真成笑話了?!?p>  蘇聞中坐直身體,對兩人說:“我本來什么也不想要,但是我回來了,我就再也沒能離開這座莊園。”

  “就她這個傻姑娘,當(dāng)年能跟一個騙子私奔,我要是想要家產(chǎn),分分鐘就把她玩得團團轉(zhuǎn)。”

  “但是我不想碰,我一開始是回來給父親送終的,他跟我說,他活不長了?!?p>  “他的日記你也看見了,我發(fā)現(xiàn)有人動了我放在桌子上的日記。”

  “就是你吧,糖糖?也只有你能使喚吳媽?!?p>  “我也是在他死后才看見的,看見我出生的真相,早知道如此,我還不如跟他一起死了?!?p>  蘇聞中不瘋了,離原本的身體越近,他就越清醒。

  他的靈魂被分成兩半,撕裂的痛苦讓他徹夜難眠。

  容衿說:“有些人死有余辜,我當(dāng)年就差一點殺了一個人。”

  “不過我還有未來,他已經(jīng)沒有了,所以我放棄了自己動手,看著他自甘墮落,直到死亡?!?p>  “我只能跟你說,只有莊園主人才能安葬你的父親。”

  “只有蘇糖才能碰到他的身體。”

  蘇聞中對著容衿說:“他不拿其他女人當(dāng)人看,自己的女兒卻視若珍寶。什么臟水都不讓她碰?!?p>  “我曾經(jīng)猜過,是不是糖糖讓他動了惻隱之心,才會停止供奉。后來才知道,我高估他了,他不過是為了自己?!?p>  “想要子嗣是為了自己,現(xiàn)在要我們的命去換自己的命,也是為了自己?!?p>  “他就是這么一個自私的人。”

  容衿說:“你不是,你很愛糖糖,所以你怕傷害她?!?p>  “就算剛才發(fā)瘋砸盤子,你對其他人都是往他們身上摔,但是偏偏避過了糖糖?!?p>  “這么一個純凈的小天使,就算喜歡上一個騙子,也比在蘇家腐爛強?!?p>  蘇聞中:“你說的對,我之前清醒過來就覺得你在騙我,但是今天我發(fā)現(xiàn)你說的是真的。”

  “你就是神派過來幫我結(jié)束這場鬧劇的神使。”

  “你身上的力量和菩薩一樣,一樣強大,一樣鬼氣森森?!?p>  “當(dāng)初那個道士死前可沒有神保護他,甚至有股力量幫我殺了他?!?p>  “我走了,第二天那尊菩薩出現(xiàn)在我的臥室里,半夜托夢跟我說:我截斷了祂的供奉,我?guī)偷k殺了叛徒?!?p>  “祂需要新的供奉,祂要我的身體,祂要親自處理叛徒?!?p>  “第二天醒來,我就成了一具木偶,我的身體偶爾會自己行動,但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在控制?!?p>  “我對他的控制力越來越弱了,祂蘇醒的時間在變長,但只要我的靈魂在旁邊,我就還能控制他。”

  “等晚上睡覺,這具身體就徹底不屬于我了?!?p>  “那天我一清醒,就發(fā)現(xiàn)父親死在我身邊。我早就想殺了他,他活了這么多年,早就活夠了?!?p>  “但是我不確定,是我還是另一個我,殺了他。不過我沒能下定決心,祂幫我完成了?!?p>  容衿背后發(fā)涼,因為蘇聞中的身體眼珠子自己動了。

  祂正直勾勾的盯著容衿。

  容衿看著祂,嘴里說:“是嗎?現(xiàn)在白天你也快控制不住祂了吧?!?p>  “你猜,神會不會其實最開始就是想要一具降臨人間的軀體?!?p>  “祂選中了你,那些枉死的嬰兒都沒能承受他的力量,但是成年人可以?!?p>  “或許一開始只是個謊言,沒想到謊言說多了,凝聚著愿力的神就誕生了?!?p>  “我之前的話,依舊算數(shù)。”

  蘇聞中看著因為恐懼而興奮的容衿。

  “幫我回到自己的身體里?”

  容衿說:“至少能讓你擺脫控制,不用擔(dān)心自己性情大變。”

  “帶著祂,我們?nèi)フ夜芗??!?p>  “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世界早就改變了,比起活著,自由更重要。”

  蘇聞中的木偶身體褪去偽裝。

  “你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一開始就想殺了你們?!?p>  容衿說:“是呀,可惜,你沒機會動手,因為你馬上就要真正的死了?!?p>  “人死了可以當(dāng)鬼,鬼死了還能去哪呢?”

  “最后你沒舍得,救了我們,也救了你自己?!?p>  “帶上你的身體,我們?nèi)フ夜芗??!?p>  蘇聞中不得其解:“找管家?”

  容衿說:“他才是真正的苦主,是你們該供奉的菩薩。”

  “至少有他在,我們還有一線生機?!?p>  “叫上他,帶著我們,今晚就給父親下葬?!?p>  “祂馬上就出來了?!?p>  蘇聞中遲遲不動,容衿笑著說:“我們?nèi)フ宜?,很快就好,但是管家可能打不過這個菩薩?!?p>  蘇聞中說:“等到明天中午,是祂力量最弱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對付祂?!?p>  ……

  蘇聞中說什么她就信什么?

  容衿沒好意思拆穿對方的漏洞,她可不想送死。

  現(xiàn)在跟他們聊天的根本就不是蘇聞中,而是藏在他身體里的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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