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溫暖的午后,余榭楊獨自一人坐在客廳離搭積木,突然聽到有人在喊她,“楊楊?楊楊?楊桃~桃桃~”
余榭楊眨眨眼,看了眼面前的積木,又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略一思索,雙手撐地爬了起來邁著小短腿跑到聲音的來源處。
“媽媽,怎么了?”余榭楊歪頭看向正在化妝的女人。
“楊楊,你想不想要一個弟弟?”
“想,我要有弟弟了嗎?”
“是的我的寶貝,你要當姐姐了,開不開心?”
“開心,他是不是在媽媽的肚子里?”
余榭楊說著就把自己的腦袋輕輕貼向媽媽的肚子上,媽媽溫柔的撫摸著女兒柔軟的發(fā)絲,開口道,“不是,他呀,是媽媽閨蜜的兒子,比你小一歲,我們待會就能跟弟弟見面啦?!?p> 余榭楊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要有弟弟了,太好了!平時自己一個人玩好無聊啊,終于有一個玩伴了,嘻嘻。
“叮鈴鈴!”門鈴聲響起,屋子里傳來一聲奶聲奶氣的“來了~”
門一打開,余母抬頭卻沒看見人,“阿姨,我在這。”余母尋著聲音眼神往下望去這才看到一個小小孩子,一只小手緊扒著門框,雖是跟她說話但是眼睛卻一直看向自己的女兒。
“嗨嘍啊小橙子,來,這是阿姨的女兒,你叫姐姐就可以,楊楊,這是弟弟?!?p> “不是,大姐,在門口說話是很有氛圍感嘛?等半天了,快進來?!?p> “哎呀,這就是楊桃嗎?好可愛,來,讓我抱抱,mua~”奚母一見到余榭楊眼睛都亮得發(fā)光。
“要不我們讓楊桃跟橙子兩人訂個娃娃親咋樣?”奚母一臉興奮。
余母坐在單人沙發(fā)上磕著瓜子邊磕邊道:“小說看多了吧你,包辦婚姻不可取,水到渠成那才是好,而且你看,也許都不用訂娃娃親,成不成的十幾年就知道了。”
“說的也是,你看兩小孩玩得還挺開心的?!?p> “姐姐?”奚凌澄坐在地上眨著葡萄般的眼睛好奇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孩。
“誒,弟弟你好呀~”余榭楊向奚凌澄露一個大大的笑容。
“弟弟,我們來玩芭比娃娃要不要,你看,我還帶了玩具?!?p> “但是我想玩變形金剛?!?p> “沒關系,那我們來玩金剛芭比!”
余榭楊手上擺弄著芭比娃娃但是眼神卻一直看向奚凌澄,眸中出現(xiàn)了她現(xiàn)在年齡不該有的情緒,她好似在透過面前的小男孩在看著誰,眉眼間滿是憂傷,倏然一滴淚水從眼眶里滑落。
在奚凌澄抬頭看過來的一瞬間余榭楊連忙低頭繼續(xù)假裝玩著娃娃,不經(jīng)意的擦掉眼淚。
余榭楊覺得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這一天,她當時在結束一天的工作后慵懶的癱在沙發(fā)上刷手機,玩累了就稍微瞇一會,再一睜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了小時候,她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她齜牙咧嘴的,看來這不是夢啊!
余榭楊生無可戀的坐在一年級的教室里面聽著講臺上的老師講課,眼睛一直瞄著墻上掛著的時鐘,試圖讓它走得快一點,好早點下課。
“榭楊,榭楊!”同桌小聲的聲音把余榭楊不知飄到哪里的魂喚了回來。
“嗯?”同桌示意她朝眼前看,余榭楊立馬會意立即端坐認真聽課。
等一放學后余榭楊立刻沖出了教室,余母已在校門口等著。
母女兩有說有笑的在小路漫步,十月份的天氣還是有些炎熱,余榭楊的臉蛋紅撲撲的,就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樣可愛。
微風拂過余榭楊的雙頰,空氣中帶了一股淡淡的花香,余榭楊眼角余光一瞥看見角落里蹲著一只貓咪便停止向前走的腳步走到貓咪面前蹲下,她感覺這只貓有些眼熟好像她之前養(yǎng)的一只小貓,她現(xiàn)在穿到了小時候,不知那只小貓怎么樣了。
余榭楊看小貓的毛發(fā)凌亂且有些臟,而且身形看起來干巴巴的,一看就是流浪貓。
“媽媽,我們能養(yǎng)它嗎?”余榭楊蹲在地上抬頭看向余母,余母看著自己女兒亮晶晶期待的眼神,也跟著蹲下,“你養(yǎng)了這只小貓,你就要對它負責哦,不然說養(yǎng)沒幾天就不要了,不然小貓會傷心的?!?p> “媽媽,你放心,我肯定會養(yǎng)它很久很久?!庇嚅織钜宦爧寢屵@樣說就知道是能讓她養(yǎng)貓了。
于是余母帶著小貓去了寵物醫(yī)院給小貓做了檢查確認沒問題才帶回家。
余榭楊抱著已經(jīng)洗完澡毛發(fā)蓬松的貓咪坐在沙發(fā)上,“小貓,以后你就叫肉松,你喜歡這個名字嗎?”
“喵!”
“喜歡是不是,那你就叫肉松了?!?p> 余榭楊跟肉松一人一貓玩得不亦樂乎突然門鈴聲響起,余母出去開門發(fā)現(xiàn)是奚凌澄,“小橙子,你怎么在這?你媽媽呢?”
“阿姨你好,我媽媽在家,這是她讓我送來的餅干,可好吃啦,對了,我們搬家了,就住著這?!鞭闪璩涡∈忠恢父舯?。
“快快快,進來玩?!庇嗄刚泻糁闪璩窟M屋,奚凌澄擺手說道,“不了阿姨,我還得寫作業(yè)呢。”
“好吧,有空來阿姨家玩,謝謝你送來的餅干?!?p> 客廳,正在逗貓的余榭楊聽到門口的動靜好奇的走過來發(fā)現(xiàn)竟然是奚凌澄,他家竟然搬家了?怎么會,她清楚記得奚凌澄他們一直是住在她們隔壁小區(qū)的,怎么會突然搬到隔壁。
余榭楊咬了一口餅干,熟悉的味道充滿了她的味蕾,余榭楊有些悵然,距離她吃到奚阿姨做的餅干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年了,她也十年沒見到奚凌澄了,要不是因為這一機遇,她很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即使見到了,可能也會當陌生人一樣吧。
而另一邊的奚凌澄坐在書桌前看著坐在自己書桌上的男人有些好奇,他說他是來自于未來的人,回到現(xiàn)在是想知道一個答案,但是,他發(fā)現(xiàn)除了他自己別人是看不到這個男人的,也聽不到他說話。
“你說,為什么我們要搬到這里來?”奚凌澄問。
“到時候你會知道的?!蹦腥说?。
奚凌澄撓撓頭表示不理解,男人輕笑一聲,“好了早點睡覺小鬼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