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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陳世美劃清界限

我與陳世美劃清界限

櫻桃小蘋果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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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4-08上架
  • 10267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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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與陳世美劃清界限 櫻桃小蘋果 2603 2024-04-08 19:26:23

  前世狀元郎騙我沒有婚約,惹我下嫁。

  借著相府力量平步青云時,糟糠妻卻帶著孩子上前認(rèn)親。

  他不敢與之相認(rèn),矢口否認(rèn),害得糟糠妻和孩子一頭撞死在相府前。

  他命人草草收尸,與妻兒劃清界限。

  卻在私底下聯(lián)合大皇子叛亂。

  奪得皇位后,他抄斬相府全族。

  冰涼的匕首捅入我的心臟,他面目猙獰,“如果不是你容不得人,我妻兒怎么會死!”

  一朝重生,我接來了他的妻兒。

  在拜堂儀式上,沖出一小兒,喚他爹爹。

  1

  宋臨瞳孔瞬間放大,眼里閃過一絲驚慌,一把扯掉小兒的手,臉色難看,“哪里來的鄉(xiāng)野孩子,來人,拖下去!”

  小孩的臉灰撲撲的,又撲向他抓住他的衣袍。

  宋臨著急忙慌的看了我一眼,眼里是掩飾不住的慌張和惱怒。

  我在蓋頭下挑起眉尖,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宋臨疾言厲色的喊人把小孩拖出門外,一個穿著破爛的潑辣女子沖了出來,臉帶淚痕,一巴掌蓋在宋臨臉上。

  “你個陳世美!當(dāng)初你騙我當(dāng)官后就接我進(jìn)京,如今居然要跟旁人成親!”

  女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顧旁人打量的眼光捂臉大聲哀嚎起來。

  “我一個女人家殺豬供你進(jìn)京趕考,你有出息了,居然連親生兒子都不認(rèn)!”

  “我今天就帶著你兒子一頭撞死在這里,讓大家看看,當(dāng)朝狀元郎是個怎么樣的負(fù)心漢!”

  她大聲哭喊,眼神發(fā)狠,一把扯過孩子,竟是真的要往柱子上撞去。

  我看向宋臨,他臉色陰沉,雙拳在寬大的袖袍下緊握,卻如前世一般沒有動作。

  我早有準(zhǔn)備,侍從攔下了女人。

  她雙腿一軟,不停捶打著地面,邊哭邊咒罵著宋臨是個負(fù)心漢。

  懷中小兒也哭了起來,指著宋臨喊爹爹。

  宋臨臉色一白,慌張的看著我,“清兒。”

  他想要拉我的手,我向后退了兩步,唇畔勾起冷冽的弧度,聲音冰冷,“宋郎不是與我發(fā)誓絕無婚約在身?”

  “騙親騙到我頭上,宋臨,你好本事???”

  2

  前世,他的糟糠妻帶著孩子上門認(rèn)親,我雖惱怒,可當(dāng)時木已成舟,我和宋臨早已成婚,也無回頭路可走。

  我貴為相府嫡女,卻也不是沒有容人之量,剛想允她入府再細(xì)細(xì)找宋臨算帳時,宋臨居然神色冰冷的一口否認(rèn)。

  女子帶著孩子一頭撞死在相府門口,血濺當(dāng)場。

  宋臨面上不顯,心中卻把這筆賬記在我的頭上,聯(lián)合大皇子奪得皇位后,竟屠我相府全族,連尚在襁褓中的嬰兒都沒放過!

  血流成河,宋臨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深入骨髓的疼痛蔓延,我緊捏掌心,看著宋臨不住冷笑。

  高臺上的圣上和爹爹臉色沉了下來。

  作為相府唯一的嫡女,我自幼便受盡寵愛,和宋臨成親,也是圣上親自主持。

  “怎么回事?!?p>  圣上的聲音壓抑著隱隱的怒氣。

  宋臨臉色青白,還想解釋,可地上的女人哭嚎的更加大聲。

  我輕瞥宋臨一眼,眼神涼薄,他面如土色,張了張嘴。

  圣上眼神一冷,我爹更是充滿怒意死死盯著宋臨。

  即便宋臨拔得頭籌,也就是個毫無身世根基的狀元。

  與我而言,是下下之選。

  圣上和爹爹苦口婆心輪流苦勸,奈何我犯軸死活相信真愛,這才不得已松口。

  可宋臨居然敢欺君!

  他頭冒冷汗,匍匐在地上顫抖,妻兒皆在,他無可抵賴。

  圣上閉了閉眼睛,“清兒,你說如何處置?”

  我轉(zhuǎn)向圣上,跪地俯身行禮,“清兒愚鈍,不知狀元郎早已有了妻兒,才鬧的如今這場笑話?!?p>  我冷眼看向宋臨,在他乞求哀盼的眼神中緩緩勾起嘴角,“狀元郎膽大包天,小懲大戒,打他三十大板便是。”

  3

  這大概能要了他半條命。

  不過比起殺頭來說,我簡直算是慈悲心腸。

  圣上皺了皺眉頭嫌我處置太輕,還是揮了揮手依我所言。

  宋臨渾身癱軟,被拖了下去,很快,外面?zhèn)鱽戆遄幼踩獾捻懧?,還有宋臨凄厲的哀嚎。

  鄉(xiāng)下女子坐在地上兩腿一蹬,啐了一口怒罵,“打得好!”,緊接著又惡狠狠地抹了一把淚。

  王公貴胄都在,大家神色各異,沒想到會有這番好戲。

  今日過后,我蘇清兒,怕是要淪為京城笑柄。

  我爹神色鐵青,心疼的看著我,咬著牙招呼眾人用飯,權(quán)當(dāng)是辦了個宮宴。

  “且慢。”

  我嬌聲打斷,朝著圣上盈盈行禮,“既是已經(jīng)辦宴,不如容清兒再挑良婿,辦完這場親事可好?”

  圣上一愣,和我爹對視一眼,充滿狐疑之色,“清兒可是有什么想法?”

  我環(huán)顧在場眾人,鎖定一霽白衣,歪頭嫣然一笑,“二皇子裴玄尚未娶妻,和清兒乃是絕配。”

  我爹驚的一杯酒潑圣上頭上。

  圣上亦被我嚇到,結(jié)結(jié)巴巴一時說不出話。

  裴玄眼尾輕佻,轉(zhuǎn)著手中酒杯,露出吊兒郎當(dāng)?shù)男?,語帶調(diào)戲,“蘇小姐可知,裴某素有克妻之名?”

  定了三家親,三家女兒暴斃,裴玄克妻之名遠(yuǎn)揚(yáng)。

  我毫不在意,語調(diào)慵懶,“自然?!?p>  他玩味的看著我,“那蘇小姐還要嫁與裴某?”

  我掀開蓋頭,揚(yáng)眉挑釁嬌笑,“嫁的就是你!”

  4

  圣上和我爹就在糊里糊涂間定下了我和裴玄的婚事。

  宴席結(jié)束,宋臨的妻子被送回府中,他還如死狗般趴在正門,接受大家眼神的洗禮。

  他憤恨的盯著我,我趁亂狠狠踹了他一腳。

  裴玄和我一前一后的出了宮門。

  “這便是蘇小姐昨日所說的,相府的誠意?”

  他靠在石柱上,笑容輕佻。

  我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手邊流蘇,眼神卻盯著他的眸底,輕挑眉尖,“二皇子可還滿意?”

  裴玄眼眸一閃,沒有說話。

  我抬頭看他,眼波流轉(zhuǎn),眉眼彎彎,“二皇子,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p>  裴玄嘴角笑容微收,帶上了幾分認(rèn)真,垂眼看我,眸底幽深。

  昨日重生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把宋臨妻兒接入京中,第二件事便是沖進(jìn)煙柳之地,把左擁右抱的裴玄揪進(jìn)包房。

  “二皇子可愿和我合作,去爭一爭那萬人之上的位置?”

  我開門見山。

  裴玄一愣,眉梢輕挑,笑的頑劣,“蘇小姐在說什么,我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皇子,哪敢肖想?”

  我輕聲一笑,直視裴玄眼眸,“二皇子不必過謙,就憑郊外那千列人馬,二皇子也有一爭之力?!?p>  裴玄倒酒的手一頓,笑意僵在嘴角,看向我的眼神甚至染上點(diǎn)點(diǎn)殺意。

  裴玄是圣上酒醉后和宮女所生。

  圣上雖對子嗣一視同仁,可他到底沒有母家支撐,早早被擠出爭奪皇位之列。

  裴玄也一副不學(xué)無術(shù)的模樣,各大青樓皆是???。

  可誰能想到,這個日日喝花酒流連煙柳之地的紈绔皇子,竟能跟大皇子爭到最后。

  前世宋臨勾結(jié)大皇子叛亂,最不起眼的裴玄竟從郊外調(diào)來千列人馬和叛軍廝殺,打了宋臨措手不及。

  雖未成功,卻也使他們元?dú)獯髠?p>  重生后我萬般思索,唯有不讓皇位落入大皇子手中,才能永絕后患。

  裴玄是我一眼挑定的盟友。

  裴玄懶散的靠在桌案上,眼睛微瞇,不著調(diào)的笑了笑,“什么人馬,蘇小姐說笑了?!?p>  我亦不在意,輕抿酒杯承諾,“相府自會讓二皇子看到誠意?!?p>  把相府生死榮辱和裴玄綁在一條船上,便是我的誠意。

  我靠近裴玄,伸手勾住他腰間束帶,兩人距離不過方寸,我附耳輕聲一笑,“裴玄,相府的誠意給足了,你也得讓我見見你的本事?!?p>  裴玄眼神暗了暗,亦不收斂的攬住我的腰,看向遠(yuǎn)處還如死狗一般的宋臨,垂眸目光曖昧,“先替夫人出口惡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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