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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嫁給禁欲太子后我真香了

第11章 膏粱紈袴

  隨風(fēng)腳不停啼地趕回太子府,門房卻說蕭玦一個時辰前才進(jìn)宮,于是杵在太子府門口,搓著手望眼欲穿。

  等蕭玦從宮中回來,已過去了兩個時辰。

  隨風(fēng)不敢耽擱,趕緊迎上去,看了眼四周無人,低聲回稟:“殿下,屬下瞧見寧安郡主和南安伯世子進(jìn)了尋芳閣?!?p>  尋芳閣?煙花之地,蕭玦臉色驀地一沉,“何時的事?”

  “兩,兩個時辰前…”

  “走,跟孤去瞧瞧。”

  說完,連朝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匆忙出了府門。

  *

  此時,尋芳閣外面聚滿了湊熱鬧的百姓。

  時鳶往門口看去,官兵已經(jīng)沖了進(jìn)來,分成兩隊,整齊的站著。

  京兆尹一身大紅官服,昂著頭從盡頭走來,看到在場之人,拱了拱手算是禮節(jié),接著公式化說道:“本官接到舉報,說有人在尋芳閣斗毆傷人,特來查看。”

  齊元柏殷勤迎了上去,瞪眼指著時鳶,“李大人,就是她要殺人!快把她抓進(jìn)刑部大牢!”

  “這舉報不實啊,該是有人蓄意下毒,謀害本郡主。”時鳶看向蕭繼之,緩緩開口,“和南安伯世子。”

  “你血口噴人!”齊元柏氣急敗壞怒吼,對著京兆尹又換了副面孔,“李大人啊,你要為本公子作主啊……”說著揚(yáng)起脖子,刻意露出那道血痕,哭訴道:“若非您來得早,本公子就要被這個潑婦一劍抹了脖子啊……”

  京兆尹聞言,湊上前,老眼瞇成一道細(xì)縫,終于瞧清了他脖子上的傷口,不由心驚膽顫。

  若非報官報得早,搞不好就是一條命案了,當(dāng)即斥道:“天子腳下殺人,王法何在!來人……”

  “我何時殺人了?凡事得講證據(jù)。齊公子這尋芳閣這么多護(hù)衛(wèi)……”

  時鳶頓了頓,看著齊元柏,一臉無辜的“我一個小女子哪來這么大本事,對齊公子您行兇啊。”

  蕭繼之笑了笑,下意識搖扇子,發(fā)現(xiàn)扇子早被他扔了,只得作罷。

  齊元柏憋著氣,伸出食指,“你這個……”

  “本郡主怎么了?”時鳶厲聲喝斥打斷他的話,“還請齊公子莫要誣陷本郡主!”轉(zhuǎn)身對京兆尹一禮:“本郡主要告齊元柏,毒害朝臣子女,強(qiáng)逼民女為娼?!?p>  “放屁!”

  齊元柏急道:“李大人,這是她一面之詞啊……”說完悄悄給京兆尹使了個眼色。

  “齊大公子!”時鳶擋住他的視線,怒極反笑,“你敢說你沒在本郡主飯菜中下毒?”

  “你敢說這尋芳閣的女子皆來路清楚,不是被迫接客?”

  “若齊公子做了,這尋芳閣定然藏著殘留的毒粉,一搜便知?!?p>  時鳶直視著京兆尹,說完讓了一步,“齊大人,請?!?p>  京兆尹看向時鳶,尋芳閣的姑娘們早就嚇得躲了起來,這寧安郡主是這兒唯一的女子,氣場卻把一眾男子壓了下去,見著他也是神情倨傲,絲毫不落下風(fēng)。

  反觀這些躲在一旁的紈绔子弟……

  想來這就是近來在上京名聲大噪的寧安郡主,未來的儲君之妃。

  哪一方都不好得罪啊。

  “天子腳下,竟有此事?”

  他一揮手,鐵面無私道:“進(jìn)去搜。”

  “國公府的產(chǎn)業(yè),也是你們搜得?”齊元柏聽到這話也顧不上了。

  回頭惡狠狠地瞪了那李公子一眼。

  都怪這蠢貨自作聰明去報官,若查出了那合歡散,他幾張嘴也說不清了。

  齊元柏斜眼歪嘴,“我爹好歹也是朝廷一品大員,有救駕之功的大功臣,連陛下都對我爹禮讓三分?!?p>  ”尋芳閣乃我齊家的產(chǎn)業(yè),你想搜就搜,是不把我爹放在眼里?還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京兆尹臉色微變。

  國公爺對他有提拔之恩,他就算進(jìn)去查了,左右都是自己人,他還可以順?biāo)浦圩鰝€人情,卻沒想到這齊家公子竟敢阻攔朝臣辦案。

  還搬出了陛下。

  這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啊。

  時鳶冷笑,“清者自清,你既沒下毒,讓李大人進(jìn)去搜又何妨?事急從權(quán),齊公子還是莫要阻攔李大人辦案?!?p>  說罷又對京兆尹說道,“李大人不必?fù)?dān)心陛下那邊,本郡主和蕭世子皆可為你說話?!?p>  京兆尹左右為難。

  正當(dāng)他思量之際,齊元柏從懷中摸出一塊玉玦,高高揚(yáng)起,“看好了,此乃陛下所賜玉玦!寧安郡主無故傷人,本公子,還有他們幾個都是見證。給我拿下!”

  “是是,我等可以作證!”李公子站出來,捂著自己的臉痛嘶出聲,指了指身后的人,“他們可都看到了?!?p>  身后一群公子哥兒狗仗人勢,紛紛點頭附和。

  京兆尹眼睛一亮,有這塊玉玦當(dāng)做由頭,事后太子殿下和靖遠(yuǎn)侯就是有氣也怪罪不到自己身上,當(dāng)即下了命令。

  “來人?!?p>  “慢著!”

  時鳶剛站出來,一個黑衣人倏然從天而下,落在時鳶跟前,單膝跪地:“屬下來遲,讓郡主受驚了。”

  “無影?”

  時鳶低頭看了眼黑衣人,這人面容堅毅,薄唇抿成一道直線,那雙黝黑的眼睛直視著自己,像暗夜蟄伏的狼。

  三年前,她曾在街上救過一個乞兒,她見這乞兒面容清俊,瞧著養(yǎng)眼,便想著帶在身邊做個小廝,結(jié)果人還沒安頓好就被她爹給搶了。

  說什么此子資質(zhì)上佳,是做暗衛(wèi)的好料子,并告訴他,若他能活著從隱宮出來,日后便是她的貼身侍衛(wèi)。

  沒想到……

  時鳶扶他起身,“我爹派你來的?”

  無影仰起頭,“侯爺派屬下來接您回去?!?p>  “接?”時鳶笑了,“這可不像我爹能說出口的話,該是命你來綁我回去的吧?”

  “……”無影沉默著不說話。

  見兩人一問答敘起話來,齊元柏氣結(jié),忙拽著京兆尹:“李李李……大人,本公子命令你,快把她拿下!”

  “無影,替本郡主教訓(xùn)他!”時鳶看他像看跳梁小丑。

  三年前,若非穎國公截下哥哥在南疆傳來的求援信,哥哥怎會……

  她的哥哥少年英才,意氣風(fēng)發(fā),還未來得及加冠,還沒有成為人人景仰的大將軍,怎會會落得個尸骨無還的下場?

  他明明答應(yīng)過會趕回來賀她生辰的……

  國公府欠她靖遠(yuǎn)侯府一條命,他齊元柏一介膏梁紈绔,陰溝里的老鼠,憑什么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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