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又來個不知好歹的
得知此事,在下山后,兩人分別。
接下來的日子里。
虞晗在網(wǎng)絡沖浪的時候,得知了關于顧氏家族遺產(chǎn)分配的信息,以及所有公司業(yè)務人員上的大變更。
與此同時,一條熱搜實時升起。
【虐貓團伙落網(wǎng),涉及數(shù)千貓命?!?p> 她點進去,挨個看了團伙成員,赫然發(fā)現(xiàn)前幾天踢狗的那個大姐也在其中。
評論里有幾條高贊。
“照片第三排右數(shù)第二個大姐,是我們那條小吃街脾氣暴躁的老板娘,生意一直不好,上次我還見到她當街踢小白狗?!?p> “那條小白狗還被一個女孩子救下來,她還講老板娘虐待動物會遭到報應?!?p> “我看了路人拍的那個視頻,但搜了半天都沒找到那個女孩的賬號?!?p> 賬號?虞晗思索片刻。
自從下山后被新事物沖擊的后勁散去后,很快融入了現(xiàn)實快節(jié)奏生活。
在網(wǎng)絡沖浪這段時間,她也知道新媒體的流量有多驚人。
而生活是有成本的,即使最近兩筆潤金價位都很豐厚,但她也不可能坐吃山空。
想到這,交流軟件的提示音響起。
是金店的馮老板再次約她吃飯。
表明要感謝她上次幫忙的同時,并含蓄表達了有話要轉達的信息。
正好虞晗這會兒有空,便同意前往。
見面地點在市中心絕佳地段的高檔中式茶樓里。
“虞小姐,果然如你所料,警方追回了我店鋪里的損失,你可真是厲害,幸好我聽了你的!”
馮老板親手泡了一杯茶,遞到虞晗面前。
淡雅茶香飄散,熱氣騰起,中和了空調的涼意。
“上次顧少爺在包間旁聽那事,希望你不要見諒......”
虞晗微笑打斷:“這倒沒有什么,你可以具體講下這次是有什么事情?!?p> “哎,還是我那個不省心的兒子,放學貪玩和幾個小子去河邊玩,結果落了水?!?p> “剛開始回到家各方面都很正常,就是半夜總是偷偷摸摸去開冰箱門?!?p> “又一次保姆起夜,就見到他一嘴血啃生肉吃,嚇得保姆當場昏厥,醒了就辭職,漲薪都不肯留下?!?p> 聽到這,虞晗認真觀察了一下馮老板,見他面有淡淡青黑,的確是有接觸邪祟之向。
“應該是在外面沖到什么了,具體還得看到人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p> “欸,有虞小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房門被敲響幾聲,服務員陸續(xù)將菜端上桌。
冒著白霧的潔白寬碗里盛放幾片鵝肝,木質盒上擺放著切好的脆皮烤鴨,上面還點綴了數(shù)顆魚子醬,陶瓷湯盅盛著鮮香鮑魚......
豐盛菜品讓虞晗深刻感受到馮老板對此事的看重。
等兩人用餐完畢便直奔馮老板在郊區(qū)的別墅。
進了別墅,馮老板帶著她走到一個房間門口,用氣音說話,像是怕驚動了里面。
“自從保姆發(fā)現(xiàn)他吃生肉后,他就開始胡言亂語,還想亂咬人,我們只好把他綁了起來?!?p> 馮老板一臉難色,而站在身旁的馮夫人則是輕聲啜泣。
虞晗抬手示意兩人后退,打開了房門。
黑暗中有一雙赤紅的眼睛怒視她,發(fā)出威脅的吼叫聲,不像人聲,反而像野獸的吼叫。
下一秒又變成刺耳的女性嬉笑聲。
她皺眉上前,窗外陽光透進,照亮了整個空間。
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孩坐在床頭和角落的夾縫里。
只有七八歲的年紀卻用如同成人的眼神上下打量她。
“又來個不知好歹的?!?p> 男孩面容張嘴發(fā)出女人嗓音。
虞晗瞥了眼馮老板,只見他訕訕一笑:“這不是實在解決不了,才想著麻煩您。”
她收回視線,對視男孩:“從他身上下來,我可以為你超度,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好大的口氣!”男孩瞳孔豎起,下一秒屋內(nèi)狂風大作,窗紗飛舞隔絕眾人視線。
“哐——哐?。 ?p> 桌上一堆雜物被風卷起向虞晗砸去。
馮夫人尖叫著向馮老板躲去,馮老板顫聲道:“怪物——”
虞晗伸手扯下窗紗,擋在他倆面前,手腕一番,將雜物都卷入紗內(nèi)。
“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扯下頭繩,平平無奇的繩索散開長達一米。
在手中柔軟的繩條揮向男孩,繩條快速打在身軀上發(fā)出如同鞭子抽打的聲音。
尖叫刺痛著眾人的耳膜。
“兒子!”馮夫人哭喊著要上前,被馮老板牢牢抱住攔了下來。
“這個法器只對妖物有效,不會傷害人的身體。”
聽到這,馮夫人才放心地癱軟倒在丈夫懷里。
“臭法師,你竟敢打我!”女聲叫囂道。
“再不下來我多送你幾鞭。”虞晗面冷審視著男孩。
“不!我不下來!我被奸人所害,只能困在河里,憑什么害我的人可以繼續(xù)活著!我不服!”
男孩嘶吼著,流淚的同時一臉憤恨。
“冤有頭債有主,你從這個男孩身上下來,有什么事情我們可以好好商量。”
“我不信你!”男孩頭撞墻,撞了兩下就已經(jīng)額頭青紫。
看來這事是不能善了。
虞晗面容冷冽,用繩索將他卷起,從床頭拖至床尾,從口袋里掏出符拍在他額頭。
接著咬破中指,快速在他身上畫符。
“不——”
男孩渾身劇烈抖動,兩眼一翻,短短幾秒癱倒在床上。
幾秒后,一陣黑煙從他身上飄起,沒等黑煙逃脫,就被收入虞晗手中的玻璃瓶里。
黑煙被困在巴掌大的瓶子里,扭曲成一張濕淋淋的女人臉,看起來也只有十五六歲大。
少女般的年齡卻只能長眠河中,怪不得怨氣如此深重。
“大師,這東西怎么處理,我兒子現(xiàn)在是好了嗎?!?p> 馮夫人顫聲道,想伸手摸向男孩,卻又有些害怕。
虞晗伸手,隔著一段距離虛空感受男孩的狀態(tài)。
很虛弱但平穩(wěn)的體象。
“身上有符的衣服不要脫,讓人照看他,約三四個鐘就會蘇醒,多吃點安神溫補的東西?!?p> 她看向馮夫人叮囑道:“最近也不要讓他晚上出行,現(xiàn)在他的身體很虛弱,容易招惹不干凈的東西?!?p> 話落,便看向馮老板,輕晃了下手中的玻璃瓶:“這事,你得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