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透,這場雨噼里啪啦地下到了后半夜,終于在巳時停了,院中種的幾株芭蕉,寬大的葉子上積了一洼一洼的雨水。
申令祎嘟噥著夢話,聽不真切再說著什么,她朦朦朧朧感到邊上有動靜,困意消減。
眼皮子睜開一道縫,看到書房里,謝允似乎起身了。
她掃了一眼窗外,但是外面的天看著還是黑咕隆咚的,房里也點著燭火,估計才四更多。
申令祎壓下心里對溫暖被窩的不舍,勉強睜開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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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桂載酒
〔南朝·宋〕劉義慶 支公好鶴,住剡東山,有人遺其雙鶴。少時翅長欲飛,支意惜之,乃鎩其翮。鶴軒翥不能復飛,乃反顧翅垂頭,視之如有懊喪意。林曰:“既有陵霄之姿,何肯為人作耳目近玩!”養(yǎng)令翮成,置使飛去。 翻譯:隱居山的高僧支公(即支道林)卻愛好自由:他遠離人世、泠然獨暢,也實在逍遙自在得很。支公又愛養(yǎng)鶴,恰好“有人遺其雙鶴”,豈不妙極?但當雙鶴翅翼長成,眼看就要凌空飛去,他又惋惜了,于是就將鶴羽剪去。從此煙晨霞夕,長有云鶴相伴,日子當更充滿樂趣。鳥獸原不過供人玩賞的,剪去翅羽似也無可非議。 然而雙鶴卻大不自在了。文中在支公“鎩其翮”后,有一段頗傳神的描寫:“(鶴)乃反顧翅垂頭,視之如有懊喪意。”其實鶴又哪里會表示“懊喪”之意?這里所反映的,恰恰是支公驀然“視之”中的感覺,同時在他內心深處,也有了一個前所未覺的發(fā)現:人需要自由,鶴不也渴望著自由嗎?它們“既有陵(凌)霄之姿,何肯為人作耳目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