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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苦的一生

卷四

悲苦的一生 蕭夏木 2209 2024-04-11 22:44:54

  小時候家里總是窮的,總是很羨慕別的小孩,總是看著他們喝各種各樣的牛奶,自己什么也沒有,零食也是奢侈,小時候也沒少因為想吃小零食和奶奶鬧矛盾,穿的也總是很破舊的衣物,我一直都很能幫我爺爺干活,我也許就是第一次下田時我覺得我很能吃苦,干活的時候其實我不怕累不怕苦但我怕挨打挨罵,爺爺年輕時脾氣總是很差的,我因為學(xué)習(xí)挨過罵挨過打,也許我從小到大很少接受夸獎,現(xiàn)在突然想想才發(fā)現(xiàn)原來只有我奶奶夸過我,還是在我長大的時候,小時候一直都活著自卑里,不敢同別人說話。

  一直記得幫我爺爺摘桃,施肥,種玉米,有時候覺得一家人一起干活也很高興,但是總是會被罵,被打,桃子窄小了,摘錯了,摘慢了都會被罵,不能回嘴,回嘴會挨打,后來一直很害怕,記得奶奶腿摔壞了,我提她干活,都是單獨和爺爺一起去田里干,每次都是在害怕里度過的,我總是承受著身體上的勞累和心理上的恐懼,不管是下雨,還是猛烈的太陽都要去干活,到了高中爺爺身體不好了,種田的畝地減少了,我也輕松了,我很高興不用干那么多活了,后來爺爺身體更差了一些,就不在種田了,那個時候一會偶爾和爺爺吵架他也還是很摳,不舍得花錢,我每次買零食都不敢讓他看到,因為會挨罵,記得小學(xué)初中生活費零花錢都是奶奶給的,爸爸把錢都給奶奶,后來爸爸覺得我奶奶大手大腳,總是給我們話錢有點多,我記得有一次我和弟弟去街上了買了五十多元的零食一天就吃完了,別人告訴了我爸爸,我爸爸說怎么可以這么好吃,這么多錢一天就吃完了,后來學(xué)費生活費錢就給我爺爺管了,高中的時候就是爺爺給錢了,爺爺總是問我要多少零花錢,三個星期我連一百都不敢要,后來我就少吃飯,省下來的生活費,下次就可以少充錢,但我還是要那么多生活費,但我不在要零花錢了,后來爺爺變了,他關(guān)心我錢夠不夠,我很理解家里,我說夠,爺爺說要學(xué)會攢錢,每次給的錢不要花完,后來上大學(xué)了,是個大專,但是我家里沒有一個大學(xué)生,我家族分為上彎和下彎,我家里被下彎家族嘲笑過又窮又笨,我奶奶告訴我,她聽到時也是很傷自尊的,但同時他們說的也都是對對,我家確實又窮,又笨,考上大學(xué)的時候我姥姥給了我一千,但是我沒收到我甚至沒看見,也不知曉,后來還是我奶奶告訴我,我爸爸還了回去,我想無所謂了,反正也不是什么一本,可是還是委屈的,畢竟我媽媽是姥姥的小女兒,而姥姥的大女兒的兒子考上大學(xué)的時候姥姥包了一萬,我總是想著人家聰明,考的一本比不得,我總覺得一千也是很好的,可是這一千我也不配拿,后來爸爸給了我兩百,說是第一看見錄取通知書很高興,爺爺奶奶也很高興,可惜我報了個藝術(shù)專業(yè),總是費錢了的,我知道家里窮,但是我也是第一次上大學(xué)第一次填志愿,我并沒有想到我選的專業(yè)是藝術(shù)類的,拿到通知書的時候看見上面寫的藝術(shù)專業(yè)比普通專業(yè)學(xué)費貴兩千多,我告訴了爸爸,爸爸說家里沒錢怎么辦,也許是玩笑吧,這讓我覺得很難受,我內(nèi)疚生氣,我離開了電話邊上,我生氣說道那就不上了,我回到房間躺在床上,不停的掉眼淚,這時候我爺爺跑過來喊我小名問我怎么了,我說不想上學(xué)了,家里沒錢,爺爺頓時就板正了說道,他們沒錢我有錢我拿錢讓你上學(xué),我哭的更厲害了,一輩子都扣扣搜搜的但在正事上他總是理性的舍得的,就算爺爺之前總大罵我,可我還是很愛他,也愛我奶奶,雖然打過我,但也給予我很多關(guān)懷,上了大學(xué)第一年我知道爺爺病又嚴重了,但我那時候還沒想過別的,我總覺得還能活,沒事,到了大學(xué)第二年我過年回到家我感受到了,爺爺?shù)牟∫呀?jīng)病入膏肓了,我爸爸經(jīng)常給他買藥,甚至500一瓶的藥,買了七八瓶,但在我這里總是沒錢的,我奶奶曾經(jīng)告訴我說爸爸有錢,但不管再怎么說,我心理始終留下了貧窮都身影,玩不敢要錢,每一次要錢都是罪惡感,我變得更加自卑,大學(xué)仍然十個老土的人,我看著周圍的光鮮亮麗,我的自卑又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我并且開始社恐,我無法單獨出門,人多點地方我會緊張,無法思考,甚至頭暈。玩覺得自己這輩子沒救了,注定碌碌無為。

  沒錢買相機爸爸拿不出來錢,只能出一部分,我猶豫了很久,最后開口向我爺爺借了一半錢,我很緊張的說我轉(zhuǎn)了錢一定會還給你的,扣了一輩子的人,此時卻毫不猶豫的拿出了一千六給我,并且說道,不需要還。

  可這個錢我遲遲沒還上,我看著他病越來越嚴重,走路喘氣,坐著不動也喘氣,我待在家里感到了折磨,我不停的聽著他的咳嗽聲,已經(jīng)咳到喘不了氣,仿佛要把自己背過去了,我很害怕,爺爺?shù)娘埩吭絹碓叫。氘?dāng)初爺爺都是一頓飯能吃兩大碗飯的,現(xiàn)在卻只能吃半碗飯,后來只吃的進稀飯,我能感受他的心理出來問題,他的情感變得敏感變得喜歡胡思亂想,過年家里來了人吃飯,親戚和他聊天他就哭了,說自己不行了我知道我爺爺這一輩子幾乎不哭的,我第一次見他哭是我弟弟生氣離家出走,他喘著氣,一步一步艱難的走著喊著弟弟的名字,他哭了,那個時候他的病已經(jīng)嚴重了,我知道他病嚴重了,也變得多愁善感了。和親戚聊天是他第二次哭,我勸他不要多想,爺爺現(xiàn)在對我越來越好了,我心理越來越難受了,我給他放她最愛的西游記,他勉強能提起興趣,后來我和他一起烤火我拿著手機給他放打仗片,他看著看就低下了頭,我說爺爺你咋睡著了,爺爺是到我沒睡著我只是感覺頭抬不起來了,爺爺早起了一輩子,現(xiàn)在他早上也賴上了床,他告訴我他很難受躺著睡著了會好很多,他每天下午三點多就睡了,早上九點多起床,一天三頓飯變成兩頓,一頓,他越來越?jīng)]精神了,他越來越瘦了,幾個月時間瘦了五十多斤,我看著他從之前的豐盈變?yōu)橄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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