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別讓我久等
“行啊,那開始吧?!绷柢曰卮丝陶猴L(fēng)得意,琢磨著趁機好好從魏若明那里撈一筆,畢竟這小子沒事就愛找她茬兒。
魏若明倒也不含糊,“噌“一下坐到位置上。
凌茉回手指輕輕拂過紙牌,隨意一出手,都能把對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我過!”
“我還過!”
“繼續(xù)過!”
……
魏若明眼看著連底褲都要輸個精光。
這輩子還沒這么窩囊過,尤其還是敗給死對頭凌茉回。
魏若明臉色鐵青,硬生生擠出一句:“再來!”
“好勒!四帶二!”凌茉回牌剛一扔下,對面瞬間鴉雀無聲。
魏若明眼前一黑,直接氣暈過去了。
袁芳芳都看傻了:“我一個女子都沒氣暈,他還先暈了!”
“世子!快來人啊!快傳太醫(yī)!”旁邊侯府的家丁們慌作一團,大聲呼喊。
鄒博遠神情嚴(yán)肅地說:“傅兄,好像你家夫人把世子給氣暈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傅言晟扔下手中的棋子,徑直走過去。
剛走到一半,就瞧見凌茉回?fù)荛_人群,鎮(zhèn)定自若地跪在魏若明身旁。
她拿出銀針,迅速在世子五指上扎下,接著放血。
傅言晟眸色一暗,大步上前,將凌茉回拉起:“你又不懂醫(yī)術(shù),哪來的膽子亂扎針?”
凌茉回皺眉,試圖掙脫:“你放開我!”
這時,太醫(yī)火速趕到。
長公主為了防止宴會上出亂子,每次都會配個太醫(yī)隨行。
沒想到今日還真用上了。
太醫(yī)檢查完魏若明的情況,立即說:“幸虧有人提前給世子針灸放血,現(xiàn)在世子暫無大礙,休息片刻就會醒來?!?p> 傅言晟一愣,沒料到凌茉回還會醫(yī)術(shù),她入府三年了,他竟不知道她有這本事。
凌茉回冷漠甩開傅言晟的手,正要走上去,又被傅言晟拉住。
“你都把世子氣病了,還不消停?”傅言晟拽著凌茉回,朝山下走。
凌茉回見掙脫不開,也就不掙扎了,跟著傅言晟到了山腳下。
“大人就喜歡抓著我的手,一刻都不肯松?”凌茉回故意逗他。
傅言晟一臉嫌棄地甩開手:“你少用激將法,要不是看尚未和離,你以為我會管你?”
“大人要是怕我給你添麻煩,那就趕緊跟我和離?!绷柢曰乩淅涞卣f。
傅言晟瞇起眼睛:“凌茉回,我說過這事我說了算,你沒資格插嘴?!?p> “最好盡快,別讓我久等!”說完,凌茉回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徑直上了馬車,命令車夫回城。
馬車緩緩前行,凌茉回透過簾子的縫隙,瞥見被獨自留在原地的傅言晟。
他筆直如松,周圍籠罩著低沉的氣場,讓人不敢近身。
“傅兄,你怎么了?又跟嫂夫人鬧別扭了?”鄒博遠嘆口氣,無奈道,“我看吶,嫂夫人也真是夠不知足的,她那樣兒能嫁給傅兄這樣才貌雙全的人物,早該收斂才是,怎么還這么不懂事。”
袁家誠出來打圓場:“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傅兄對女人嘛,還是寬容溫柔點好,走吧……今天我請客,咱們?nèi)ピ萝帢呛葍杀?!?p> ……
凌茉回慵懶地倚在馬車窗邊,隨著馬車悠然搖擺,她困意漸濃,眼皮直打架。
突然,一陣疾馳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瞬間激起漫天塵土,撲得她臉上都是。
“哎,小姐,這不是姑爺帶著他的兩位朋友嗎?”墨棋一邊揮手扇去彌漫的塵埃,一邊驚訝地說。
凌茉回拉下窗簾,抹掉臉上的灰土。
馬車就這樣晃晃蕩蕩地駛向京城。
剛抵達城門處,馬車卻被魏若明截住了。
他騎著高大的駿馬,徑直來到凌茉回的車窗前,敲了敲車廂。
凌茉回掀起簾子,皺眉看著魏若明:“你有什么事?”
魏若明臉漲得通紅:“今日你救下本世子,為報恩,本世子請你吃飯!”
“不必了?!绷柢曰睾敛豢蜌獾鼐芙^,然后放下窗簾。
魏若明驅(qū)馬緊跟在馬車一側(cè),邊行邊說:“你知道多少人想和本世子共進晚膳嗎?凌茉回,我愿意和你一起吃飯,是你的榮幸?!?p> 車內(nèi)卻是一片靜默。
“本世子最不愿欠人情,所以,你不許推辭。”
“等等!”魏若明急了,直接讓馬車停下,親自掀開簾子面對凌茉回,“我是真心邀請你,別讓我下不了臺!”
凌茉回坐在車內(nèi),思索片刻,回答道:“行,那就去月軒樓吧!”
她望見月軒樓門前那匹熟悉的駿馬,那是傅言晟專屬的座駕。
見凌茉回答應(yīng),魏若明笑著應(yīng)道:“都聽你的!”
月軒樓內(nèi),非富即貴,魏若明作為???,一踏進大門,店小二立刻熱情迎上來。
“世子爺又來我們這兒啦!”
這嗓門一喊,引得周圍不少人側(cè)目。
二樓某個敞開的包廂內(nèi),鄒博遠不經(jīng)意間瞥見下面的場景,驚得瞠目結(jié)舌。
“傅……傅兄,那位不是嫂子嗎?我眼花了嗎?她怎么和世子在一起?”
鄒博遠話音未落,袁家誠已沖出去確認(rèn),回頭對傅言晟說:“沒錯,真是她!”
“他倆不是一向不合嗎?怎么突然走得這么近了?”
傅言晟微微瞇眼,周身氣息瞬間變得冷峻。
他眼角掃向門外方向,雖距離尚遠,但能清晰聽到凌茉回關(guān)切的話語。
“世子,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身體還有不適嗎?”
她語氣柔和,關(guān)心他人時特別善解人意。
這樣的體貼,曾是傅言晟專享的。
“我已經(jīng)無礙了,對了,你的醫(yī)術(shù)是何時學(xué)的?”
“書上看的?!?p> 兩人交談著步入包廂,而這包廂恰好位于傅言晟對面。
“你那位夫君就在對面,不去打個招呼?”魏若明剛落座就問。
魏若明并非不明事理,早已察覺凌茉回與傅言晟之間微妙的疏離。
以往只要傅言晟在附近,凌茉回總會迫不及待地黏上去。
“不用管他?!绷柢曰卮瓜卵酆?,面無表情地倒茶。
魏若明挑眉,接著正色道:“瞧,我早告訴你,像傅言晟那種故作清高的人是不會喜歡你的,我說得沒錯吧?”
“嗯?!绷柢曰貞?yīng)得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