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霍總,你的禮物我很滿意
果然,蘇炳生一走上來,二話不說,就給了魏一寧一巴掌。
幸而,魏一寧反應快,躲開了。
見她躲,蘇炳生更氣,怒喝一聲,“來人!”
很快,就有幾個保鏢跑了上來,一把摁住魏一寧,讓她跪在了蘇炳生的跟前。
“蘇炳生,你想干嘛,放開我!”魏一寧掙扎,可她哪是那幾個保鏢的對手。
“魏一寧,好久不見??!”蘇炳生咬牙道,說話間,粗糲的手掌已經(jīng)攀上了魏一寧的臉頰。
魏一寧嫌惡地要把臉避開,可她的躲避,卻惹來眼前這個男人更深的怒火,他一把揪住她的頭發(fā),把她的臉拉近,“魏一寧,沒想到有一天你還會栽到我手上來吧?!?p> “蘇炳生,把你的臟手拿開?!蔽阂粚幉⒉慌滤?,對他,臉上只有嫌惡。
“嫌我臟,那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臟。”說著,蘇炳生站起來,看向霍庭遠。
“霍總,你的禮物我很滿意,G城的那塊地,給您?!?p> “蘇總,果然是爽快之人?!甭牭教K炳生的話,霍庭遠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魏一寧做夢都沒想到,霍庭遠今天帶她來,竟是當做禮物送給蘇炳生。
令她更震驚的還在后面。
“霍總,既然禮物是送給我的,那如何處置應該就是我的自由了吧?!?p> 霍庭遠揚了揚手,做了悉聽尊便的手勢。
蘇炳生邪惡一笑,轉身對保鏢吩咐,“把她的衣服扒光了,扔到樓下的舞臺上去,讓所有人都好好欣賞欣賞她這玲瓏有致的胴體?!?p> “蘇炳生,你瘋啦!”魏一寧震驚地看著他。
“瘋?我有你瘋嗎?魏一寧我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你忘了當年你是怎么對我的?”蘇炳生冷笑一聲,“別著急,底下如饑似渴的男人多著呢,你就好好享受吧?!?p> 蘇炳生不再看她,直接吩咐一句,“帶下去?!?p>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魏一寧拼命掙扎,求助的目光看向霍庭遠,可他卻仿佛沒看到她的目光,只泰然自若地走上來。
“蘇總,我就不奉陪了,合同明天我讓助理送去貴公司。”
“霍總,不和我一起欣賞這出好戲?”
“不必!”霍庭遠提步離開,連個余光都沒給魏一寧。
經(jīng)過魏一寧身邊的時候,魏一寧下意識伸手去拉他,“霍庭遠······”
她輕聲喚他,希望,他能救救自己,可他卻置若罔聞,走得頭也不回。
看著他那決絕又冷漠的背影,淚水再也克制不住,漫進眼眶。
·············
酒吧的瘋狂,魏一寧五年前就見識過,但她做夢都沒想到會瘋狂變態(tài)到這個地步。
那些保鏢把她扔到舞臺上,就要來扒她的衣服,她拼死抵抗,可任她身手再好,也打不過四個魁梧大漢,身上的襯衫已經(jīng)被抓破,褲子也被那些無恥的男人給拽了下來。
魏一寧蜷縮在地上,覺得屈辱極了。
臺下那些磕了藥的男人見到舞臺上這一幕,像是被刺激了一般,忽然,一股腦地全涌了上來。
看著他們那一雙雙充滿色情又貪婪的眼神,魏一寧嚇得尖叫,“走開,都給我滾開·······”
可她的叫聲,不但沒擊散那些饑渴的男人,反而更加挑起了他們的興致。
有人要來親她,有人拿手在身上摸來摸去,甚至變態(tài)的已經(jīng)脫光了衣服,朝她撲過來,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欺凌······
走到酒吧門口的霍庭遠聽到魏一寧那驚恐又充滿無助的叫聲,腳步頓了頓。
“霍少,真的不要上去幫忙嗎?!泵鲜捜滩蛔¢_口。
“魏一寧,好像哭了?”秦勝禹也跟著開口。
霍庭遠放在口袋里握成拳的手指收緊了幾分,但他沒有說話,連頭沒回,薄唇只抿了抿,便繼續(xù)提步往前大步走去。
魏一寧不知道自己咬傷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自己反抗了有多久,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快要痛死了。
她蜷縮在地上,身上蔽體的襯衫已經(jīng)在掙扎中碎成了薄片,頭發(fā)也已經(jīng)凌亂得不成樣子,嘴角,手掌里全是血。
她不知道那些血,是自己的,還是那些男人的。
她只是像發(fā)了瘋一般,一通亂抓,一通亂咬,來保住自己最后那一點點清白。
就在她耗盡所有體力,要放棄掙扎之際,只聽一聲聲慘叫傳來,一個高大的身影陡然出現(xiàn),他身手敏捷地將那些沒了心智的男人一個一個從她身前拽開,踹到了臺下,就連本是人聲鼎沸的酒吧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仿佛一瞬間人間蒸發(fā)了一般。
只留舞臺上蜷縮的魏一寧和剛剛出現(xiàn)的霍庭遠。
魏一寧沒想到霍庭遠還會來救她,眸光觸到他的身影,鼻尖一酸,所有的委屈,瞬間涌了上來,一直強壓的淚水也頃刻間決堤。
霍庭遠走上來,眼神觸到她面上的淚水,心,繃緊。
俯身,要將身上脫了下來的外套,裹在她身上。
“不要·····我求你···不要···”魏一寧卻是驚得整個人都往后退去。
看著她那惶恐又受傷的眼神,霍庭遠的心,就像被針狠狠扎著,讓他痛得呼吸都重了起來。
“跟我回去?!彼淠亻_口,臉上的表情卻是溫柔了許多。
他把從地上抱起來,魏一寧窩在他的臂彎里,整個人還顫抖得厲害,察覺到她的害怕和不安,霍庭遠的手臂不由得曲緊了些,似是要讓她安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折回來,明明是他把她送給蘇炳生的,明明他那么恨她,可見她被別人欺辱,他的心就像什么捏著,仿佛那些嘲諷和羞辱,都是發(fā)生在他身上。
“霍庭遠,你真的這么恨我嗎?恨到不惜用這種方式來羞辱我?!蔽阂粚庉p輕地開口,暗啞的聲線里全是心碎。
眼淚,又流了下來,浸濕了霍庭遠胸前的襯衫。
他的腳步沉了沉,半晌,才道,“這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