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玲瓏這話說的倒也沒錯。
時間久了,誰還不知道誰啊。
顧老夫人有些心動了
楚玲瓏笑著繼續(xù)說:“母親看我給您帶來的這株珊瑚好看嗎?”
顧老夫人點點頭:“甚是喜慶?!?p> 楚玲瓏說:“這就是我做的生意。”
顧老夫人一下子就來了興致。
楚玲瓏繼續(xù)道:“我認識一批東海的采珠人,他們深諳水性,采珠的同時,順帶采些珊瑚賣給我,如今這個市場越來越大,賺的錢自然也就越來越多,不過呢,這只是我賺錢的其中一個小項目罷了。
等我有了本錢,我會賺到更多的銀子,到時候會有源源不斷的銀子流進侯府,母親,您覺得到那時候,還有人會覺得侯府沒銀子嗎?”
顧老夫人幾乎是立刻搖頭否決:“沒有?!?p> 楚玲瓏笑著說:“對啊,因為事實擺在眼前啊?!?p> 顧老夫人說:“好,這件事就按你說的來,母親相信你的能力,你去辦吧?!?p> 楚玲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高高興興的走了。
當天她就在房間內(nèi)奮筆疾書,也不知道涂涂改改寫了些什么,反正用了一天的時間,寫了一大摞遞給了元香。
她叮囑元香:“你把這些給當今最紅的說書先生,讓他們按照這個說?!?p> 元香不解的問:“最紅是什么意思?”
楚玲瓏一拍腦袋低聲嘀咕道:“你瞧瞧,我這腦袋,你們是古人,當然不知道最紅是意思。”
她對元香說:“最紅呢,就是聽他說出的人最多?!?p> 元香明白了,拿著楚玲瓏寫的紙張,高高興興的去找說書先生去了。
不知道是因為楚玲瓏寫的太好,還是因為說書先生說的太好。
沒幾天整個京城都在流傳侯府主母猛如虎,只顧自己享大福的傳言。
傳言越傳越離譜,有的甚至在傳林司念把整個侯府的錢財據(jù)為己有,仗著自己曾經(jīng)的軍功跟是一品誥命夫人的身份欺壓侯府的其他人。
甚至連侯府的老夫人,都要仰她鼻息,稍微不順她的心,她就不給侯府老夫人飯吃。
當下之人最是注重孝道,這些傳言,頓時讓林司念成了眾人口誅筆伐的對象。
甚至連皇帝聽后,都有些不滿。
勤政殿內(nèi),謝暄剛把一些官員上遞的折子里的政事稟報給皇帝,皇帝就問他:“朕記得上次你跟朕說,林家那個女娃娃將大半的嫁妝悄悄的運到了奉天軍。”
謝暄笑道:“是,陛下正是因為這件事,才封林小將軍為一品誥命夫人的?!?p> 從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來,同一件事情,做事的方式不同,結(jié)局就有很大的不同。
顧景安也說過要犒勞三軍,可他做的太過張揚,恨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又多賢明,用自己的私產(chǎn)犒勞三軍。
他在民間的名聲倒是立起來了,可他在皇帝心中也被忌憚上了。
林司念就不同了,她偷偷的把嫁妝運到了奉天軍,還只是把其中一小部分捐出去,大部分已經(jīng)讓奉天軍的人幫忙轉(zhuǎn)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可皇帝就承了她這份情。
皇帝扔了一份奏章給謝暄,他說:“你瞧瞧,這上面都說了些什么?”
謝暄拿起奏章看了幾眼。
能到皇帝跟前的奏章,都是謝暄想讓皇帝看的。
皇帝日理萬機,這么多奏章皇帝一本一本的看,怎么可能看得完,當然需要有個人先幫他篩選一遍。
這個篩選的人,就是謝暄。
見謝暄放下奏章,皇帝問:“看完了?”
謝暄點頭:“看完了?!?p> 皇帝問:“這件事情,你如何看待?”
謝暄想了想說:“陛下既然關(guān)系這件事,心中自然有了計較。”
皇帝點點頭,說道:“上次朕親自讓人給她送去了圣旨,讓她不準和離,難不成,她這是怨懟朕,故意給靖安侯府難看?”
謝暄點點頭,說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只是臣聽說前些日子靖安侯娶了玲瓏縣主為平妻,連整個靖安侯府的中饋,都交到了這位玲瓏縣主的手上。
臣倒是沒什么別的看法,就是覺得,為什么明明侯府的中饋在玲瓏縣主的手上,這老夫人的一日三餐卻要林小將軍負責呢?”
聽完這番話后,皇帝的眉頭越皺越緊,最后一掌拍在書案上,怒道:“你剛才說靖安侯娶了玲瓏縣主為平妻?”
謝暄問:“陛下不知道這件事?”
皇帝怒道:“這靖安侯好大的膽子,朕不讓他與林司念和離,他就娶玲瓏縣主為平妻,他倒是很會,連商賈那套偷奸耍滑的本事都學來了,還娶平妻?!?p> 謝暄道:“聽說這位玲瓏縣主雖然貴為縣主,嫁進靖安侯府的時候卻一點嫁妝都沒帶,靖安侯府也投桃報李,一分聘禮也沒花,想來侯府也是真的沒銀子了,才會想著林小將軍的那點嫁妝吧?
只不過林小將軍的嫁妝一大半都給了奉天軍做了軍糧,剩下的這點竟也能如了靖安侯府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