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潤洲點點頭,“嗯,來看看你”
“還有呢?”
出于親姐姐的了解,晏睿瀟親自來永州一趟肯定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丞相唐臻,向來中立,從不曾在太子殿下和六皇子之間,表明態(tài)度?!?p> 晏清嘉點點頭,“若得他相助,自然如虎添翼,但唐臻似乎沒有與我們合作的意思?!?p> “不是合作,是要挾?!?p> 晏清嘉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你的意思是……睿瀟抓住了他什么把柄?”
“到了你自然就會知道?!?p> 馬車緩緩停在一座氣派的府邸前,晏清嘉輕輕掀開簾幕,從容不迫地邁出馬車。
“晏睿瀟這架子可真不小,出來辦事也這么講究排場?!?p> 柏潤洲靜靜地跟在她身后,而晏清嘉則加快步伐,幾步跨進了院子。
眼前的景致讓晏清嘉不禁愣了神。
院落中,各色花卉競相綻放,絢爛奪目,晏清嘉仿佛一只蝴蝶蹁躚在一個五彩斑斕的花之世界。
一位面容清秀、溫婉如水的江南女子正細心照料著這些花草,她的舉止溫柔嫻靜,她與朵朵鮮花和諧得宛如一首悠揚的樂曲。
人比花嬌。
沒有什么比這樣的形容更貼切。
女子注意到了來人,微微俯身。
“問娘子安,只是主君這時不在府上,恐怕是要麻煩娘子再跑一趟了?!?p> 晏清嘉仔細端詳著對面的年輕女子,她的眉毛如煙柳般細長,圓圓的杏眼靈動可愛,卻羞澀地不敢抬起臉龐直視晏清嘉,小臉蛋上泛著粉嫩的春色。
“你……”
晏清嘉努力地想編出一個正常的開場白,但直白耿直的晏清嘉還是一個彎沒拐成地問了出來。
“你一定是弟妹吧!”
在場所有的人聽了這話似乎都被冒犯到了。
“我當了晏睿瀟十六年的姐姐,從他出生到現(xiàn)在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把他的院落……”
柏潤洲徑直走過來,胳膊環(huán)過晏清嘉的脖子,一把捂住她的嘴就要往外走,生怕她再多說一句話。
好在這時,晏睿瀟姍姍來遲,他見過被“封印”的晏清嘉,當即邀請他們進茶室。
晏睿瀟將茶盞推到晏清嘉面前,“你最愛的安吉白茶。”
“我更關心這屋外的美嬌娘,是何許人也?”晏清嘉端起茶盞,細細的大量。
“是賣花娘還是……”
晏清嘉打趣的眼神讓晏睿瀟有些不自在,回避了她的目光,解釋道“她是唐臻的女兒?!?p> “唐臻膝下三子,我可從來沒聽說過她還有個女兒。”
京城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當年唐老夫人帶著唐臻的小女兒連夜離開京城,不管唐臻怎么派人來接,老夫人就是不肯回去。
漸漸的,就再也沒有派人來看來問了。
晏清嘉漫不經(jīng)心的把茶水一飲而盡,“如果只是棋子,你為什么不把她綁了?”
“對女孩子要溫柔一點?!?p> 晏清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當年唐老夫人帶著唐臻幼女來到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就是要遠離這些朝堂紛爭,你就這么能篤定,她能為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