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作為正室嫡出,跟大皇子斗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允許自己即將勝利的時候出來個泥巴小子跟自己爭。
可是他發(fā)現(xiàn)漸漸發(fā)現(xiàn),事情似乎并不那么簡單,他想拿下這個泥巴小子,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知道為何,每次他想出手的時候,總是被這樣或者那樣的理由不痛不癢的擋了回來,甚至有時候會有些有心無力的感覺。
這才是他害怕的地方。
可是到底是誰在暗中支持這個泥巴小子呢?他實在猜不出來。
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陳家,畢竟別人也沒有這么大能力,可是如今陳家父子都在邊關(guān),手伸不了那么長。
這當(dāng)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手下前來回復(fù),說冷逸塵所做之事,的確跟陳家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四皇子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陳夫人。
能嫁到陳家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之輩,雖然陳夫人的娘家不是那么顯赫,可是陳家父子不在的時候,府中里里外外都要靠她支撐,顯然也是個有本事的。
那陳夫人幫著冷逸塵,難道是陳風(fēng)莫授意的嗎?
想到這,四皇子忍不住搖了搖頭,陳風(fēng)莫的為人他很清楚,若真是陳風(fēng)莫所為,不必這么偷偷摸摸的。
那誰會給陳夫人出這樣的主意呢?
四皇子一下就想到了他的老對手,大皇子。
大皇子雖然看上去已經(jīng)被放棄了,可是畢竟?fàn)幜诉@么多年,絕不會甘心這么收手。
可是他手下的謀士卻不是這么想的,而是認(rèn)為,陳家所為是皇上的意思。
四皇子聽到這,忍不住皺起眉頭。
會是這樣嗎?如果真是,事情就變得難辦了。
那位謀士告訴四皇子,如今冷逸塵根基不穩(wěn),縱然看上去風(fēng)光無限,可也不過是空中樓閣罷了,不管背后支持他的人是誰,不妨讓他得意幾天,也許他自己就會露出破綻。
四皇子覺得有道理,如果陳家的事真是皇上授意的,他以退為進(jìn),興許能得圣上歡心。
就這樣,他放棄了一個對付冷逸塵最好的時間,而冷逸塵也借著這股東風(fēng),迅速的成長起來。
伴隨著冬天的到來,陳星晚口中的那位大宛國公主,也終于到達(dá)了寧遠(yuǎn)國。
這位公主一到寧遠(yuǎn)國就住進(jìn)了驛館,沒有跟任何人接觸,據(jù)說一直都以紗巾蒙面,弄的頗為神秘。
自打傳出大宛公主要來和親的消息之后,朝中就開始商議到底由誰來娶這位公主,可是想來想去,合適的人只有兩個,冷逸塵,冷文哲。
因為成年的皇子皇孫中,只有這兩個尚未婚配。
如果由冷文哲來娶,就會導(dǎo)致這位公主的輩分實在有點低,而是四皇子派系也肯定不愿意看到大皇子派系擁有大宛這么一個助力。
如此來說,只剩一個冷逸塵了。作為朝廷新貴,冷逸塵根基淺,就算與大宛聯(lián)合也掀不起什么浪花來,可以說是再合適不過了。
可是對此,皇上有所猶豫,似乎是不想把冷逸塵的婚事作為交易。
相對于這位大宛國公主,寧遠(yuǎn)國發(fā)生的另一件事,顯然更博人眼球。
這件事就是陳家那個傻女兒,在昏迷幾年之后突然醒了,不但醒了,而且不傻了!
一個傻子突然不傻了,這本來就是個挺玄幻的事,而更讓人覺得吃驚的是,司天臺上報,說龍脈當(dāng)中突然有一顆新星明亮起來,與帝星冉冉相呼應(yīng),甚至隱隱露出鳳星的光芒。
這兩件事發(fā)生的如此之近,很難不讓人產(chǎn)生什么聯(lián)想,如今街頭巷尾都在說,這位陳家嫡女能醒來,完全是因為鳳星附體了。
傳言甚囂塵上,如今人們都已經(jīng)不關(guān)心那位大宛公主會嫁給誰了,而是把目光都盯著陳府,就差伸著脖子往陳府里看了。
面對那些好奇的和探尋的目光,陳夫人以女兒需要休息為由,選擇了閉門謝客。
說實話,冷逸塵實在不知道,陳星晚弄出這樣的謠言來是為了什么。
直到冷文哲告訴了他一句話:轉(zhuǎn)移注意力。
這樣的傳言往往是最容易抓人眼球的,一旦出現(xiàn),那些放在冷逸塵身上乃至他和大宛公主的事,都會自動的被人忽略,他就可以在不被人重視的前提下,繼續(xù)壯大自己的隊伍。
這樣的傳言往往是最容易抓人眼球的,一旦出現(xiàn),那些放在冷逸塵身上乃至
他和大宛公主的事,都會自動的被人忽略,他就可以在不被人重視的前提下,繼
續(xù)壯丈自己的隊伍。
冷逸塵不禁感嘆,陳星晚為他做的,實在太多了,甚至她的每一步謀劃,都是在為他鋪路。
雖然陳星晚的事傳的沸沸楊揚(yáng),可是大宛國公主既然己經(jīng)帶著滿滿的誠意來到了寧遠(yuǎn),就少不了該有的儀式,于是一個飄雪的晚上,皇上設(shè)宴接見了這位大宛國公主。
宴會的規(guī)模不大,畢竟人家公主是個女兒家,不好丈張旗鼓的拋頭露面,不過冷逸塵還是受到邀請參加了宴會。
大宛公主緩緩走上大殿的時候,臉上仍然蒙著面紗,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是冷逸塵還是在她身上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好似在哪見過這位公主一般。
可是他發(fā)誓,他有限的人生里,絕對沒有接觸過這樣一位女子,那這種熟悉的感覺又是從何而來呢?
正疑惑的功夫,公主己經(jīng)款款落座了,雖然大宛國小,可是也能看出是個重禮儀的國家,至少這位公主的言行舉止看不出什么毛病。
這位封號叫綠蔭的公主,在跟皇上說完客套話之后,眼睛竟然瞄到了冷逸塵的方向。
冷逸塵立即感覺到汗毛豎起,剛才那種熟戀的感覺更重了。
與此同時,陳星晚的夢境之地,冷文哲看著陳星晚拿著一截樹干在地上畫圈
圈。
面前的地上畫滿了,陳星晚就揚(yáng)手擦干凈,然后繼續(xù)畫。
這樣無聊的場景差不錯持續(xù)了半個時辰,冷文哲托著腮的胳膊都己經(jīng)麻了,他甩了甩手,終于說道:“你都沒有覺得無聊嗎?”
“無聊的應(yīng)該是你吧,我起碼還在做事,”
冷文哲指著一地的圈圈難以置信的間:“這就是你做的事?”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