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冷逸塵伸出手,狀似要發(fā)誓,剛要開口,就聽皇上語氣有些急切的說道:“閉嘴!你這小子,朕說一句,你倒是還了一百句,朕只是隨口一說,難不成朕還不知道你的為人,你犯得著這么做嗎?”
“兒臣只是希望父皇能理解、能信任兒臣?!?p> “那你且說說,那陳家女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喜歡?”
冷逸塵臉色微紅,低聲說道:“星晚妹妹小時候癡傻,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旁人去做,就是將飯喂到嘴里,也要好欠才會咽了,當(dāng)時線只覺得心疼,那個時候我總愛逗她玩,她只是很少很少會給棧一點點反應(yīng),我也不泄氣,因為我覺得自己跟這個孩子有緣,就常常喜歡帶著她玩。”
“后來我離開天漓去清修了,再回來的時候,聽說她的病好了,我欣喜若狂,第一時間到韶光寺為她求了一枚護(hù)身符,其實她小的時候我就知道她將來長大了一定很漂亮,可是我沒想到,她竟然比誠想象的,還......父皇,星晚妹妹年少癡傻,即便后來醒了,如今走路也不是很順暢,一般的人家都會忌憚一些,不過兒臣不在乎,兒臣的心思已經(jīng)藏了多年,如今陳家也答應(yīng)了,所以兒臣想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娶她過門?!?p> 聽他說完,皇上的臉上盡是思索之意,大概是想起了自己年輕時那些風(fēng)流韻事。
“唉,年輕真好啊。”
“你既然有這樣的心思,卻弄了個公主做平妻,你也不怕她堵心?!?p> “兒臣理解星晚妹妹的性子,她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況且一個小國公主而己,當(dāng)父皇的深謀遠(yuǎn)慮到了丈宛,恐怕她就算是公主,也沒人當(dāng)她是公主了。”
皇上微微一笑,冷逸塵確實是聰明,不僅聰明,還會說好聽的話來捧他,不像其他幾個逆子,天天只會惹他生氣。
“好了,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朕若是不答應(yīng)你,豈不是拆散了一對鴛鴦,夜也深了,回吧。”
“兒臣謝父皇,兒臣告退?!?p> 當(dāng)天晚上,冷逸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府里的,
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咚咚的跳了一個晚上,他想去夢境之地找陳星晚,可是又有些膽怯。
因為他了解陳星晚,她能答應(yīng)出嫁,肯定是一定原因的,絕不是因為對他有什么感情。
他在這場愛戀中自卑到了塵埃,他想見陳星晚,想看她生氣,看她指著他為什么不事先商量好。
可是他明白,他看不到這些。
他能看到的,只是陳星晚慵懶的坐在樹下,或者跟自己下棋,或者用茶吃著甜點,一臉的波瀾不驚。
這樣的陳星晚,他一點也不想見到。
他不明白,在他幼時,陳星晚對他還算有些關(guān)愛,可是體隨著年紀(jì)見長,這種關(guān)愛消失不見了,有的只是眼底的淡漠,甚至是厭惡。
冷逸塵是在陳星晚的眼中看到過厭悉的,那一瞬間,比任何時候都要刺痛他的心。
他不明自陳星晚為什么會討厭他。
就算一開始他們只是合作關(guān)系,可是這么多年相處下來,也算是朋友了,他又沒做過什么過分的事,怎么就遭人討厭了。
想到這,心中的雀躍又去了大半。
心里亂七八糟的,想了很久感覺胸前又熱了起來。
他立馬起身,今天是十五了?
這些年以來,每個月的十五,都是他自己忍著度過的,看著窗外的月亮,他想著,如此良機(jī),辜負(fù)了豈是男子漢。
心里的想法還沒結(jié)束,就來到了陳星晚的夢境之地。
站在不遠(yuǎn)處,他感黨自己呼喉一滯。
陳星晚并沒有在跟自己下棋,也沒有喝茶,而是整個身子靠在樹上,躺在上面睡覺。
夢境里的陳星晚,粗略估計已往是十七八歲的年紀(jì)了,像朵含苞待放的花,吸引著每一個看到她的人。
估計她沒想到今天會有他這個不速之客,所以她披著一身淺色紗衣,一雙玉腿稍有弧度的蜷在樹上。
不光是那雙腿不著寸樓,她身上的紗衣也只是將一些重要的地方蓋住了,剩下的,全都果露在外面。
她如夜色里盛開的一朵曇花,嫩綠的花蕊再也藏不住里面的瑩白,芬芳探出,映得周圍一切黯然失色。
冷逸塵咽了下口水,感覺腦子里的火比胸前的燒的還烈,他摸著心口,咬牙忍著。
這個的時候的陳星晚終于發(fā)現(xiàn)了有人的存在,睜開雙眼。
那是一雙顧盼生情的桃花眼,里頭春水細(xì)效,不盈一握,鼻梁的弧度極為柔
膩,增一分太伶俐,減一分太柔強(qiáng),嘴唇嫣紅飽滿,仿偉吐出來的字都是鮮甜柔軟的。
她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然后將身上的紗衣甩了幾下,便將自己全身上下果了起來。
“你來做什么?哦,對了,今天是十五。”
她光著腳朝他是來,一頭墨色長發(fā)意的披在身后,仿佛散發(fā)著大自然的清香。
她伸出手指向他的胸口點了一下,就這么一下,剛才灼熱的感覺瞬間消散了。
冷逸塵可以肯定,如今的陳星晚也不可日而語了。
她的眼睛里還殘留著睡意,帶著幾分朦朧問他:“還有什么事嗎?”
冷逸塵的心,一下子痛了起來,他不奢求陳星晚對他好,可他特別在意她對他的態(tài)度。
事實證明,無論發(fā)生什么,她部是一臉的無所謂。
哪怕是她的婚姻大事,哪怕要跟綠蔭公主處在同一座屋檐下,她也只有淡漠的一聲“哦”。
“陳、星、晚!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只是一條能讓你保住陳家的出路是嗎?你有一次拿我當(dāng)人看過嗎?”
陳星晚眨巴眨巴眼睛沒說話,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氣。
他見此,心中更加惱怒,仲出胳膊摟著陳星向后退去,一直退到了樹干上才停下來。
相處這么多年,冷逸塵從來沒這么失禮過,他跟陳星晚之間好像一點縫隙都沒有,他將她整個人抱在懷里,自己的身子卻在顫抖。
“啪?!?p> 一個響亮的耳光將所有椅旎的幻想都打破了,他捂著臉,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是有病嗎?大半夜到這來,就為了罵我一通然后再輕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