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從小青那知道自己魂海的不尋常之處以后,陳星晚十分愿意呆在魂海里,或是研究這里的植物,或是在這里修煉。
這一天,她正呆在魂海,就聽外界有人在搖晃她的身體,她醒過來,只見是她的貼身丫鬟對她說:“小姐,該上課了,先生已經(jīng)到了?!?p> 陳星晚打了個哈欠,梳妝之后去了學堂。
說是學堂,其實只有陳星晚一個學生,那位無生拿著本書,也不知道在念些什么,念了一會兒,陳星晚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這位無生顯然已經(jīng)習慣了,畢竟陳星晚是傻子的時候,給他的回應比現(xiàn)在還少。
他放下手中的書,拿起一旁的琴,悠悠的彈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先生的琴技甚佳,說是天籟之音也不為過。
陳星晚終于從昏瞳中醒了過來,一曲終了,陳星晚笑著說:“先生的琴藝越發(fā)精湛了。”
“小姐說笑了,無非是當做一種虛度光陰的愛好而已?!?p> “哦?那對先生來說,怎樣才算是不虛度光陰呢?”
“作為男子,要么穿上官服,造福一方,要么配上長劍,路見不平,要么穿上戎裝,捍衛(wèi)國家,如我這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實在...丟了男子的臉?!?p> “先生是文人,文人自然有文人的用處,何必妄自菲薄呢?”
這位先生眼中閃過一道金光,開口道:“小姐,你是否真如傳言中所說,是鳳星下凡?”
“街邊無稽之談,先生怎么也信這個?”
“可是小姐癡傻多年,就算如今清醒了,也不該是這個談吐不俗的模祥,你說的話,你做的事,都說明了你不但看過很多書,還受到過良好的禮儀教育,不得不讓人起疑心?!?p> 陳星晚笑了,因為她沒想到,第一個向她提出這種疑問的人,居然是面前的這位教書先生。
陳星晚有些隨意的坐在座位上,對面前的先生說道:“鳳星之事,實在過于玄幻了,先生有話,不妨直說?!?p> “既然小姐允許了,那在下就斗膽間一問,小姐以前那癡傻的狀態(tài),是否是裝出來的?”
陳星晚的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先生真是大膽,不管先生猜的對還是不對,你這話一出口,我仿佛都不能留你了?!?p> “我相信,小姐不是那樣的人?!?p> “哦?如何見得?”
“小姐生性純良,連身邊的丫鬟冒犯了都不曾計較過,更何況我與小姐相處了這么多年,也算有了幾分感情吧?!?p> “先生指的,是哪種感情?”
對面的教書先生一瞬間就紅了臉,大概沒想到陳星晚居然會間的這么直接。
陳星晚生的好看,而且不是一般的好看,這一點毋庸置疑,她的那種美,在不同的男子眼中有著不同的風姿。
這位教書先生與她相處了這么久,對她無疑是十分欣賞的,可是他清楚他們之間的差距,所以從無逾矩之事,今天被這么一問,好像整個心頭被剖開來是一樣的。
“小姐開玩笑了,在下的身份,哪里配與小姐談什么感情,哪怕是主仆之情,在下也是不敢的。”
“先生過謙了,我相信先生所言皆出自本心,可是最近先生教我的時候明顯不夠用心,難道是遇到什么為難之事了?!?p> 這位先生一聽,整個人的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仿佛要跳出胸膛之外。
“先生,我奉勸你一句,你若是肯聽我的,我給你指條明路,若是你被旁人指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這位先生一聽,渾身都冒起了冷汗,剛想跪下,被陳星晚制住了,悄聲對他說道:“這附近有人,莫要露出破綻。”
先生聽完,勉強坐回原來的位置。
陳星晚將兩人面前的琴拿走了,湊上前去對他說:“我知道誰找過你,你不必為稚,他讓你做什么,你答應了就好,但是唯有一點,你不可背叛我,不然你唯一的路,都將被我堵死,明白了嗎?”
“是,小姐。”
“很好,他們讓你做的事,你及時告訴我就好,若是有一天他們讓你帶著我私奔,你也答應下來,總之后面的事情誠會安排好的,就像你說的,我們這么多年,也算有些感情,我是不會把你當成炮灰的,放心好了。”
這兩人說話的時候靠的非常近,若是不仔細看,仿佛擁抱在一起一般。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邊境的相關事宜已徑處理完畢,陳風莫和陳云翰也開始班師回朝。
四皇子心中始終是焦急的,可是他越急,就越難找到對方的破綻,導致場面一時間陷入了膠著的狀態(tài)。
冷逸塵知道自己如今的勢力還不如四皇子,所以總是避開要害,讓四皇子空有一身力氣沒地方用。
很快,冷逸塵和綠蔭公主的婚事就定了下來,雖然比較倉促,可是這是綠蔭公主自己拿的主意,旁人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成親這天,冷逸塵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里,連面都沒露,更別說親自去接親了。
還是身邊幾個好友幫著他張羅著。
綠蔭公主仿佛也不在意,一個人坐著花轎進了府門。
冷逸塵迫于形勢只能跟她拜了堂,然后就又不見人形了。
就他這副態(tài)度,洞房花燭夜跟綠蔭公立圓房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綠蔭公主連蓋頭都是自己掀開的。
綠蔭公主大小也是公主,別的她都可以忍受,可是新婚之夜新郎卻住在了書房,這傳出去是個多丟面子的事啊。
所以第二天,這兩人就吵架了。
趁此機會,四皇子上奏,直言冷逸塵的做法不妥,畢競家不齊,何以治天下。
皇上對此也很生氣,人已經(jīng)娶回去了,不管怎么說也該給大宛國點面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成何體統(tǒng)!
于是冷逸塵成了第一個被下了圣旨必須與新娘同房的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