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陳星晚像是在問靈遠(yuǎn),又是在問陳云翰,更像是在問她自己一般說道:“我到底該怎么對他?我們以后怎么辦?”
“當(dāng)!”
寺院恰如其分的響起沉重的鐘聲,直直的敲進(jìn)人的心里。
這個時候,陳云翰將陳星晚摟在懷里,就像他們小時候那樣,然后說道:“做正常人好還是做傻子好?”
“當(dāng)然做傻子好,傻子可以不用想?!?p> “所以,再當(dāng)一次傻子吧,讓所有的事情順其自然,什么都不要去想了,妹,你真的累了,該休息一下了,以前你擔(dān)心,擔(dān)心一步踏錯陳家就萬劫不復(fù),現(xiàn)在哥回來了,有哥幫你,所以你不必那么擔(dān)心了,來,睡一會兒,也許等你睡醒了,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好不好?”
陳云翰一邊說,一邊輕輕的拍著她,他的聲音像是有魔力一般,很快陳星晚的呼吸就均勻了起來。
她睡著了,陳云翰對靈遠(yuǎn)說道:“勞煩大師照看她些時候,我需要去辦點(diǎn)事情?!?p> 靈遠(yuǎn)點(diǎn)頭,示意里面的禪房有床,陳云翰將陳星晚放下之后,對靈遠(yuǎn)施了一禮,說道:“這些年,還要多多感謝大師對小妹的照顧。”
靈遠(yuǎn)無所謂酌說道:“出家人不講感謝,只講緣分,貧僧與令妹有緣,所以也談不上謝。只是要問公子一句,可是要去牢里,問那人幾句話?”
陳云翰虔誠的說道:“大師英明,的確如此,這兩人的關(guān)系終究要有個了結(jié),我實(shí)在不忍小妹煩惱,去間一問,”
“阿彌院佛,貧僧勸施主一句話,有些事,強(qiáng)求不來?!?p> “大師的意思...”
“施主且去吧,貧僧并沒有別的意思?!?p> 陳云翰將陳星晚安頓好了之后,又趕回了牢里,
小青和冷文哲還沒走,互相不知道扯著什么皮。
見陳云翰回來了,小青有些意外,問道:“那蠢女人怎么樣了?”
陳云翰搖頭:“不太好,受到的刺激很大。”
冷逸塵聽到之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小青見狀,扇子一揮,索性開口道:“看看你們倆,我都看著都著急,要不你們干脆放下芥蒂重新在一起吧,反正不是也定親了嗎,就在一起過日子唄,想前世那些事做什么!”
他的話雖然糙,可也不失為一種解決辦法,也許在一起走過悠長的日子之后,兩個人真的可以慢慢淡忘以前的一切,重新走在一起。
陳云翰問冷逸塵:“如果真是這樣,你愿意嗎?”
冷逸塵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道:“如今我是個謀逆的死囚,想不了那么遠(yuǎn)?!?p> 冷文哲聽完忍不住笑出了聲:“不得不說,你這個理由找的真差?!?p> “并非我逃避,只是這件事恐怕已經(jīng)成了她心里一個打不開的心結(jié),不是你們說的那么容易就能忘記的,兩個各懷心思的人在一起,你們真的覺得好嗎?”
牢里的四個男人,除了冷逸塵之外都是大老粗,這么細(xì)膩的感情和心思自然感受不到。
陳云翰擺擺手說道:“這件事以后再說,如今皇上昏迷著,大皇子控制著天漓,我們可有什么辦法打破當(dāng)前的局面嗎?”
小青無所謂的說:“那大皇子都不是皇上親生的,只要把這事實(shí)說出來,還用得著什么辦法嗎?”
陳云翰搖頭:“不行,那樣可能導(dǎo)致大皇子走上更瘋狂的路,這種皇室丑聞還是不要暴露出來為好,不然影響冷家在寧遠(yuǎn)的地位,況且文哲的地位也會跟著尷尬。”
小青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干脆退出發(fā)言:“你們?nèi)祟惖氖虑樘珡?fù)雜,我參與不了,還是你們自己商議吧。”
就在這個時候,冷逸塵突然開口道:“我還有做皇帝的機(jī)會嗎?”
牢里的其他三個人有些異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以前我也沒有太多這樣的想法,可是我現(xiàn)在想做皇帝了,這樣我就可以封星晚為皇后,給她最好的?!?p> 冷文哲覺得頗有意思,開口道:“星晚妹妹是鳳星,這不是開玩笑的,她是真的有做皇后的命數(shù)的,不過根據(jù)前世的事情來看,她有個生死劫,如果能平安度過,做皇后是肯定的。”
“我們定親了,不管她是什么命數(shù),都只能嫁給我,不是嗎?”
“呦呦呦,是誰剛才說兩個各懷心思的在一起不合適的,難道是我耳朵聽錯了。”
冷逸塵臉有些紅,小聲道:“我想過了,我們前世就有姻緣,我想跟她在一起,然后幫她度過這個劫數(shù)?!?p> 就在幾人說話的時候,陳云翰的護(hù)衛(wèi)突然走過來稟告道:“公子,宮里出事了?!?p> “慢慢說,什么事?”
“四皇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逃出了牢房,如今跟大皇子的勢力正在相爭,現(xiàn)在整個天漓都要亂套了。”
陳云翰一聽就坐不住了,趕忙起身道:“我妹妹還在韶光寺,我去接她?!?p> 小青攔住了他的去路,對他說道:“那個蠢女人那里有我就行了,如今出了這種事,需要你們這樣的人出面,你還是趕緊去做你該做的事吧?!?p> 陳星晚是被寺里沉重的鐘聲敲醒的,她輕輕打了個哈欠,喊道:“哥哥。”
小青在一旁說道:“你哥不在,你怎么能睡這么久,在我印象里只有豬才能睡這么久。
有的時候,陳星晚覺得,收小青這樣一只靈獸不是什么正確的行為,尤其是一只嘴欠的靈獸。
“他去做什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直覺真準(zhǔn),天漓出事了,那兩個蠢貨打起來了?!?p> 陳星晚一聽,骨碌一下從床上爬起來:”怎么不叫醒我?”
“叫你做什么,你哥哥己經(jīng)去處理了,有些事男人去做就可以了,女人還是不要插手了?!?p> “你說的是人活嗎?”
“嘿,這你說對了,我本來也不是。”
陳星晚懶得跟他扯皮,整埋好自己的衣裳就往外跑,不料被什么東西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