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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鯉文覺醒后,我?guī)灏l(fā)家致富

第21章 氣運

  傅淮的話和虞朵剛才說的一模一樣,讓從未學(xué)過醫(yī)術(shù)的沈鯉瞬間難堪至極。

  她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抱歉,民女不通醫(yī)術(shù),不是很懂這些……”

  虞朵:“……”

  不是,剛剛不是給她說了嗎,她是一個字沒聽進去啊。

  云既白擺了擺手:“吾沒有怪罪的意思。誒對了,你跑了這么遠,想必也熱了,來一碗綠豆飲吧,我?guī)煾蛋镜?,可好喝了??p>  師傅?

  沈鯉這才曉得孫喬竟是云既白的師傅,是教授他武功的另一位啟蒙人。

  那也便是說,云既白早就和虞家有所牽連了。

  一瞬間,沈鯉心里的天秤又不平衡了,酸酸的感覺冒出來,像蟻蟲啃食般難受——

  她沒有要喝綠豆飲,而是行禮作別后便咬著唇轉(zhuǎn)頭離開。

  這之后沈鯉好長一段時間再也沒有來過虞家。

  一眨眼,一個月過去。

  云既白和傅淮的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且在天天練武的情況下,云既白恢復(fù)的更快一點。

  而云既白的黑甲衛(wèi)也換了便衣來接應(yīng)自家主子。

  九月八日,二人作別虞家人,帶著侍衛(wèi)離開了平安村。

  不屬于這兒的人,在風(fēng)平浪靜的午后安然離開,而日子仍在繼續(xù)。

  孫喬回來以后,得知小姑娘掙了大錢,一家人合計下,孫喬決定不下海捕魚了。仔細觀摩了幾天,她去縣城里盤了家鋪子,開起了食肆——

  因為虞家名聲好,加上孫喬手藝很好,且見多識廣,做的小食多種多樣又便宜,味道還好,于是虞記食肆一下子在婁縣火了起來。

  短短幾天,小姑娘的本錢便被孫喬還了回來,還是連本帶利的。

  看著自家阿母忙的熱火朝天的樣子,虞朵想去幫忙,卻被孫喬塞了一把糖推到一邊:“玩兒去吧。”

  虞朵:“……”

  無所事事的虞朵便在家里鉆研醫(yī)術(shù)。

  而這一個月來,在虞謙和虞朵的治療下,遲安的腿被木板子固定,加上用好的草藥外敷內(nèi)服,已經(jīng)沒那么瘸了,甚至長出了不少肉,還能載著虞朵跑一跑呢。

  一家人都很喜歡遲安,虞安卻不喜歡。

  遲安這家伙,除了棠棠,別說騎了,鬃毛都不讓別人碰一下。

  阿父倒還好一點,別人一湊近它便要撅起蹄子踢人。

  脾氣暴躁得嘞。

  虞謙卻夸遲安是一匹有性子的好馬,日后養(yǎng)好了腿,跑起來定能如風(fēng)如電,快的出殘影來。

  虞安覺得阿父在哄小妹高興,肯定說大話。

  卻不想日后看到那快出殘影的某些家伙后,虞安能驚得四處找下巴。

  當然了,這都是后話了。

  虞家這邊的日子蒸蒸日上,沈家那邊卻開始有點走霉運——

  自那日沈鯉從虞家回來以后,先是常年在碼頭務(wù)工的沈父摔傷了腿,被送回家里養(yǎng)傷;

  然后是沈云商做生意莫名其妙虧了本,賠了一大筆錢,還得罪了婁縣縣令,與之斷交了;

  再然后是被塞錢進入婁縣書院的沈云角,進入書院以后一開始還好好的,最近被人得知了是農(nóng)民的身份,一下子被里頭的士族子弟們給集體孤立了,還帶頭欺負人家,搞得沈云角每日都疲憊不堪,學(xué)業(yè)都沒法好好應(yīng)付,于是搞得私塾先生也不待見起他來;

  接著是沈張氏,這兩日出門耕田,不是鋤頭壞了就是土比其他的田地干燥,怎么澆水都不夠,大旱才過去,沈張氏又不敢把家中存的水給用完,只能放棄了耕地,肉疼地看著私田里用上好種子種出來的幼苗全部糟蹋。

  當然了,最倒霉的還是沈鯉——

  這種倒霉無法形容,就好像是前十三年順風(fēng)順水慣了,所避開的霉運在沒了某層保護罩后一擁而上,幾乎要將小姑娘淹沒。

  在不知多少次喝涼水差點把自己噎死后,沈鯉徹底蚌埠住了。

  她憤憤地摔了手里的竹杯子,摔裂的杯子迸濺出的水瞬間打濕她的裙袍。

  要是換成之前,小姑娘一定驚詫極了,但現(xiàn)在的她好像習(xí)以為常,只是看著地上的杯子,面露憤憤之色,聲音沙啞到極致:“虞家羞辱我,連你也羞辱我!”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沈鯉并不知道,在自己看不到的內(nèi)心深處,那一大團金光,已經(jīng)被黑氣完全覆蓋——

  黑氣不停吞噬金光,以滾雪球的方式不停吞噬。

  而隨著這團金光消失,她的錦鯉氣質(zhì)似乎也消失了。

  似乎也是意識到這一點,接受不了現(xiàn)實的沈鯉頹唐了。

  明明之前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沒有那運氣了。

  將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摔了好半晌東西,最后伏在妝臺前哭了起來。

  在她小聲啜泣時,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突然在腦海響了起來——

  “想要恢復(fù)到從前的錦鯉體質(zhì),那便要遵循陰陽守恒之定律?!?p>  聲音響起的太過突兀,把沉浸在憤懣中的沈鯉嚇了一大跳,下意識抬頭看向四方,但沒看到一個人,小臉剎那間煞白一片,說話都變得哆嗦了一些:“你,你是何人?是人……還是鬼?”

  “算是守護者吧。”

  沈鯉一愣,片刻后訥訥問:“你在我的腦海里?”

  “嗯?!?p>  “你方才說的話……是何意思?”

  “這世界,只能有一個氣運之人。最近誰順風(fēng)順水,便寓意誰將你的氣運吸走了?!?p>  男子的話說得很明顯了,沈鯉也不傻,一下子就能明白過來是誰。

  虞朵!

  最近虞朵過得不要太好,做什么都順風(fēng)順水的,甚至還賺到了不少錢,甚至……

  她還結(jié)識了凌王和武安君那樣遙不可及的貴人。

  同樣都是凌王殿下的救命恩人,憑什么虞朵就可以被區(qū)別對待。

  一定是她吸走了自己的氣運,想要霸占所有救命之恩。

  想起上次在虞家受到的屈辱,沈鯉咬緊了嘴唇,好一會兒才又問:“那,我要如何取回我的氣運?”

  “陰陽相衡的定律罷了。你如何倒霉,讓她倒霉回去,便可奪回你的氣運?!?p>  聽到男子的話,沈鯉沉默了一陣,而后忽然抿起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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