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呸!什么奸夫淫婦
魔宮。
玄朔只穿了里褲,宮一進來的時候他正往身上批外袍。
壯碩的胸膛上有不少抓痕,看得幾百年都活得像冰塊一樣的宮一眼睛不知道往哪兒放。
魔宮還沒有女主人,這是快了嗎?
他忍不住道:“尊上,魔后的宮殿是否要著手修建?”
“魔后?”玄朔樂了。
他周身情欲還未散,屈腿靠坐在床邊薄涼地說了一句:“不過是各取所需?!?p> 宮一心下感慨,尊上果然還是那個尊上,行事恣意,無所顧忌,也不知最后誰能拴住尊上。
“還有事嗎?”玄朔起身去往溫泉室。
宮一忙獻上下人打掃湯池隔間時發(fā)現的玉簪。
玄朔垂眸,這確實是羽清頭上的。
這玉簪通體修長,瑩潤潔白,無論是看上去還是摸起來,都和羽清的身體一樣。
他只掃了一眼,無情地走過。
“隨你怎么處理,不要就扔了?!?p> 宮一一怔,還是被玄朔的冷情驚到了。
……
“圣女,求您饒了我吧!”小桃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嘩啦。
羽清不為所動,“你把我這落霜院當什么了,自己家嗎?什么人都能放進來!”
“沒有下次,沒有下次了!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p> “我已經給你很多機會了。”羽清居高臨下地看她,無悲無喜。
“自己回教仆堂吧,落霜院會來新的奴仆?!?p> 小桃不愿意,被粗使小仆拉下去了。
羽清輕輕濾著茶,無視漸漸消失的慘叫。
“圣女,人已經拉去教仆堂了。”
“嗯,做得好,你叫什么?”
灰頭土臉的小丫頭喜出望外,根本壓不住嘴角的笑意,“回圣女,我叫小蔥!”
羽清被逗樂了,“誰給你取得名字,這么隨意?!?p> 她撓撓頭,憨笑道:“是我剛來的時候教仆堂的王婆婆給我取的,她說這個是身正挺拔的意思?!?p> “你要身正挺拔,不如叫小竹,也長點心眼?!?p> 小丫頭腦子轉不過來,有些不懂竹子和心眼的聯系。
每天如履薄冰,和一群人精斗智斗勇,羽清還從未見過如此純粹之人,“以后你到我身邊來伺候吧,小竹?!?p> “哎!”她清脆地應了一聲。
風波過一段落,羽清本以為,葛悅不會再找她了,沒想到在確定組隊信息前她又來敲門。
“圣女,我給你帶了好寶貝來!”
兩人各懷心思,卻都笑得燦爛。
“帶的什么,丑話說在前頭,吃的喝的我是不會入口的?!庇鹎鍫钏崎_玩笑道,只是這玩笑讓葛悅面色一僵。
“我是帶著誠意來的,就想圣女組個隊,也好慢慢彌補上次的意外?!?p> 羽清一臉恍然,接著問她:“你都已經填上去了,現在來找我是不是太晚了點?!?p> 葛悅斂了笑,有些尷尬,羽清一看她的反應便知她猜對了。
一上來就這么夾槍帶棒,葛悅脾氣也火爆,要擱平常她早就忍不住了。
但是她心里對羽清還是有些懷疑,總覺得怪怪的,但一細想又沒什么反常的。
師弟師妹們都勸她別再試探了,但她就是不甘心。
“和我組隊,圣女不會虧的?!彼а篮裰樒ばξ?,隨后從空間戒指里掏出一顆灰撲撲的小球。
仙門的守戒珠。
一旦識別到魔修就會自動閃爍,若對方實力強大過人數眾多就會自爆,簡直是外出歷練必備,一珠難求。
“我這顆可和別人的不一樣,這是極品守戒珠,是我在云岫城花高價買下的,只有識別到元嬰期以上的魔修才會有反應,關鍵時刻能保命?!?p> 羽清點點頭,“確實不錯?!?p> “那咱們的事就這么說定了啊,出發(fā)那天我來找你?!备饜偟男那槊黠@轉好。
“等一下葛姑娘,這顆守戒珠你是送給我了吧?!?p> 葛悅有些莫名,生怕她不要,“是啊,送你了就是你的,隨你怎么處置。”
“好?!庇鹎寤匾詼\笑。
等人走了,她拉下了臉。
把這種東西留在她身上監(jiān)控她,搞得好像她占了便宜一樣。
若是歷練途中真遇到了玄朔,她這邊守戒珠剛自爆,葛悅就能同一時間感應到,到時候奸夫淫夫逮個正著。
呸!什么奸夫淫婦。
羽清呸了好幾下才把晦氣吐完。
看看向桌子上灰撲撲的小球,思考要怎么處理它好。
雖然她不稀罕這個燙手山芋,但好歹是極品品質,給楊修遠總覺得便宜了他,到時候可能會經手柳淑言,她想想就嘔。
她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
組隊信息已經公布,此時距離歷練只剩兩天。
準備歷練的金丹期同期弟子都在討論一件事——
拍賣閣要拍賣一顆極品守戒珠!
這可是個好寶貝,進入金丹期后,普通守戒珠就有些不夠看的了,極品守戒珠預警等級提高了,精度還高,正適合他們。
有點家底的都摩拳擦掌,準備一舉拿下,拍賣閣現場一片火熱。
“啊!”
葛悅捶著頭,劈裂了石桌。
守戒珠被放置在臺上,臺下有太多雙狂熱的眼睛在盯著它,仿佛穿透守戒珠在看她一樣。
人太多了,精神力太過混亂,她頭痛難忍。
又劈壞一個水缸后,她不顧流了滿院子的水,戴上護臂就沖了出去直奔落霜院。
落霜院里羽清坐等收錢,但比拍賣閣的人先到的是葛悅。
“圣女!你給我開門!有臉做這種事別不敢出來見我!”
羽清心道還是來了,“小竹,去開門吧?!?p> 外面的門剛一打開,葛悅立刻破門而入。
“我費力氣得來的極品守戒珠是來給你賺差價的嗎?好寶貝你自己不捂好反而拿去給外人,拍賣閣里的那些人都要把這珠子給吃了!”
“你怎么知道,你還特意去看了嗎?如果沒去看,那你是編造出來膈應我的嗎?”羽清淡定地抬眼看她。
葛悅一噎,“我沒去看,也沒編造?!?p> “哦~”
她不知道羽清一臉恍然個什么,下意識有些心慌。
“那你是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得呢,像是能感受到一樣?!?p> 再次回到這個問題。
羽清說得十分直白,葛悅站在她面前,像是已經被她看透一樣。
她是在守戒珠上加了精神烙印,但她自認為她的目的是完全正當的。
她也沒想到看上去是花瓶的羽清能這么絕,轉手就拍賣出了高價,簡直是0成本拿麻袋撿靈石,她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心在滴血!
羽清掃了她周身一眼,無辜道:“葛姑娘你這是搞什么,氣勢洶洶的,你不是說給了我就是我的了嗎?我送去拍賣了你又不樂意,你這話我以后也不能信吶?!?p> “或者……你看我賺錢眼紅了?”
葛悅氣得要暈過去了,她都這么血虧了風評還要被害,她咬牙切齒道:“圣女,我只是擔心你,那守戒珠對歷練很有用。”
“可是我是圣女,我把它留給更需要的人,不好嗎?”
她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來,“好、啊,好?!?p> “不過你先別擔心我,”羽清一臉憐憫,“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葛悅:?